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筱琬也是難得的生了氣。
不過還是呵斥了下那個宮女。
然後叮囑大家,誰也不許這将事告訴自己的母後。
以免她一時沖動,對這琴妃下手。
畢竟她雖位份不高,但父親卻是自己外祖麾下的軍師。
左膀右臂,份量不輕。
清冷雅緻的殿内,少年看着桌案上擺着的幾封書信,偶爾提筆回上一句。
看似随意,而又慵懶的模樣。
突然一個身着黑衣的男子從窗口閃身進來,畢恭畢敬的立在了少年的身後。
将手中的書信放在桌上,他的指尖輕輕敲了敲。
“說吧,她又鬧什麽事了!”夏侯晟穹狀似随意的問道。
被困了整整三天,都還沒有鬧,倒是比自己預想的要久。
黑衣然忙将剛剛禦花園發生的事,複述了遍。
“呵!沒想到這小玩具,還時不時的給我送點新樂子!”夏侯晟穹冷笑了聲,“去把琴妃身邊的暗衛都給撤了。”
殿内的幾人聽到他這話,皆是微微一愣。
“殿下,這若是把暗衛都撤了,隻怕琴妃肚裏的孩子,是保不住了。”一個書卷氣息的男子沉聲提醒道,“您當初不是說要把她留下來對付鎮國将軍一系嗎?”
“那官旭宸最近日子過的太舒坦了,連本王的婚事都敢算計,總得記他頭痛一下!不能事事都順了他的心!”夏侯晟穹冷哼了聲,将手中的毛筆扔在了桌案上。
飛濺起的墨汁,直接将那封信都給毀了。
看着他這明顯是動了氣的模樣,所有人連大氣都不敢喘,忙将頭給低了下來。
但他們真的很想提醒一下自家殿下。
他和六公主的事,明明都已經發生十天了。
而他命暗衛去護那個琴妃,也才是五天前的事而已。
自家殿下會這樣做,隻怕是想要替那個六公主出頭吧?!
夏侯晟穹目光冷冷的在殿内幾人的身上遊走了圈。
心中的煩躁更甚了幾分。
那個小蠢貨,膽子倒是愈發的小了。
不過是個新晉的妃子而已,竟然也能被欺負了。
“去跟司馬大将軍說,我與他的會面改到明日子時,另外去再弄盆金蘭來!”夏侯晟穹冷冷的吩咐道。
那個司馬将軍一向愛廢話。
每次見面,絮絮叨叨的能說上整晚。
“殿下今晚有事要忙?”書卷氣息的男子略感好奇的問道。
夏侯晟穹沒有回答,而是挑眉看了他一眼。
所有人立刻會過意來,忙跪在了地上。
“殿下,岩烈國的皇後派侍衛,将這中宮牢牢的圍了起來。您今晚貿然闖入,若是被發現,隻怕會引起懷疑。”他們努力規勸道。
“無礙!”夏侯晟穹不耐的擺了擺手。
自己的小玩具被欺負了,他總歸是得去安慰下的。
入夜。
寝殿内燭火搖曳。
夏侯晟穹掀開殿頂瓦片,落入殿内時,官筱琬剛沐浴完。
正坐在桌案前,奮筆疾書。
而白桃則跪坐在她的身後,用棉帛替她擦拭着那濕漉漉的長發。
夏侯晟穹的到來,把那兩個小姑娘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