也不知道是自己太傻,對于這一家人過于期待了。
還是他們就是在故意玩自己呢。
但不同于左恺箫的抗拒,官父和官克寒顯然對這個名字很是滿意。
畢竟自家的琬丫頭給一個男人取這名字,很顯然并沒有多把他放心上。
剛剛随口說出來的喜歡,估摸着隻是看着他那副好看的皮相上而已。
但好看的皮相千千萬,她說不定明天就換新喜好了。
更何況這人類的生命不過匆匆百年,這左恺箫今年都二十五歲了。
頂多再有十年的好看的時間,很快就會吸引不到他們的琬丫頭了。
“對,還是叫狗子好!名字賤,又好記,又順嘴。”官父特别滿意的點了點頭。
最主要的一點是,他們村子裏叫狗子的小娃娃就有6、7個。
叫狗子的狗,也少說有個5、6條。
到時候叫上一嘴,一起應聲。
想想看就覺得畫面挺美的。
“他這既然把腦子給摔了,我們給他炖點湯補一補吧。他還是得早點恢複過來的,不然怕出大事。”官筱琬想了想提議道。
“已經在竈上炖着了。”官克寒知道自家小妹的心軟,所以不等她主動開口,便提前做了準備。
“炖的是什麽啊?”官筱琬有些好奇。
他們家不太吃葷,這能給左恺箫進補的東西,好像也沒有準備。
“人參炖的花生山藥。”官克寒很是随意的說了句,然後目光落在了放在桌上的筆墨紙硯上。
他的心裏閃過了絲狐疑。
剛想要問些什麽,便聽見自家小妹再次開口問道,“人參,哪來的人參?!”
他們三年前離開靈山時,走的特别匆忙。
百年的人參都沒有帶上一根。
現在去哪裏找出來的人參進補?!
官筱琬正想着,便看見自家大哥撩了下他額前的發絲。
因爲周身的氣質剛毅,所以他這樣的舉動就顯得特别的違和。
官筱琬一下便猜到了,他這是指拿剪了點頭發給下鍋的。
心下頓時升起了一絲絲的感動。
果然自己的家人,都是嘴硬心軟的好人。
雖說隻是頭發絲,可是自己的大哥,可是根三千年的人參精。
那一根須都比幾百年的人參要來得強。
當然,站在一邊的左恺箫也明白了官克寒的暗示。
雖然他心裏很清楚,這小恩人的大哥,肯定也是根千年的人參精。
減下來的頭發,也定是千年的人參須。
這種東西若是換做平時,那是别人想都不敢想的。
更何況現在隻是用來溫補,自己這小小的撞傷。
但想到即将喝進嘴裏的人參精,成精以頭發的形式出現。
左恺箫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便都透露出了濃濃的抗拒。
可身爲一個失憶人口,他在這個官家那是一丁點的人權都沒有的。
接下來的三天,他把官家五口人的頭發,都給喝了個遍。
到了最後,竟然還能坦然面對了。
雖然說,這官父、官母的人參須吃起來,身體的舒适感更強。
但左恺箫覺得自己還是更喜歡小恩人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