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青花瓷摔碎在地。
破成無數瓣。
最大的一瓣掉在最顯眼的位置,上面用現代字寫着何永葉仿。
仿的!
衆人看到這幾個字,臉色相當精彩,啞口無聲。
事實已經證明了一切,方浩不再多言。
“不可能!”
曾劍見到青花瓷摔在地上,臉色微變,随即大叫了起來。
“這明明是真的,我這裏還有古玩協會的鑒定書,假不了。”
“爸,曾劍應該是被人騙了,雖然這個青花瓷是假的,但是二十八萬他卻是實打實的花出去了啊,他爲了爸可是完全不在乎錢啊!”
見林浩民的臉色不太好看,林秀兒眼珠一轉,挽住了林浩民的手。
“是啊,浩民,曾劍這孩子不錯,我看啊,他多半也是被騙了,不過孩子心意到了,你别生氣!”
潘金枝附和了一句,又若有若無的看了方浩一眼。
“不像有些廢物,故意拿假人參來欺騙你。”
一個是無意的,一個是故意的,兩人高下立判,衆多親戚又對着曾劍一頓誇獎一頓安慰對着方浩一陣數落。
誇獎曾劍有孝心,安慰曾劍不要把這一次的事情放在心上,仿佛曾劍成了受害者似的。
數落方浩以假充真,以次充好,不要臉各種……
一場晚宴,除了方浩,盡歡而散。
……
“廢物,這麽晚才回來!”
“怎麽,覺得今晚受了委屈,故意給我甩臉是不是?”
“你這臉甩給誰看,你就一個倒插門的,在我們林家哪裏來的臉甩?”
晚宴之後,潘金枝不讓方浩坐車回家,方浩擠了公交車,回來得稍晚,被坐在沙發上的潘金枝一頓臭罵。
今晚方浩不隻是打曾劍的臉,還在打林浩民的臉,打她的臉,一個廢物女婿,哪裏來的勇氣和她對抗?
林浩民都沒有認出來青花瓷是假的,方浩認出來了,這不是代表林浩民的眼力不如方浩嗎?
最重要的是,回來的路上,林浩民告訴她那一枚人參是真的,那樣大的人參,價值幾百萬。
而且還是有價無市,結果就這樣被方浩給吃了。
潘金枝有一種被頭等獎砸中,忽然發現自己看錯了開獎期數的感覺,相當的難受。
“媽,是你讓我坐公交的!”
方浩一改往日的怯弱,開口回了一句。
得到丹皇真傳之後,方浩的性格有了一定的改變。
“而且,那假的青花瓷也不是我送的,我送了真人參給你們,你們自己要說它是假的。”
再被戳到痛處,潘金枝幾乎是吐了口老血,她氣急敗壞的把喝了一口的開胃酸奶扔到了垃圾桶。
“你真當我看不出那人參是真的,那青花瓷是假的嗎?但是你想想,在那種場合下,我怎麽能讓曾劍難看?”
“你不讓他難看,就要讓我難看嗎?”方浩的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嘲諷。
“我不讓你難看,難道讓他難看?”
“誰不知道你就是一個倒插門的女婿?讓你難看那是理所當然,曾劍這種好女婿,打着燈籠都找不着,我自然要維護他。”
潘金枝越說越激動,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指幾乎是指住了方浩的鼻孔。
林婉兒拉住潘金枝,向方浩說道“方浩,給媽道個歉,再怎麽她都是你媽,你不該惹她生氣。”
“方浩,給你媽道個歉,這事情就算完了!”
林浩民也站在了林婉兒一邊,鼻孔輕哼了一聲。
“道歉,道什麽歉?我不要他的道歉,馬上給我滾出林家。”
潘金枝手指着大門,一刻也不想再看到方浩。
林婉兒貝齒緊咬,沒有說話,林浩民也沉默了。
“媽,你也别趕我,明天我和婉兒離了婚,自然會離開林家!”方浩擲地有聲。
這個家既然沒有人願意維護他,沒有家的感覺,他也不必再呆在這個家裏。
“好啊,等你和婉兒離婚,滾出林家!”
