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對于一個人來說,那肯定不算什麽。
但對于自己這個用四隻爪爪行走的小倉鼠來說,像人一樣的站立罰站,能堅持這麽久,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再站下去,她會懷疑自己的爪爪都不是自己的了。
“你這是又鬧小脾氣了?!”荀銘珩有些哭笑不得,那低垂着的眼梢帶着幾分無奈的縱容。
将禦筆放到了下來,他伸手将那小毛團子給圈進了掌中,然後用鼻尖輕輕蹭了蹭那絨絨的小腦袋。
“就站這麽會,你确定你知道錯了?!”
“唧唧(知道)!”官筱琬立刻又半站了起來,抱着那筆挺的鼻尖親了下。
她早在偷偷溜走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的。
隻不過這心裏惦記着的事,不去看一看,總歸是放不下心來。
“呵!”荀銘珩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的冷哼了聲,将手心裏的小毛團給挪遠了些。
深邃的目光中帶着幾分銳利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朕看你這是明知道是錯,卻屢教屢犯是吧?!”
“唧~~~”官筱琬被他說的,藏在絨毛下的皮膚都微微發燙泛紅了,隻能抱着男人的手指,讨好的撒起了嬌來。
荀銘珩一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可是自己養的小東西,除了寵着,難不成還真能往死裏的處罰不成?!
而且不知道爲什麽,他總覺得這個小家夥似乎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對它的底線在哪。
總是能讓自己即生氣,又舍不得真對她做什麽。
“朕懷疑你是不是個老鼠成精了!”荀銘珩指尖輕輕的彈了下那粘着自己的小家夥,滿是調侃的問道。
成精嗎?!
應該不是吧!
這原主的父母好像就是普通的人類啊!
自己再怎麽基因突變,也不可能變成隻倉鼠。
不過這世間的事,總是有很多難以解釋的,真要去深究,隻怕一輩子都沒有辦法找到确切的答案。
所以官筱琬直接忽略了這個問題,故意裝作一副被彈痛的模樣,抱着腦袋滾到了手掌的另一邊。
荀銘珩對于她這樣裝腔作勢的舉動,有些膛目結舌,忍不住的便又是一記沒好氣的冷哼,然後拎着它的後脖子将她給提了起來。
“你倒是會裝死,朕剛剛都沒用上力氣,你怎麽就能疼成這樣?!”他逼着那小毛團子與自己的目光直視,清清冷冷的逼問道。
官筱琬小眼睛滴哩咕溜的轉了圈,心虛的後爪爪都哆嗦了下。
荀銘珩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心累的厲害。
他這哪是在養寵物,分明就是給自己養了個小女兒。
也不知道這小家夥教不教的好。
怕拎着小毛團子久了,傷了它的皮膚,荀銘珩隻能先将它放回到了自己的掌心。
可是想到女兒,他突然記起,自己這麽久了,竟然都還沒有去确定過一下這小家夥的性别,便覺得自己也是糊塗。
“來翻個身,讓朕看看你是公是母!”荀銘珩伸手戳了下官筱琬那圓滾滾的小身子,很是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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