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她慢吞吞的洗完菜,衣袖褲腳和頭發都被雨水打濕,對方都沒有給她一個眼神,這讓蘇音音頓覺沮喪。
她不相信自己一點吸引力都沒有,畢竟不管是在外婆家裏,還是在父親家中,甚至就連來到河西公社,總有不少的男孩子對她表現出好感,并且幫助她。
還想繼續在外面待着,她就不相信自己比不得姜煙姐妹,可唐甯已經站在門口喊她了。
“音音,還沒準備好嗎?”倒是不着急做菜,可她都在外面蹲了快半小時了,不過是一捆菠菜,怎麽就能收拾那麽久,就算是秃噜一隻雞的時間也夠了。
蘇音音無奈站起身,端着盆撐傘走進屋去。
見這女人終于回屋去了,姜瑜翻了一個白眼,作起妖來簡直沒完。
不過她也不擔心賀勳會對女主如何,原著裏賀勳并沒有和女主有過交集,也不是女主的後宮之一,他隻是在女主的光環之下,命運顯得很被動。
喜歡的女孩子被設計,以至于兩人分别,結婚的妻子也不是心頭好,不過是到了年紀家裏人給相看的。
如今賀勳和姜煙兩情相悅,那麽後來的那個女人,這輩子肯定是沒有機會的,姜瑜也不會讓姜煙走到那一步。
中午,姜川也拎着書包從外面回來,頭上還頂着一片葉子遮雨。
姜瑜看到頭發濕漉漉跑進門的姜川,趕忙拿了毛巾讓他擦擦,免得感冒。
在家裏忙活午飯,倒是把這小家夥給忘了,應該去接他放學的。
“我們下午不上課了。”姜川進門就聞到噴香的飯菜味道,興奮的湊着腦袋上來看看二姐做的什麽,發現有雞有魚,興奮極了,“二姐,今天什麽日子?”
“賀公安來了。”姜瑜笑道。
一聽賀勳過來,姜川猴子般的竄到隔壁房間,“賀公安來了。”
“好久不見,是不是長高了?”賀勳問道。
“可不是,長高了兩厘米呢。”
兩人的聲音在隔壁響起,姜瑜把做好的魚盛出來,招呼他們開始吃飯。
其實她原本是想着給唐甯夾幾樣菜送過去的,可想着蘇音音還在這裏,直接放棄。
絕對不能便宜了女主。
隔壁,唐甯中午做了三個菜,她們倆人平時一般都要有兩三個菜的,一般是兩個熱菜一個涼菜。
蘇音音看着面前的飯菜,不動聲色問道“阿甯,你和姜煙姐他們處的好不好?”
“挺好的,姜煙姐很好相處,姜瑜和姜川也懂事。”唐甯并未聽出對方口中的深意。
她說的也是心裏話,姜家的人的确很好相處,姜川那小家夥可愛又有趣,每次看到她的時候,小嘴兒特别的甜。
蘇音音想說的是,今天姜家來客人,必然做了不少豐盛的飯菜,唐甯住在這裏,總應該送點過來表示一下,不管多少起碼是個态度,可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就有點不太好看了。
不過這種話她隻能在自己心裏想想,并不會宣之于口。
“聽你說的,好像都不舍得搬出去了。”她勾唇笑了笑,“今天我聽孫岩說,姜隊長告訴他們,知青所在五一過後就能收拾妥當,咱們到時候就可以搬進去了。”
“那挺好的,留在這裏始終覺得不太好意思,搬到知青所裏也自在些。”
蘇音音心裏不這麽想的,知青所有什麽好的,哪裏比得上住在姜家這青磚瓦房來的舒服,至少還是獨門獨院的,知青所可是很多人紮堆住在一起,想想她就覺得要瘋了。
下午三點左右,雨停了,賀勳也準備回家。
将人送到門口,看到蘇音音也挽着唐甯的胳膊出來。
“這是姜煙姐的對象嗎?”蘇音音纖纖素手将碎發别在而後,唇角挂着嬌柔的笑容,語笑嫣然的看着賀勳。
姜瑜的表情瞬間就冷下來,“蘇同志,不會說話就閉嘴。”
“……”蘇音音表情瞬間尴尬,緊接着雙眸染上濕潤,“對不起,我說錯了什麽嗎?”
“你沒說錯話,難不成是我平白無故欺負你?”姜瑜冷眼看着她,“有些事情最少好打聽,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這是一個特殊的年代,男女之間存在一條難以跨越的橫溝。
比起幾十年後那種大街上随便手拉手,甚至是當街熱吻都是尋常的景象,在這裏卻顯得頗爲見不得光。
莫說開放式的戀愛,就是夫妻倆走在街上,也極少能看到手拉手的。
姜煙目前正在守孝,若是在孝期和某個男人傳出處對象的話來,指不定背後有人會說閑話。
說姜煙父母不在了,沒人管了,姜家的大妮就開始勾搭男人之類的,她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賀勳對蘇音音的第一印象也很差,他又不認識這個女孩子,居然随意的說出這種話來,看着就是滿肚子的壞心思。
“我這就回去了,等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外面涼,回去吧不用送。”
“賀公安路上慢點,剛下過雨坑坑窪窪的,别着急。”姜煙沒有理會蘇音音的話,含笑将賀勳給送走。
這是個強奸能被判死刑的年代,調戲婦女都能面臨牢獄之災的年代,蘇音音這在後世看似尋常的一句話,在這個年代卻代表着不一樣的意義。
賀勳來姜家好幾次了,他們家和隔壁胖嬸的關系一直都不算好,而胖嬸看他們姐弟三人也各種不順眼,可即便如此,胖嬸也不會在背後說姜煙往家裏招男人這種話,萬一傳揚出去,勢必會造成兩家老死不相往來的局面,除非是有很大的仇恨,不然誰也不會拿姑娘家的清白開玩笑。
送走賀勳,姜瑜領着弟弟回屋了,姜煙則是和唐甯笑着打了招呼也離開了。
蘇音音僵在原地,臉色一陣青白交加,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其實她的心思,姜瑜心裏明白。
當年她讀初中的時候,班級裏有一個男生長得特别好看,是學校裏公認的校草。
每次下課,總有别的班的女孩子,搔首弄姿的從他們班門前來來回回的嬉笑打鬧,目的很明顯,就是爲了引起校草的注意。
她當年對校草也有點小心思,不過是少女情懷總是詩,她也自認沒有一副好皮相,短暫的悸動過後,就無聲無息的掐斷了。
至于像其她的女孩子那般,在校草面前笑得做作,這種事她做不出來,沒有那麽厚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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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諸位姨母們,别總是挂念我,該出現的時候,你們堵着門,我也得沖出來。我是那天上的浮雲,高山上的雪蓮,除了小魚,我是看不上任何女人的。所以,姨母們,跟我念,我叫宴策,我是獨屬于小魚的高嶺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