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的話雖然是實話,但是那些被貶的官員,總要找個出氣的。
若他還隻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的話,隻怕是活不了多久的。
到時候他死了,這原主的弟弟也不用仕途通順,那原主豈不是白白的犧牲了嗎?!
唧唧(是啦!是啦!)官筱琬兩小小爪子捂在了自己的臉上,很是害羞的哼唧了起來。
荀銘珩看到她這個樣子,自然是能明白意思的,眼眸變得愈發的柔和了起來。
可當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因爲一隻小毛團子吃了醋,而開心到胸腔裏跳動的節奏都變得急促了起來,整個人像是被雷劈過了一般,面色都變得蒼白了起來。
然而同樣被吓得不輕的人不止是他,還有官筱琬。
60的好感度意味着什麽?!
這都快要透出愛情的味道了!
可是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對自己這麽隻非人的小倉鼠,漲出了這麽高的好感值
官筱琬渾身上下的絨毛炸了起來,覺得自己整個鼠生都有些不好了。
雖然她很是想安慰自己,她和醋壇子相戀了這麽多世,對方肯定和自己有靈魂上的吸引。
但是她真的無法忽略自己現在隻是個毛茸茸的小倉鼠啊!
所以這荀銘珩該不會是有什麽特殊的喜好吧?!
想到這樣的可能性,官筱琬炸着的毛便愈發精神了。
荀銘珩本身還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之中,但看到自己養的小毛團子,都炸成了這個樣子,隻能将思緒斂了斂,暫時不去管自己的情感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而是輕緩的将官筱琬放在了自己的掌心,微微彎着手指替她将身上的絨毛一點點的撫了下去。
好好的又炸什麽毛,朕答應你,不把這官美人從冷宮裏放出來還不行嗎?!荀銘珩寵溺而又縱容的妥協道。
他說這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卻在這寂靜到一根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的大殿上,顯得尤爲的明顯。
官編修隻覺得眼前一黑,身子晃了兩晃,差點暈過去。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替自己的女兒求情,最後竟然會毀在了一隻老鼠的身上。
可是他很清楚當今聖上的性子,說出口的話就從來沒有收回的可能性。
若是自己硬是去替自己的女兒争取什麽,隻怕最後别說出不了冷宮,隻怕是連活路都沒有了。
琬兒啊!
都是當爹的沒有用!
一次兩次的都護不住你!
官編修紅着眼眶,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了絕望之中。
而邊上那些剛剛被處罰了官員看到他這個樣子,一個個都覺得很是痛快。
剩下那些沒卷入紛争的大臣,也不敢在此時去說些什麽。
他們無論是去求情,還是去勸說皇上不能太在意一隻小動物,那都會即得罪了皇上,又得罪了這些被處罰的官員。
所以就算是眼下再看那隻幼鼠不順眼,他們也低垂着腦袋,選擇什麽話都不多說。
唧唧!官筱琬聲音清脆的叫了兩聲,然後轉了個身,看向跪在大殿上都快要暈過去的父親,很是心虛的咬起了自己的小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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