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總對我動手動腳的,這裏還有外人在呢!”她小小聲的抗議道。
雖然身體原主到死也沒有埋怨過她的父母,但是官筱琬卻在她的記憶裏,看到了她的父母,還有弟弟是如何漠視她的苦難。
甚至在她數次想要離婚的時候,逼迫、咒罵、威脅她不能幹出這種有辱家門的事情。(在80年代,離婚确實是件特别大的事情,也特别丢臉。)
所以在官筱琬的心裏,身體原主的父母,還有那個所謂的弟弟,也在她悲劇的一生中,劃下了濃重的筆墨。
她經曆了幾世,都是嬌寵着過來的,對于這樣的家庭,真的是打心裏的厭惡。
所以态度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更沒想過以後要逆來順受。
“你怎麽能這樣對你的母親?”那個中年婦女不悅的斥責道。
“我這人性子不太好,喜歡聽好話,聽軟話,也不喜歡别人跟我動手動腳。”官筱琬捏着自己母親的手,無視她的抗拒,将她的手按回了桌前。
松開的時候官母還想要動手,可官筱琬卻輕輕的在她的手背上拍了兩下。
帶着幾分若有若無的威脅之意。
官母也不知道爲什麽,竟然在瞬間升起了幾分膽怯。
“你……”那個中年婦女氣的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官筱琬眨了眨眼睛,覺得她有點兒好笑。
現在他們隻不過是在相親而已。
合則聚,不合吃完了這頓飯,以後便是陌路人了。
也不知道她又是指責教育自己,又是生氣,何必呢?!
一直沉默不語的殷少群看到官筱琬那本身就姣好的面容,此刻褪去了唯唯諾諾與木讷,滿滿都是靈動。
如同初升的小太陽似的,讓他無法挪開視線。
“媽!”殷少群伸手扯了下自己的母親。
然後又看了眼官筱琬,這才故作體貼的說道,“琬琬今天估計是身體不舒服,才會這樣反常的。我看過她好幾次,是個很溫柔的姑娘。”
官父、官母一聽到他這話,立刻笑着附和了起來。
“是啊!我們琬琬從小都是個特别懂事的好孩子。”
官筱琬撐着腦袋,冷冷的撇了眼替自己說話的那個男人,然後将腦轉向了一邊。
殷少群握着杯子的手,死死的捏緊,面色有些難看,可最終還是忍了下去。
女人嘛,沒嫁人之前總歸有些小性子。
等嫁到了他們家以後,自然能被收拾的服服貼貼的。
“嗯。”殷母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表情這才稍稍好看了些。
然後繼續将話題重新拉回到了相親上。
“我們少群呢工資挺高的,就想娶個媳婦以後在家裏能照顧我們兩個老人家,然後生個兒子,替我們老殷家傳宗接待。”
“那是,那是!”官母立刻附和的點了點頭。
“不行,我肯定是要繼續讀書的,我還要考大學呢!”官筱琬直接拒絕道,“而我以後也會在外面工作,不會留在當全職主婦。”
“考什麽大學,你一個女孩子,要讀那麽多書做什麽!”官父稍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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