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開,别煩我。”
顧楠彥大吼了一聲,然後一把把她推倒在地上,自顧自的喝起酒來了。
女人一下子被推倒,懵了一下,可能她還沒有被人這麽對待過吧。
平常她都是勾勾手指,就有男人迫不及待的爬上她的床,讓她成就感十足,認爲沒有男人能夠拒絕她的魅力。
但是這一次她可遇到了一個狠人,不但沒接受她的勾引,還把她推倒在地上。
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嫌棄的神情,更加刺激她的神經了。
“你敢推我?你這是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
此時女人從地上站起來,已經有些醒酒了,指着顧楠彥的鼻子破口大罵。
顧楠彥壓根就沒搭理她,一個混迹在酒吧的女人而已,他對她是什麽人還真不感興趣。
看到顧楠彥沒搭理她,而且壓根就不看她一眼,更加讓她生氣了,這還是她第一次遭受這種待遇呢。
“行,你有種,你等着,我讓你站着進來,躺着出去。”
女人氣不過,大聲說了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這裏。
“顧總,她好像認識小作坊的人,我們要不要先離開?”
宋坤過來,小聲的說了一句,在這裏這麽嚣張,不用想,肯定是認識小作坊的。
雖然不怕,但是他們隻有四個人在這裏,硬來容易吃虧,所以還是先走爲妙嗎,不過還是要看顧楠彥的意見。
“不用,就在這等着,我就是要找小作坊的人。”
他确實一點也不意外,因爲他在這個女人過來的時候,就知道她是小作坊的人。
因爲他早就看到了這個女人坐在小作坊那一桌喝酒,隻不過後來走過來的而已,既然如此,他就不用如此費事兒,等着小作坊的人走上來就行了。
果不其然,女人來到了之前的那一桌,那一桌大概十幾個男人,站起來,朝着這個方向走過來。
宋坤三人也注意到了,各自偷偷拿起一個酒瓶子藏在袖子裏面,着酒瓶子是洋酒瓶子。
都是硬玻璃做的,不會像啤酒瓶子一樣,直接打碎了,這東西打到腦袋上,直接就開瓢了。
宋坤等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反正以備不時之需吧。
“兄弟,聽說你不領情,還推了她?有這麽個事兒嗎?”
此時一個光頭走上來,脖子上還挂着一個金項鏈,一隻腳踩在桌子上,然後大聲的說道。
“你是小作坊的人?”
顧楠彥擡起頭,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輕聲問道。
“連我都不認識,果然是外面來的人啊,沒錯,我是小作坊的人,我叫瘋狗,承蒙道上兄弟們的關照,叫我一聲狗哥。”
“既然你是外面來的人,就好好喝酒就行了,别節外生枝,你也知道,我們這裏很不歡迎外面來的人。”
瘋狗冷冷的說着,而身後的人都露出了兇狠的樣子,似乎随時準備動手。
而他們這邊一副要打起來的樣子,而周圍的客人該喝酒喝酒,該跳舞跳舞一點也沒影響他們。
顧楠彥點頭,看來這種事情在這裏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些客人早就習以爲常了,連看熱鬧都不屑于看了。
“是小作坊的人就好,我要見你們老大。”
顧楠彥依然沒站起來,而是靠坐在椅子上,然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那傲慢的樣子,早就把瘋狗給惹怒了,臉上露出了兇狠的光芒。
“你說見老大就見老大,你算老幾啊,老大是你随便見的?既然你不給我們小作坊的面子,就别怪我不客氣了。”
瘋狗不知道顧楠彥是什麽人,但是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不簡單,所以他才會這樣着急動手的。
最近小作坊也不太平,和達連幫的人弄的非常不愉快,而這個時候有外面的人來到酒吧,他們就更加不放心了。
“我找你們老大是談生意的,一筆大生意,如果你們想錯過,我就隻好去找達連幫了。”
顧楠彥直接站起來,然後一臉遺憾的搖搖頭,仿佛替他們錯過了好幾個一樣惋惜。
“生意?就憑你?”
