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傑恭敬地回答道:“回大都督,家父說,林抉命他們三人,分别聯系磨些蠻、吐蕃還有黨項人,約定好三日之後的中午,分别從南門、西門、北門三門進宮益州城,他的目的就是爲了除掉大都督。”
聽到楚傑的話,李愔和薛仁貴,是真的憤怒了!
李愔眼睛裏,更是迸現出駭人的殺機。
盡管他已經把林抉想的很壞很殘暴,但是也沒料到,此人居然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爲了他自己的一己私利,他這是不惜犧牲掉整座益州城的百姓啊!
這人,真的該殺!
而這個消息,對他們來說,真的很重要。
如果沒有得到這個消息的話,這幾日他們隻能小心提防。
很有可能,就會被這三路人馬殺個措手不及。
雖然李愔保命手段有很多,自信不會受到傷害,但是益州城裏的百姓呢?他們可就遭殃了。
而現在得到這個消息之後,他們就可以從容地布防。
并且,李愔在分析之後,感覺這個消息不可能爲假。
李愔還想不出,楚嘯天拿假消息騙他的理由。
李愔忍不住向楚傑問道:“令尊有沒有說,他爲何要将這個消息,告訴本都督呢?”
沉默了片刻,楚傑才說道:“家父說,雖然他是個貪官,但是從來都沒想過,要做益州的罪人!要做大唐的罪人!”
聽了這話,李愔不由默默點頭,然後對楚傑說道:“好!這件事情之後,本都督保你們一家人的榮華富貴!”
楚傑不由跪倒在地上,磕頭道:“小人,多謝蜀王殿下!”
李愔将他扶起來說道:“好,那你就留在本都督身邊,替本都督傳遞消息。”
将楚傑安置下去之後,薛仁貴不無擔憂地對李愔說道:“殿下,三路人馬一起攻打益州,末将隻能保證益州城安然無恙,但是恐怕做不到殺敵啊!”
聽到薛仁貴的話,李愔不由哈哈大笑。
這個薛仁貴,果然狂傲啊!
聽到有三路人馬一起殺向益州城,他沮喪的居然是隻能自保,不能殺敵。
李愔不由意味深長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有你殺敵的機會。這三路兵馬,本王決定将重點放在南路的磨些蠻身上,磨些蠻要一戰而定!至于吐蕃和黨項人,殺到他們膽寒,讓他們幾年之内,都不敢觊觎我大唐的領土!”
而薛仁貴在聽到李愔的話之後,不由的隻搔腦袋。
薛仁貴感覺自己就夠狂的了,怎麽殿下說話比自己還要狂呢?
這三路兵馬,其實都不是易于之輩啊,又不是豬,會老老實實給你殺。
薛仁貴不由提醒道:“殿下,可是咱們的人手,根本就沒這麽多啊!”
李愔微微一笑說道:“足夠了,折沖府有一千五百兵馬,他們騎術精湛,并且熟悉益州的道路。南路的磨些蠻交給他們,相信沒有任何問題。”
磨些蠻,古族名,是現代納西族的先民。
在唐朝,磨些蠻的分布很零散。
主要聚集在南诏之地。
而益州周圍,也有一少部分的磨些蠻。
這些磨些人,依江負險,酋寨星列,不相統攝。以林寨爲單位,受酋長統領,部落界限仍未打破。
并且,就靠着益州的邊境,離着益州最近,威脅最大。
薛仁貴不由皺眉問道:“可是,折沖府的人馬,我們根本就調不動啊。沒有虎符,他們不聽任何人調遣。”
李愔從懷裏掏出半塊虎符,哈哈一笑說道:“仁貴,你說的,是這個嘛?”
薛仁貴先是一愣,很快兩眼放光地說道:“虎符?原來皇上已經暗中将虎符交給殿下了?那真是太好了!這一次,定然要讓他們吃個苦頭不可!”
“有了虎符,折沖府的人馬,自然可以抵擋的住磨些蠻。至于吐蕃和黨項的來犯之軍,我可以分兵拒之!縱然不能全滅他們,但是至少能夠确保萬無一失。”
其實,剛才薛仁貴第一次說能夠保證益州城安然無恙,但是他心裏根本就沒底。
這可是三路兵馬啊,就算每一路隻有兩千人左右,三路兵馬也有足足六千人。
而他們禁衛軍,隻有區區一千人而已。
他真的不敢保證,這一千人能夠守下益州城來。
但是現在,如果再加上一千五百折沖府的兵馬的話,現在薛仁貴有絕對的把握能夠守的下益州城。
然後,隻聽李愔說道:“仁貴,你主要負責對付西門的吐蕃大軍,在将他們阻擋在城下的同時,盡可能的多殺傷他們的有生力量,殺到他們膽寒。至于黨項人,你就不用管了。”
嗯?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真的是太好了。
再多一路兵馬的話,他們不但能夠确保益州城無恙,更能進行反擊。
隻不過,殿下從那來的第三路兵馬?
薛仁貴不由好奇地問道:“殿下,不知這第三路兵馬,從何而來啊?”
聽到薛仁貴的話,李愔不由微微一笑說道:“這第三路兵馬,就是本王自己。”
啥?
就你自己?
對付黨項人一路兵馬?這不是在開玩笑吧?
薛仁貴連忙說道:“殿下,您乃千金之軀,絕對不能涉險,此事,萬萬不可!”
李愔微微一笑說道:“本王,有秘密武器,到時候,必然能夠将黨項人阻于城下,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你跟随本王這麽長時間了,本王什麽時候令人失望過了?”
聽到李愔的話,薛仁貴倒是覺得有幾分道理。
殿下的能力,每一次都令人震驚。
但是這一次太過兇險,薛仁貴也不想看到殿下冒險。
不過薛仁貴也清楚,隻要是殿下決定好的事情,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勸的動他。
既然如此的話,就隻能在那天,多加留意殿下的情況,不讓他受到傷害了。
這一次,李愔真的沒有和薛仁貴開玩笑。
他是真的要一人守一城門。
現在的益州,百姓貧困潦倒,人口稀少。
并且還面臨着磨些蠻,吐蕃還有黨項人的威脅。
而益州城還有林抉等一幹蠹蟲,再加上世家等隐患。
可以說是内憂外患,滿目瘡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