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雞鳴響起,林婉兒如小貓一般卷曲着身體,緩緩的醒來。
她記得自己昨晚做了惡夢,惡夢之中被鄭天傑糟蹋了,她無助、絕望,感覺渾身冰冷。
“嗯?”
在醒來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一陣的溫暖,仿佛置身在火爐旁一樣,心中因爲惡夢帶來的那份恐懼與寒冷,竟然在這一股溫暖下迅速的被驅散。
她的身子情不自禁的向着溫暖源靠了靠,小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
“嗯?”
陡然間,她發現一隻大手環繞在自己腰間,自己仿佛在一個男人的懷裏。
想起昨晚她讓方浩睡在床上,自己現在又呆在他的懷裏,林婉兒忽然就憤怒了。
“方浩,你給我死起來!”
她如河東獅吼般的聲音響了起來。
“怎麽了?”
方浩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昨晚睡得異常香,尤其是林婉兒無知覺的向他懷裏拱的時候,讓得他非常的享受。
“你說怎麽了,我說了,你不能碰我,你爲什麽抱着本姑娘在睡覺?”
林婉兒咆哮了起來。
“我抱着你睡覺?昨晚明明是你往我的懷裏拱啊?你把我睡了我還沒有說話呢,你還叫這麽大聲?”方浩翻了個白眼。
林婉兒聞言,迅速冷靜了下來,她看了看自己和方浩睡的位置,發現方浩隻睡了小半張床,自己醒來的時候,已經睡到他那半邊床上去了。
她俏臉通紅,大窘不已。
“我去做早飯。”
看到現在天已經泛亮了,她找了一個借口,迅速離開。
“啧啧,手感不錯。”
方浩心裏賊爽。
林婉兒這嘴上說不睡在一塊,身體還是很誠實的嘛!
“姐,你不會真感冒了吧?我看你額頭有點發燙哎!”
吃早飯的時候,林婉兒不敢看方浩,一想到昨晚自己睡在方浩懷裏,她的臉色就開始不自然的發燙。
周禮琪見林婉兒臉色不好,摸了摸她額頭,開口問了一聲。
“姐夫,你這醫生怎麽當的,我姐感冒了一晚上,你竟然沒有把她給治好?”
周禮琪見林婉兒不應聲,目光又放在了方浩身上。
方浩疑惑的看向林婉兒,他沒有發現她感冒啊。
林婉兒不敢正視方浩的目光,臉色更加發燙,她匆匆起身,開口道: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
說完後,狼狽逃跑,提着手提包迅速離開了家。
“姐夫,我今天就回去了,你是不是應該送送人家?”
方浩準備跟着林婉兒一起離開,結果卻是被周禮琪給拉住了。
無奈下,方浩隻得留在了家裏。
等到把周禮琪送到機場,時間已經快中午了。
同時,方浩也松了口氣。
周禮琪這丫頭也是個惹事精,要真的在楚津市,肯定又得給他添不少的麻煩。
方浩重新回到孫氏醫館,已經兩點過了。
“先生,您吃午飯了嗎?”
孫玉看見方浩出現,臉上又浮現出來了兩個淺淺的小酒窩。
方浩搖了搖頭。
孫玉臉上的喜意更濃,嘻嘻道:“先生,我就知道你會沒吃,中午我幫你專門留了一份飯菜,現在就去用微波爐幫你熱熱。”
說完之後,她蹦蹦跳跳的去到了廚房。
方浩看着孫玉離開的背景,臉上不自禁的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有孫玉在,總是能夠把關于他的事情考慮得周全。
“浩爺,快跟我走,我公司出事了。”
方浩正準備叫孫老頭起身,自己坐在問診桌前,諸葛邀月卻是急匆匆的出現了。
她的臉上有些許的疲憊。
“怎麽回事?”
這樣的表情很少出現在諸葛邀月臉上,方浩詫異。
“我公司很多員工忽然就生病了,送人民醫院了,但是沒有效果,我現在隻有找你出手了。”
諸葛邀月急聲回道。
“忽然生病了?很多?”
方浩心裏升起了疑問,他迅速拿起急診箱,跟着諸葛邀月就向外面跑去。
“先生,玉兒給你把飯菜熱好了。”
孫玉興奮的端出飯菜,卻是發現方浩正好坐上諸葛邀月的跑車,手裏的碗,掉在了地上,心也跟着破碎了。
“先生這麽不待見玉兒嗎?都不願意吃完了這碗飯再走!”
人民醫院,現在所有醫生都陷入到了忙碌之中,因爲邀月集團數十名員工被集體送到了醫院來。
這些員工現在病得非常嚴重,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們竟然沒有查出來這些人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方小神醫,你可算來了。”
人民醫院張院長看到方浩出現,松了口氣。
這些患者是邀月集團的人,他不能不接手,如果接手了治不了,所有人都死在醫院,雖然沒有他的責任,但是對人民醫院的影響不好。
他相信,方浩一定能夠給這些病人治病。
“帶我去病房。”
方浩迅速吩咐了一聲。
張院長帶着方浩迅速進入到了病房裏面。
病房裏面的病人都睡死了過去,鼻孔上插着氧氣管,手上打着點滴,危在旦夕。
方浩迅速來到一名中年人,探手而出,抓住了他的手腕。
這一探,方浩竟然足足探了三分鍾之久,才把手松開了。
“浩爺,他們是不是沒救了?”
諸葛邀月擔憂問道。
如果邀月集團忽然死幾十人,那對邀月集團一定有巨大的影響,其他的員工甚至會人心惶惶。
她經常呆在醫館,知道方浩給人看病,切脈從來不會超過十秒鍾,這一次這麽長時間,她非常的擔心。
“安排人去買黑驢蹄子來,把它切片熬湯,喂給大家喝下。”
方浩站起身來,眼神明滅不定。
“黑驢蹄子?”
諸葛邀月愣了愣,旁邊的張院長也沒有反應過來。
“快去,如果一個小時内,他們吃不到這蹄湯,就沒救了。”
方浩強調了一聲。
諸葛邀月這才反應過來,迅速的命人去找黑驢蹄。
等吩咐完了,她這才看向方浩,問道:“他們到底得的什麽病?是不是什麽新型的傳染病?”
也難怪她會這樣想,主要是醫院沒有人能夠診斷出來病人的病症。
如果真的是新型的傳染病,那她必須馬上把集團的員工隔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