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官筱琬貝齒輕咬着下唇,低垂着的眼睑裏滿滿都是沉思。
今日她父皇把舊賬都給翻出來了,明顯是已經開始收網。
自己若是現在去求情,勢必會把身體原主的賬一同算上。
三個一屍兩命在自己手上,隻怕會和母後一同被幽禁。
到時候就真的隻能坐等自己的外祖,也跟着一同跳進這個網内。
官筱琬想着,猛的站了起來。
“公主……”白桃疑惑叫了聲。
“怎麽,公主殿下這是打算去陪皇後了?”夏侯晟穹掀開簾子走了起來,看向官筱琬的目光中滿滿都是玩味。
“大膽!你怎麽和公主殿下說話的!”白桃呵斥道。
可少年卻連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走到了官筱琬的面前。
“我要去找外祖,和他們商量該怎麽救母後。”官筱琬抿着唇,說道。
其實,她隻是想要去提醒自己的外祖,千萬不要沖動。
按照他們的性子,等不了多久,便會立刻去給父皇施壓,把自己的母後給放出來。
若真這樣做了,隻怕是要被借機,牽扯出其他的事情來。
“整個鎮國将軍府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呆着吧!”夏侯晟穹手掌按在了官筱琬的肩上,将她給壓回了軟榻之上,“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麽不第一時間去向你父皇求情,他不是一向最疼你了嗎?”
“疼什麽?!”官筱琬嘟着着,故意裝出吃味的模樣,翻了個白眼,“自從有了琴妃以後,誰不知道她肚子裏的那個是未來的太子!我不過是個公主而已,怎麽比的過!”
“呵!”夏侯晟穹譏諷的輕笑了聲,“所以你在這個時候就舍棄了皇後?!”
“誰要舍棄了!”官筱琬氣得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
伸手在夏侯晟穹的胸口處,撓了一爪子。
她特别嚣張傲慢的哼哼道,“這琴妃不過是摔一下而已,這肚裏的孩子肯定能保住!我等她胎象穩了,再去和父皇說,反正這未來的太子還安安穩穩的呆在她的肚子裏!”
這小蠢貨倒是真的聰明了點。
隻不過……
夏侯晟穹微微眯起眸子,食指與拇指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腦袋給挑了起來。
逼着與自己直視着。
那滿是探究的清冷目光,讓官筱琬的心,慌亂的狂跳了起來。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夏侯晟穹聲音冷的都快掉出冰渣來了。
“我知道什麽?”官筱琬吓得差點縮了脖子,還好強撐着了住,“我就是覺得我父皇被琴妃迷的不行,連母後都被罰了,不能再用原來的事情,去揣測父皇這次的做法。”
夏侯晟穹聽到她這話,目光裏的殺意,總算是漸漸散去。
他的拇指松開了稍稍松開了些。
卻看見那小巧的下巴上,竟然被自己按出了個紅印。
他剛剛也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啊?!
夏侯晟穹略微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
拇指輕輕蹭了下。
白桃這個時候,顯然已經看到了自家公主下巴上的印記。
也顧不得對夏侯晟穹的猜忌和害怕,沖上前,便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