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是有喜歡的人了?”
“……”
梁思哲沒說話,許久之後才搖搖頭。
梁母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麽,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困了就再去睡會兒,注意身體。”
“知道,媽您也去休息吧。”
等梁母回房,梁思哲思忖許久,才拿起電話,撥通了一個号碼。
他想讓人調查一下司辰這個人,看看自己的夢境是否真的憑空臆造的。
之所以不調查顧宵,是因爲他知道有顧宵這個人,可司辰這個名字卻是完全陌生的。
說他神經病也好,若是不調查一下,他總覺得無法安心。
或許是給自己付出在姜瑜身上的感情,找一個能夠被拒絕而接受的理由吧。
在國外這幾年,他倒是相處過兩個女朋友,可每一次都無疾而終,他知道自己忘不掉姜瑜。
哪怕兩人沒說過幾句話,沒見過幾次面,可姜瑜的身影總是如影随形一般,在他的心裏無孔不入,肆意進出騷擾。
電話打給了京大的一個朋友,兩人自幼相識,對方的外婆是魔都人。
“誰啊大晚上的?”電話一接通,對方抱怨的聲音就傳過來。
“佳航,是我!”
“……思哲你回來了?不是在法國嗎?什麽時候回來的?”對方聽到梁思哲的動靜,一下子興奮起來。
“昨天下午回來的,你這幾年還好嗎?”
“好着呢,怎麽不好,再有半年我就畢業了,畢業後去看看外婆,順便找你聚聚,你要去自家的公司嗎?”
“是這樣打算的,佳航,我這個時間給你打電話,是想讓你幫我打聽一個人。”
“你說,知道的我肯定告訴你,不知道的我這兩天幫你查查。”
“司辰,你知道這個人嗎?”
朱佳航嗯了一聲,“知道啊,我們學校的學生會長,不過已經畢業快兩年了。”
“……”還真的有這個人?
現在看來,他的夢境到底是什麽意思?
難道是上輩子的事情?畢竟夢裏蘇音音可是考上了京大,姜瑜連書都沒讀。
若不是,那該如何解釋?
“思哲?你打聽司辰做什麽?”
“沒事,就是聽說對方開了一家公司,想着以後是否有合作的可能性。”
“可以啊,司辰開了一家科技公司,大概有一年多了,發展的還不錯,不過因爲剛起步,收益可能還不算多,可前景據說非常被看好,你若是想合作的話,真的可以試試。”
“我知道了,這麽晚打擾你,有時間聚一聚我做東。”
“沒事兒,那我先挂了,你這頓飯我記下了。”
“好,再見。”
挂斷電話,梁思哲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夢境或許真的是上輩子的事情,這也可以解釋爲什麽姜瑜對自己如此冷淡不喜。
他爲了一個搶奪她未婚夫的女人,最後把她給賣到了偏僻的山溝溝裏,她理應厭惡自己。
同時,梁思哲也惡心夢境中的自己,不管蘇音音有千萬個理由,和有婚約在身的男人在一起,這本身就是不道德的事情,即便姜瑜如何鬧騰,那也是她該受的。
不想被人折騰,她就别去搶奪别人的未婚夫。
當然,這其中顧宵也有絕對不可推卸的責任,有婚約在身,還和别的女人産生感情。
真愛無罪,可有罪的真愛,那不叫真愛,叫無恥!
即便姜瑜再如何不好,你也不應該在婚約存續期間,和别的女人有任何牽扯。
想要重新找尋愛情,那在最開始就應該把這段婚約給提前梳理幹淨。
此時此刻,他迫切的想當面問問姜瑜。
可這也隻是一時沖動的想法,難道讓她去和姜瑜說,他夢到了所有人的前世?
自己在前世裏把她給賣掉了?
伸手按着額角,他輕輕的歎口氣,或許是自己産生了精神方面的壓力,才出現這種虛無缥缈的夢境和想法,人怎麽可能會夢到前世呢。
清晨的曦光漸漸驅散黑夜,等他回過神來,外面已經泛着微亮。
不知不覺的就在客廳裏發呆了快兩個小時,家裏的幫傭也都起來了。
“少爺,您醒了。”管家進來看到梁思哲,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加深許多。
“嗯,孫伯,給我訂一張去京城的機票,越早越好。”
“哎。”孫伯點點頭。
飯桌上,梁父梁母聽到他要去京城,倒也不意外。
“剛回來,不知道在家裏好好休息,去京城做什麽?”
“之前給佳航打電話,我們倆好幾年沒見了,這次我有空,去京城看看,他還在準備畢業論文,走不開。”
梁父梁母都知道朱佳航,而且梁母和朱佳航的母親也是多年的好友,隻是後來她嫁給了梁父,而對方嫁到了京城,以後就很少碰面,不過卻也經常聯系。
“佳航每年寒暑假都回來探望他外公外婆,也回來家裏看看我和你爸,既然你回來了,就過去看看吧,順便幫我想你齊阿姨問個好。”
“知道了。”
這也不是什麽壞事,梁父自然不會制止。
“你現在也畢業回國了,婚禮的事情也該提到日程上來,即便不着急結婚,也得先敲定一個合心意的姑娘,若你嫌麻煩,讓你媽幫你看看。”
梁思哲微微蹙眉,他目前還在被夢境所擾,忘不掉姜瑜,提起婚姻一事,自然心裏發堵。
“這件事爸媽就别擔心了,我有自己的打算。”
“那就好。”梁父也不是那種不通情理的,他和妻子雖說是經人介紹認識的,可婚後也算是恩愛,如今的年輕人有他們自己的愛情觀,身爲長輩倒是不好幹涉太多,免得招來晚輩的埋怨。
“你暫時就多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再去公司裏面實習,趁着我還能動,你自然輕松些,再過幾年公司完全交到你的手裏,也就沒這麽多的空閑了。”
“我明白,爸您就放心吧。”他知道父母對自己的期許,事實上因爲有那麽一個不着調的祖父,父親能做到現在這種程度,已經非常了不起了,“這次我去京城最多呆個三五天,之後就回來去公司幫您。”
他是家裏唯一的繼承人,如今到了這個年紀,能力也夠了,自然得幫着分擔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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