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葫關口,此刻慘烈的厮殺卻在持續上演,成千上萬的麋鹿弓箭手射出的鋪天蓋地的箭矢落到玉葫關的護城陣法所形成的屏蔽上,噼裏啪啦的仿佛夏日暴雨拍打着瓦片。
而除了麋鹿射手,更有一群非常特殊的爆熊投擲手不斷投擲巨大岩石,轟擊玉葫關。
這些爆熊投擲手,乃是熊族中覺醒了大地之力的特殊熊族戰士爲基礎構建的遠程戰部!
它們擁有與大地溝通的能力,能夠汲取大地的力量凝聚起宛若岩石般臉盆大小的能量彈。
這些能量彈的威力極其強大,至少普通的築基期修士,隻要接下這能量彈,哪怕是經過了靈雲層層削弱,也很有可能會直接被這能量彈給砸死!
因爲這種土黃色的能量彈,總在物理攻擊與能量傷害間不斷轉化。
雖然會被靈雲削弱,但削弱到一定程度這種能量彈就會由純粹的能量轉化成岩石,砸過來的威力更是無與倫比!
當然,玄西的弓箭手們自然有所還擊,但麋鹿射手還好,雖說是獸族,生命力頑強,但是憑借玄西弓箭手的願力箭矢終歸還是能夠壓制與收割!
但在面對爆熊投擲手時,除非是用弩車對爆熊進行阻擊,否則普通弓箭手們射出的箭矢根本就起不到射殺這些爆熊投擲手的效果,這些爆熊投擲手還有另一個名字,叫做大地爆熊!
他們幾乎算得上是大地的寵兒,除了能夠凝練岩石能量球進行遠程攻擊,而當它站立在大地上上的時候,随時随地便是能夠凝練出一層岩石铠甲。
這厚實的铠甲,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願力箭矢能夠輕易穿透的,就算穿透了,對生命力充沛的大地爆熊而言,這種傷害也就仿佛被蚊子叮了一口,雖然有點痛,但離緻命卻還遠得很。
而唯一能夠對付它們的便是弩車的,唯有弩車之中射出來的箭矢,才能夠給他們造成重創甚至緻死。
所以,在玉葫關上,玄西殘存的天眼戰部,在見到爆熊投擲手出手,便直接讓他們對準爆熊投擲手們往死裏射擊,從而把爆熊投擲手們給壓制住。
在面對着魔族帶來的龐大壓力,玄西寺與如來寺兩個原本有着分裂趨勢的寺廟,在一定程度上開始合作起來,畢竟佛都對這兩者來說,都是不容有失的聖地。
甚至連剛剛同他們交手甚至着舊怨的昆侖都去派人去求助援軍,更不要說兩個甚至算得上是同根同源統一體系的夏的勢力,可以說整個玄西的力量在被不斷整合。
但即使如此,此刻的玉葫關依舊是搖搖欲墜,哪怕這關口幾乎有着一夫當光萬夫莫開的地理優勢,但魔族二十萬豪豬勇士,更懷着愚公移山般排山倒海的意志進行戰鬥,他們不僅僅是進攻玉葫關,更連玉葫關周圍的山巒地勢也沒有放過!
哪怕這些山巒地勢已經被願力與陣法雙重加固,但魔族的進攻就是這麽的不講道理,玉葫關要攻擊,周圍的山巒地勢也要破壞。
畢竟如果真的讓他們打通了一條直通佛都的道路,那玉葫關的存在也就變得尴尬了起來。
而魔族甚至沒有掩飾自己要打通山脈的行爲,仿佛他們就是吃定了玄西拿自己沒有任何的辦法,所以在這裏肆無忌憚的進攻!
但玄西真的沒有辦法!因爲與昆侖一戰,已然損失了不少的精銳,接着又與魔族一場大會戰,玄西的上層精銳幾乎已經全部搭了進去!
對玄西來說,現在的他們憑借着玉葫關的地形優勢來慢慢磨煉出新戰部卻還能夠做到。
但讓他們去野外去阻擊魔族大軍的行動,這根本就是不現實的事情,這時候的他們所能夠做得就隻是死守玉葫關而已。
至于魔族要打通山脈,這一種看似愚公移山的戰術,他們卻隻能夠眼睜睜的看着。
想要阻止,唯有等待到人族的其他勢力的大軍到來,卻才能夠對魔族的計劃進行阻擊。
“情況怎麽樣了?!”心竹來到了僧無念的身邊,卻是對着僧無念問道。
“很不好……”僧無念對心竹回答道,“玉葫關這裏還能夠憑借陣法地勢堅持得下來,但我們對魔族要鑿穿周圍的山體,直接打穿一條隧道的進攻,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什麽時候魔族打穿山體,構建了直通佛都的通道,那我們就隻有退守佛都這條路可走了!”
聽到這話,心竹對着僧無念說道,“繼續堅守一下,天星與昆侖都派出了援軍前來支援。”
“昆侖的援軍,是誰?!”僧無念聽到了心竹的話,不由開口問道。
“是青蓮李适!”心竹看了看僧無念的臉色,顯然這個回答對于僧無念并不友好。
“放心,我沒事,昆侖青蓮如果作爲對手那自然是讓人感到無與倫比的讨厭,但是如果他們作爲戰友,不得不說的确是讓自己心安的戰友!”僧無念的說到這裏,面容之中不由流露出了幾分的苦澀,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哪怕有些面子上難堪,難道還比得上玄西的生死存亡嗎,這一點道理,我這總歸是懂得的!”
“嗯!”心竹見到僧無念并沒有挂懷,不由松了一口氣,說道,“等到人族大軍集結,到時候魔族縱然再是如何的猖狂,也必将會被我們驅趕出去!”
“嗯!”僧無念點點頭保證道,“放心,玉葫關有我在,人在關在,人亡關亡!”
心竹看了看僧無念不由扯出一個笑容,說道,“你可是我們玄西最後擁有大軍團指揮能力的修士了,把你的重要性比玉葫關更加的重要,可千萬别意氣用事!”
“知道了!”僧無念對着心竹揮揮手說道,“打戰的事情,該沖的時候沖,該慫的時候慫,這點道理,我終歸還是明白的,你就不要擔心了,與其擔心這個,還是先回去通知佛都做好迎敵的準備吧,這條防線,撐不了多久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