瘋狗口中是這麽說,但是心中卻不這麽想。
他能夠在顧楠彥身上感受到一種比人的氣息,這種氣勢可不是普通人身上能有的。
所以基于這一點,他才認爲顧楠彥不是一般人,而生意這方面他不懂,說不定真是個大生意呢。
如果這個生意讓他錯過了,反而被達連幫搶去了,估計老大會弄死他的。
“是的,就是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要見你們老大,有一筆大生意要談。”
顧楠彥重新坐下,然後繼續開口說了一句,眼神冰冷,臉上沒有一點表情。
說實話,面對這幾十個人,他一點也不害怕對方會動手。
反正就算動手,他們四個打不赢,跑出去問題還是不大的。
但是這裏畢竟是小作坊的地盤,能不打是最好的了,而且他過來也不是打架的,而是來找人的。
“行,你在這裏等着,我去和老大說一聲。”
看到他說的和真事兒一樣,瘋狗也不敢怠慢,交代一聲,便朝着裏面走去。
顧楠彥也不着急,拿着酒慢慢自飲自酌着,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舞池,看着這些人跳舞。
十幾分鍾後,瘋狗回來了,看着顧楠彥,“走吧,老大要見你。”
顧楠彥點頭,然後站起來,宋坤等人也跟着站起來,瘋狗想要阻攔,但是被顧楠彥那冰冷的眼神一瞪,沒敢說話。
帶着四個人走到最裏面,掀開一個簾子,打開了後面的門,這裏是辦公區域,一般人不讓進。
關上門之後,發現外面嘈雜的聲音都消失不見了,看來這裏隔音做的不錯,是個有趣的地方。
瘋狗帶着他們走到最裏面的房間門口,“老大就在裏面,你們自己進去吧。”
瘋狗說完就走了,而顧楠彥也沒有别的意思,而是直接伸出手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
他心中沒有一點波動,雖然是對方的地盤,但是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從小到大就沒什麽好怕的。
甚至之前和陸氏集團對拼的時候,他也沒有害怕,他的字典裏就沒有害怕這兩個字。
走進房間,看到一個帶着眼睛的男人正坐在辦公桌前看書。
他也沒說話,而是隻會着宋坤等人坐在沙發上,而他則坐在眼鏡男對面。
眼鏡男頭也沒擡,依然坐在那裏看書,而顧楠彥也不着急,自然也沒有開口。
整個房間都靜悄悄的,甚至落地上一根針都能聽到,沒人說話,氣氛十分尴尬。
最後還是眼鏡男沉不住氣了,擡起頭,把書放在桌子上。
“就是你有大生意要找我是吧,怎麽不說話呢?直接變啞巴了?”
眼鏡男先開口似乎有些面子上挂不住,臉色陰沉,語氣不善。
“呵呵,誰說我找你做生意救一定要我先開口了?既然是大生意可不是我求你的。”
顧楠彥冷笑一下,他這招對付别人可能就吓唬住了。
但是卻吓唬不了他,顧楠彥這麽多年闖過了多少大風大浪,什麽樣的場面沒見過,被眼鏡男吓到還是不太可能的。
“行,有個性,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小作坊的老大,叫我烏鴉就行了,說吧,到底是什麽生意。”
烏鴉也笑了笑,也不在乎之前的事情了,自我介紹了一下,然後詢問他的生意。
顧楠彥觀察了一下他,雖然戴着眼鏡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從他的雙眼中射出一道精明。
他就知道了,他和普通的地頭蛇可能有些不同,這個人不好對付。
“我想問一個問題,你們小作坊真的是亡命之徒收容所嗎?”
顧楠彥并沒有直接說自己的生意,而是向他問了一個問題。
“沒錯,我這個人比較好客,天南地北的人都願意交朋友,你也是在家裏犯事兒了,然後跑出來請求庇護的?”
烏鴉點點頭,這件事兒倒是沒什麽好隐瞞的,畢竟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
而在他看來,顧楠彥也許也是在老家犯事兒跑過來的,要讓烏鴉收留他。
“并不是,我是來C市找一個人的,不過我在C市人生地不熟的,想找一個人和大海撈針沒什麽區别,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如果你能幫我找到這個人,你直接開個價,我絕不還價。”
顧楠彥搖搖頭,然後把自己的目的說出來了,反正早晚也要說,至于烏鴉會不會幫他,他心裏也是沒譜的。
不過沒關系,這些地頭蛇也賺不了幾個錢,直接拿錢砸就是了。
這就是資本家和這些地頭蛇的區别,地頭蛇再怎麽硬也不是資本家的對手,因爲資本家手裏有他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哦?就是找一個人這麽簡單,就有這種好事兒?不過你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能給我多少錢?看起來你也不像是很有錢的樣子啊。”
烏鴉有些好奇了起來,不過認爲顧楠彥是在說大話,還讓他開個價,他開口可就是天價了。
“你開價就是了,隻要能找到人,我絕對不還價,錢不是問題,至于我能不能出得起,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