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裏叼着根狗尾巴草,官筱琬躺在庭院裏自己搬來的了塊木闆上,一邊抖着腳,一邊很是惆怅的自嘲着。
而就在這時,那半開半閉的殿門卻被猛的推了開來。
一個宮女領着個太監,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
隻不過她那點氣勢,在接收到官筱琬那涼涼的眼神後,便立刻消散而空。
“小……小姐,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我們都找不到你。”菱花臉上揚起一抹很尴尬的關切,上前了兩步。
可卻被那驟然變得淩厲的目光,給吓得停住了腳步。
“找我?不是拿鎖将冷宮的門給鎖上了,要另攀高枝嗎?怎麽突然就舍得回來了?”官筱琬站起身子,踩着蓮花步,一點點的朝那兩人走去。
菱花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麽辯解,可她身後的小太監卻率先吓得跪了下去。
她咬了咬牙,也跟着跪下。
然後搶在那小太監開口求饒之前,一把捏住了對方的手,故作委屈的開口道,“小姐,你真的是冤枉我們了!那鎖我們也不知道是誰扣上去的,我們這些天都在外面找你,又不怕聲張,怕你擅自出冷宮的事被發現。”
隻不過她那低垂的眼睑,卻将眸子裏的兇狠惡毒都給遮了個嚴實。
她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家小姐一開始不是消失了好幾天,爲什麽突然又要回冷宮。
害得他們好不容易在别的娘娘那找到了事情做,卻突然被管事的太監給找到,硬是把他們叫回了冷宮伺候。
雖然她和小姐是從小長大的情誼,可是她今年才十八歲,總不能陪着不會争寵的小姐,在這冷宮裏過一輩子吧?!
而且他們若是不知道自己尋個出路,還能活多久可活都是個問題。
“呵,這麽能演,你不去唱戲,還真的是可惜了。”官筱琬擡起手,滿臉譏諷的鼓了鼓掌。
“我知道你們不願跟着我這麽個棄妃在冷宮裏耗日子,可主仆一場,你們若是好好說,我不會硬拉着你們陪我一起死。隻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私吞下我給你去疏通太監的銀兩、首飾。”
她很能明白這人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都是想着給自己尋個活路。
隻可惜,她要另攀高枝的時候,還斷了原主的生路。
自己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就應該順手替她将這個仇給報了。
“小姐,奴婢冤枉啊!”菱花臉色一白,立刻磕着頭叫起了屈來。
“我親眼所見,親耳所聞,你冤枉什麽?!”官筱琬冷笑了聲,上前兩步便一手拽住了菱花的衣領,将她給拖出了冷宮。
邊上的小太監雖然吓得腿都有些哆嗦了,但還是硬撐着爬起來跟了上去。
菱花見自己做的事情敗露無疑,隻能掙紮苦苦哀求着自家主子饒過她這一回。
并且信誓旦旦的保證着,以後絕對不會有二心。
可官筱琬卻是充耳未聞,直接追上了那将他們二人送來,卻還未走遠的管事太監。
“官美人,陛下不是說了不讓你出冷宮嗎?你怎麽又跑出來了!”管事太監被她氣勢洶洶的模樣吓了一跳,連忙四下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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