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這麽一筆物資,李适提議先讓軍師部接手,理由更是振振有辭,畢竟統計物資這種事情,交給你們這群殺胚怎麽解決,還不如先讓軍師部先把這部分的物資統計出來。
而且看到這麽多物資在這裏堆積如山,李适也松了一口氣。
魔族這一次被自己打得傷了元氣,但卻是真正退去了,畢竟如果他們不快點回去,三十萬豪豬勇士沒有足夠補給,怕是吃都要吃窮他們的整個軍團奔潰。
當然,這時候李适如果強行派遣嚴路的白馬戰部去追,肯定能夠追得到魔族戰部的影子。
但說到底自己擊退魔族所獲得的威望,已經足以洗脫掉自己身上擁有高等妖族血脈的事實,畢竟這個世界看迹不看心,對于李适來說,所謂功勳,還沒有這裏的這筆财富吸引人!
當然,面對着這樣一筆橫财,三人眼睛都綠了那也是正常的事情。
畢竟藍琊的燎原界先後兩次受到了侵略,一次玄西,一次魔族,已經把這裏打得稀爛,藍琊自然需要一大筆的物資投入進去卻是才有可能恢複。
而姬子湛剛剛到了燕遼界不久,一切百廢待興,說嚴重點他甚至連一支白銀戰部都沒有,這本身就是件很需要資源去砸的事情,所以對這筆資源自然是無比眼熱!
至于李适雖然财大氣粗,甚至都逼得自己連信用體系都弄出來來維持整個青蓮的收支平衡,從整個青蓮的經濟發展甩了姬子湛與藍琊一條街。
但即使如此,先收燎原界,後得道一界,這些都是需要大量的物資投入進去開發維穩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适對這些物資更是不會嫌多,至少獲得這筆物資後,自己能夠進行的基礎設施又能多了好一些!
當然,這些戰後收獲的分配是等軍師部把這一部分的利益統計出來再說,不過整個昆侖的目光從上到下全部都關注着這一筆物資,李适也不怕這一筆物資出了什麽事情,尤其是軍師部裏面主要負責人的四個中兩個還是自己手下的。
這時候的李适,讓嚴路的白馬戰部做好的巡視工作,至少要小心翼翼的護送魔族戰部出境,而免得明明已經打赢了這一場戰争,結果被對方就地反打,給莫名其妙打沒了!
然後李适把一切的戰後打掃事物安排妥當之後,便是來到了回春營中,拿起了手術刀,開始治療起了一名名受傷的修士,畢竟說到底,這世界上的第一位醫療修士,便是李适。
而戰争結束後,回春營反而是最繁忙的時候,所以如果李适已經處理好了相關的事情,李适也會過來幫忙,因爲這裏多一個人手,很可能就會從死神的手中搶走一條生命!
“李适大人,這個名修士的胸口處射入了豪豬勇士的針刺,需要将其拔出掉……”
“李适大人,這名修士被蛇族劍修的咬了,他中了劇毒,需要您的靈力壓制……”
“李适大人,這名修士身中十刀,最緻命的還是心髒附近的箭矢,需要您出手拔除……”
雖說一開始,李适在這裏搶救,還會被人圍着觀看,但随着李适展現出了自己的醫療修士的技藝,把一名名傷患從垂死邊緣搶救回來時,周圍的人看李适的目光更增添了幾分尊敬。
畢竟很多築基期修士沒有辦法處理的病狀,由李适這位元嬰期修士出手會容易的多。
就算是難以久遠,至少有壓制他們傷勢的機會。
而這樣的搶救時間,整整持續了兩天兩夜,李适救活了多少的人,就算是李适也沒有刻意去記,但是凡事被自己救過的修士,他們的名字以及事情,全部都記錄在了李适的陣晶中。
嗯!李适是在作秀,這一點李适自己并不否認,但李适也是實實在在的在救人。
這些救助的人有藍家的,有昆侖的,當然也青蓮的也有,李适不在在乎他們是什麽身份,隻是接連不斷的去救人,一直到再也沒有修士送到了李适的面前,李适才停下了手術刀。
“喝一口靈茶吧!”塗山瑛紅端着一杯靈茶送到了李适的面前,說道,“好久沒有見到你再出手了,沒想到你的醫療道術,還是沒有丢下,甚至看起來還精進了幾分!”
“再怎麽說,我也是元嬰期修士,若輸給了那些築基期的家夥們,豈不是太丢人了!”李适喝了一口靈茶,隻感覺到一股溫潤的暖流從嘴巴中流淌入了四肢百骸,很是舒服。
“我……”在這時候的塗山瑛紅張開了嘴巴,仿佛想要說什麽,但卻又咽了下去!
“我同意了!”李适看着塗山瑛紅仿佛欲言又止的樣子,說道,“你是想要讓你的族人去救助那些還未死去的魔族戰士吧,帶上一支我們青蓮的戰部陪同你們一起前去,否則在這樣混亂的戰場之上很容易出事情,那些還活到現在的魔族戰士,也算他們命大,竟然會遇到你。”
“謝謝大人,我覺得,若是還有人有生存下來的機會,需要感謝得并不是我,而是能夠接受妖族的大人您!”塗山瑛紅聽到了李适的話,卻是低頭對着李适恭維道。
“會說話!”李适微微稱贊了一句,看着塗山瑛紅略帶着疲憊的容顔,說道,“别累着!”
說着,李适便是轉過身,準備離開。
雖然李适同意了塗山瑛紅的話,但李适自己并不打算親自給這些魔族治療,畢竟爲戰部修士治療,是爲了争取他們的軍心與忠心,但魔族……說實話李适就算是給他們治療,某種程度上是對自己麾下戰部修士的侮辱。
所以,李适允許塗山瑛紅私自去救治少數魔族的幸運兒,但自己卻不會去。
見到李适離開,塗山瑛紅突然對李适道,“大人,爲什麽魔族與人族之間就不能夠像是我們青蓮妖族與青蓮修士一樣和平共存呢,爲什麽要厮殺得如此慘烈!”
李适聽到了這話,微微一愣,道,“因爲……我們不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