潘金枝不由得拍手稱快,剛說完,她反應了過來,問道“你說什麽,你要主動和婉兒離婚?”
“既然我和婉兒之間沒有感情,而且你們也不待見我,我爲何不離婚?”方浩反問道。
潘金枝如同被踩住了尾巴的貓一般,直接一巴掌甩在了方浩臉上。
“你一個廢物,有什麽資格提出離婚?”
“我告訴你,這個婚,不是你想離就能夠離的,要離婚,可以,我們來算算賬!”
“你與婉兒結婚兩年時間,吃我們林家用我們林家的,還有你媽的病,也是我們林家給的錢治。
前前後後算起來,一百萬都打不住,你隻要拿出來一百萬,我馬上讓你和婉兒離婚!”
潘金枝确實希望方浩與林婉兒離婚,但是這離婚,隻能夠是她們提出來,不能夠是方浩提出來。
方浩提出離婚,這不是在說她女兒不是一個合格的妻子,要休了自己女兒嗎?
“行,我給你一百萬,不過需要你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到時候我連本帶利還你們兩百萬!”
方浩有了丹皇傳承,非常有自信在一個星期内賺到兩百萬。
多餘的一百萬,就算是還唐家的恩情了。
“你真以爲還兩百萬就能夠了事?”
潘金枝聽到方浩答應得這麽爽快,自然不想讓他好過,說道
“我們林家救了你媽,你欠我們林家一份情,還了這份情,我讓你和婉兒離婚。”
方浩異常平靜的問道“這情怎麽還?”
“很簡單,九街府欠首烏堂一筆五百萬的欠款,你隻要能夠把這一筆欠款在三天内收回來,我就給你自由。”
潘金枝笑兮兮的說道,眼底深處卻是閃過了一抹狠色。
“媽,你瘋了!”
林婉兒被潘金枝的話吓了一跳,說道
“那九街府是什麽地方你心裏又不是沒有數,你讓他去九街府要錢,那不是叫他去送死嗎?”
九街府,并不是什麽正規組織,裏面的人都是社會上的人,方浩真去,估計會死得極慘。
“住嘴!”
潘金枝低喝了一聲,再狠狠的瞪了林婉兒一眼,林婉兒猶豫了一下,這才閉上了嘴。
“好,我答應你!”
方浩輕輕點頭,雲淡風清的向二樓卧室走去。
他也知道九街府是什麽性質的組織,放在以前他自然不敢去收錢,但現在他今惜比了。
卧室有小隔間,方浩住在隔間裏面的。
方浩打量了卧室一陣,有些失神。
與林婉兒雖然住在同一個卧室兩年了,但是他連林婉兒的手都沒有碰一下。
他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自然也想着自己能夠有一個美貌的老婆,林婉兒能夠滿足他對老婆的所有幻想。
可惜,這一切都是虛幻的。
他與林婉兒終究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他隻是一個沖喜的工具而已。
事到如今,确實該放手了。
“方浩,你就這麽想和我離婚?甚至不惜去闖九街府?”
在他失神的時候,林婉兒推門而入。
“我到你們林家,不過是沖喜的工具,現在已經沖喜了,我留在林家也沒有任何意義了,與其讓你們全家煩我,不如我知趣的離開。”方浩淡淡回道。
林婉兒被噎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發現方浩有些變了,不再是以前那樣唯唯諾諾了,好像他有了自己的主見。
“就算是你想與我離婚,也不用去九街府送死吧,九街府可是一個社會組織,裏面養的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豎着進去,隻有橫着出來的。”
方浩不急不緩說道“我怎麽出來的你不用關心,總之我把九街府欠首烏堂的五百萬欠款要回來,你就與我離婚。”
“哼,就你這種廢物,還想找九街府要錢,把命搭進去了都要不回來。”
林婉兒見方浩把自己的好心當成了驢幹肺,低罵了兩句,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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