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要送回官天佑的房間,自己的父親和大哥卻一起走了進來。
“你就醒了?!”官父被坐在桌邊的左恺箫驚呆了下。
然後皺着眉,很是不喜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确定他的身子并沒有大礙後,這才冷着聲下起了逐客令,“既然你已經醒了,那就趕緊走吧。”
左恺箫眼眸一深,連呼吸都停了下來。
但隻是須臾,他又重新恢複到了那一臉清冷淡然的模樣。
“走?走去哪?!”左恺箫狀似不解的問道。
官父和官克寒驚到眼眶都瞪了,“當然是從哪來回哪去啊!”
“那……我是從哪來的?!”左恺箫目光中的疑惑更深了。
聽得官筱琬都忍不住的想要給他鼓掌了。
若不是剛剛他們進行了下深度的交流。
隻怕自己現在真的要懷疑,他是不是真的撞壞了腦子,所以什麽都不記得了。
可是明明什麽都記得,卻爲了留下來,而裝失憶。
什麽時候鎮國大将軍變得這麽閑來了?!
他若是真的想要替報恩,自己都已經答應了要見見那個小侯爺。
他完全可以現在早點回去,把那小侯爺綁來,讓自己看看适不适合。
所以啊,他這是連真正的心思是什麽都沒搞懂,就跑到自己面前來。
這分明就是吃準了,自己在這個世界是需要攻略他的。
要不然他的媳婦,早就跟人跑了。
官筱琬單手撐着腦袋,将自己的臉給遮了住。
既不敢看左恺箫,怕會忍不住笑出來。
又不也看自己的父親,還有大哥,怕一個沒僞裝好就露餡了。
到時候這醋壇子别說是留不下來了。
隻怕是本身在自己的大哥,還有父親眼中,就沒有什麽好印象的他。
會徹底的被拖進拒絕往來戶的名單裏。
其實左恺箫哪裏會不知道,自己想要報的恩,早就和身邊的小姑娘談好了。
自己若是回去,才能更快的把這件事給解決了。
可爲了以防這次的報恩,會遇到什麽棘手的事情。
所以出來前,他特意找當今聖上告了三個月的假。
如今才出來半天,就要回去。
這心裏的落差,總讓他覺得自己像是什麽事都沒做似的。
所以不等細想,便下意識的就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好在此處長居下來。
最起碼在自己給她安排的小侯爺出現前,自己得在這裏好好守着。
不能讓那些别有用心的男子,先把她給求娶了去。
那些男子無論有多真心,都是配不上自己的小恩人的。
畢竟她這麽嬌嬌氣氣的,可不适合嫁進農家去起早貪黑的幹活。
“這隻不過是磕了下腦袋,怎麽就得上失魂症了?!”官父皺着眉,不敢置信的低喃着。
可現在眼前這個左恺箫什麽都不記得了。
也不知道他的身邊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才導緻他堂堂的鎮國大将軍,竟然會昏迷在河道中。
他們若是把人給送回去,怕這男人真要成了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這腦袋的事,我們也不好說。既然失憶了就暫時讓他在我們家修養着吧。”官克寒看了眼左恺箫,向自己的父親規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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