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信上沒有什麽特别的内容,按照慣例關心了一下官筱琬的身體,還有習武的進度。
隻是在末了提到馬上就是她的生辰,今年一定會趕回山莊陪她。
許彥昕在念到這裏的時候頓了下,下意識的看向了官筱琬。
隻見她叼着肉骨頭的小嘴微微輕啓着,眨巴眨巴眼睛看向了自己,似乎是想向他确認一下這個内容。
許彥昕乖巧的點了點頭。
然後便看見他的小姐姐,開心到眼眸裏都蕩漾出了璀璨的春意。
一瞬間仿佛山花盛開了般,滿室芬香。
這讓許彥昕捏着信紙的手,暗暗的緊了下。
小姐姐的娘親回來,替她慶生,她就那麽開心嗎?!
難道自己陪着她一起慶生還不夠嗎?!
隻不過,小姐姐這一次注定是要失望了呢!
據他這邊的探子來報,這一次官淩薇對上的門派雖然看起來很不起眼。
但人家兩個女兒據說生的很是貌美、靈動,已經私下與兩個大門派的掌門之子合過八字,對過名帖了。
這一次她過去,雖不說有性命之憂,但重傷是肯定跑不了的。
所以,回來隻怕是不可能了。
“小姐姐很期望夫人回來嗎?”許彥昕歪了歪腦袋,像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是啊!自從出了我爹爹的事情,娘已經整整三年沒有回來陪我慶生了。”官筱琬抿着嘴,那星亮的眸子在瞬間黯淡了下去。
“而且娘親雖然從來都不說她做的事有多危險,但這三年她次次的爽約,足矣證明那些事情到底有多危險。”
她話說到這裏,頓了頓,沒有再說下去了。
但許彥昕卻聽出了,那沒有說出口的擔憂之意。
因爲沒有回來,所以證明了遇到的事情,是無法輕易解決的。
所以小姐姐每個生辰都會擔心,她的娘親在外面遇上了什麽樣的危險。
這讓本想要袖手旁觀,任由着官淩薇這一次重傷的許彥昕,突然變得猶豫了起來。
雖然他很不想在小姐姐生辰的那天,還有人來打擾他們。
更何況若是官淩薇回來了,自己肯定和小姐姐不能像平日裏那麽親昵了。
但是……
許彥昕看着眼前那張皺在一起的小臉,覺得比起自己想要的那些。
他還是更想看到小姐姐笑顔如花的模樣。
“小姐姐你放心吧!你生辰的那日,莊主肯定能趕回來的!”許彥昕拍着胸膛保證道。
官筱琬着他那軟萌的小臉,配上那一臉嚴肅的模樣,忍不住輕笑了聲。
“那就承我的小昕昕貴言了呀!”
而且她相信,自己的小團子身後肯定還藏着大秘密。
既然他都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便一定能夠做到的。
“對了,你的生辰是什麽時候?!”官筱琬突然有點兒心虛的問道。
若不是這信上突然提到了自己的生辰,她都快要把這種事給忘記。
也不知道這都過了快一年了,有沒有錯過自家男人在這個世界的生辰。
“我不過生辰的。”許彥昕本就嚴肅的小臉,又往下沉了沉,“我母親是在生我的時候,血崩去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