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銘珩無奈的笑了聲,然後将掉在地上的被子給撿了起來。
“好了,你先用早膳!我現在就立刻收拾屋子,等我收拾好了,你再進來休息!”
官筱琬看了眼那隻有一張幹淨的小床,其他的地方依舊是絲網與灰塵密布的房間。
心知要把這整個寝殿給收拾幹淨,至少得花上一整天的時間。
先不說這朝政的事不能耽誤,單就是讓他這麽個從來沒有打掃過衛生的人,來做這種事,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想要去心疼他。
算了,這樣折騰他,不利民也不利自己,還是算了吧。
“皇上,你這裏有這麽多宮人,不讓他們收拾,你自己來,到時候傳出去,整個宮裏的宮人都要有樣有學的。”官筱琬淡淡的笑了下,勸說道。
“嗯!”荀銘珩想了下,也頗爲贊同的點了點頭。
然後轉身看向了那站了兩排的宮人,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不要來打擾我們!”
“咳!”官筱琬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都表達的這麽明顯了,他竟然能完完美的避開自己的意思,口水直接嗆到了喉管,猛的咳嗽了起來。
荀銘珩忙滿是心疼的伸手扶住了她,“你怎麽突然咳嗽了,是不是早上睡在院子裏,冷到了?”
雖然此時正值夏日,可畢竟已經是夏末了,早晚霧氣重,着涼也是常有的事。
倒是自己想的不夠周道,看來還是得叫太醫過來給她一起看看。
“沒……沒事!”官筱琬伸手抵着荀銘珩靠過來的身子,直接拒絕了他的好意。
她雖然能夠理解自己受了那麽重的傷,突然失蹤,這醋壇子找到了自己,有種失而複得的喜悅,那表現的稍稍有些熱絡點,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他這哪裏是熱絡,這簡直就快要腦子都沒有了。
“乖,别鬧了!我傳太醫幫你來看看。”荀銘珩眉心微皺着,對于她這般不看重身子,覺得有些氣惱。
可是想到自己現在還沒有取得原諒,又不敢把态度放的過于嚴肅,便隻能好聲好看的規勸着。
官筱琬有些頭大的看向了又湊上來的男人,無奈的深吸了口氣,“皇上,我是真的沒事,隻是被你剛剛的吩咐給吓到了而已!我說那話的意思是,你政事繁忙,這收拾屋子的小事就交給宮人去做吧!”
這小毛團子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自己?!
荀銘珩有些不太信任的微微眯起眸子,看向了官筱琬。
卻見她一臉的真誠,似乎真的不是在說反話的模樣。
不過就算是她真的認爲自己應該把時間放在政事上,那也不代表自己真的是完全抽不出來時間。
大不了晚上少數一些時辰便是了。
薄涼的唇角向上挑了挑,荀銘珩伸手揉了下官筱琬那如絲綢般順滑的頭發。
原本那紮的嚴實的發髻,因爲睡了一夜的緣故,此時軟軟的耷在腦袋上。
荀銘珩忍不住捏了下,然後便看見本身還是一臉恭順的小姑娘,瞬間氣得兩頰都鼓了起來,毫不掩飾嫌棄的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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