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姐,電話裏說不清楚,你還是趕緊來一趟吧,真的出事了。”話音落下,葉安凝任何反應的機會,電話便就被挂斷了。
聽着電話裏的忙音,葉安凝的眉頭越皺越深,剛才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而且很多人混雜在一起像是打架一般,難不成是有人來鬧事不?
而且聽裝修隊長的話好像事态非常嚴重。
轉頭看了一眼床上的楊老爺子,又看了一眼電話,心中無限糾結。
“葉小姐是商鋪那邊出了問題嗎?”葉安凝剛才開的是免提,所以陸封也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聲音,皺着眉頭說道。
葉安凝點了點頭,“那邊好像在打架,可楊老爺子這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爲什麽所有事情都聚集在一起,現在的她真的是恨自己不能分身。
“這樣葉小姐,醫院這邊我會請護工來看着,然後現在我送您去中心商區。”陸封頓了一下,接着說道。
“可是楊老爺子還沒有醒過來。”葉安凝多少一些猶豫。
“葉小姐不要再猶豫了,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趕緊去商區看一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楊老爺子這邊有護工看着出不了問題,可是商區出了問題的話,那麻煩就大了。”這種時候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作爲旁觀者的陸封,直截了當道。
葉安凝又轉頭看了一眼楊老爺子,終是點了點頭,“好,那咱們快去快回,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
“是。”
一路上陸封的車開的飛快,原本半個小時的路程。不過15分鍾他都開到了。
一下車他就趕緊扶着安凝上了中心商區的頂層,此時的葉安凝也顧不得什麽腿腳上的疼痛了,盡量用最快的速度朝着電梯口跑去。
怎麽也想不通這種時候中心商區又能出什麽事情?而且她更想不到的是有一天她居然會面臨這種四面八方包圍過來的窘境。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葉安凝直接沖了出去。
還沒剛出電梯門,就見她的店鋪前已經打成一團了。
“住手!”陸封見狀,直接出言呵斥道。
然而,他們已經扭打在第一期。扭打在一起,哪裏還有心思去管陸封的話,依舊是激烈的打鬥着。
裝修隊長一見葉安凝過來,連忙走了過來,“葉小姐您快看看吧!我們實在應付不來了,這一夥子人一進來就說是說是你們拿了他們的賠償款……不對,是遺産!對,您拿到他們應得的遺産,他們要你來抵債。”
原本葉安凝還有些疑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可聽聞裝修隊長這話瞬間就明白了過來,因爲這夥人不是其他人,正是楊秋楓。
楊秋楓,也就是楊老爺子的兒子,而且,這樣一來也就說得過去了,這一夥人,肯定是看楊老爺子的身體不行了,所以才過來鬧事的。
與此同時,楊秋楓他們也看到了葉安凝,直接朝着她跑了過來。
幸而陸封擋在了她的面前,才沒讓他們沖撞到她。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賤女人!不知道用什麽妖言惑術,給我父親下了蠱,他居然把他名下所有的房産地産全都轉移到了你的名下?!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到底安的什麽居心?”
楊秋楓一上來就罵罵咧咧的,直沖着葉安凝吐口水道。
葉安凝則是皺了眉頭,側身躲了一下,“楊先生,請你自重,我并沒有給楊爺爺下蠱,更沒有逼迫過他,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我在照顧楊老爺子,于遺産這方面的事情,上次咱們已經在醫院的時候說過了,楊老爺子也已經明确表态了。所以您今天這一番,是在鬧什麽?”
葉安凝說這麽一番話并非是想要楊老爺子的遺産,而是楊秋楓的一些所作所爲十分實在過分。
況且,楊老爺子之前也已經明确告訴過她,這份遺産無論給誰,哪怕是捐了也不能給楊秋楓,不然不出一年一定會被他們敗壞的一幹二淨的,當然,她也不希望楊老爺子一輩子的心血就這麽被毀于一旦。
“好啊,你,你這個賤人!你脅迫我父親不,。居然還這番言之鑿鑿的說些想要诓騙我們的話,我告訴你,我,我們是不會相信你的!”聽了葉安凝的話,楊秋楓氣憤的不得了,直接上前,伸手就要去打葉安凝。
好在陸封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直接将他甩開,“這位先生,請您自重,身爲男人,您剛才是要幹什麽?”
楊秋楓吃了癟,自然心有不甘,正欲上前同陸封較量,可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發現自己不是他的對手後,也便隻能作罷。
而後冷笑一聲,轉換了方向,“喲,這麽快就換人了,這才剛幾天就換了兩個男人,你這女人果然不是什麽好東西,妖言惑衆!你還我父親的地來!老人家一輩子心血,不能就這麽交給你一個外姓的女人來打理!”
陸封一聽這話瞬間淡定不下來了,他再怎麽說,也不能侮辱她們的人格,上去就要給楊秋楓一拳。
圍觀的人也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卻不想,葉安凝直接扯住了她的胳膊,沖他搖搖了搖頭,繼而開口道,“楊先生,我們現在是在說地的問題,請您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我就侮辱了!不,我不是在侮辱,我是在闡述事實!你這個瘋女人,你不僅虐待我父親,你現在還把他搞到醫院裏去了!你就是想要錢,沒想到你居然僞裝的那麽好,虧我相信你!将父親交給你!”說着楊秋楓還朝葉安凝吐了一口口水。
陸封則是直接擋在了葉安凝的面前,開口道,“這位先生,咱們現在是法制社會,說話可都是要講道理的,講道理講究的就是證據,你剛才說的這些話,可有證據能夠證明。”
“我,我肯定有!”聽聞陸封這話,楊秋楓不免有些語塞,支支吾吾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我是聽她隔壁鄰居說,說我父親房間裏經常出現打罵聲,說她虐待讨人成性!而且,如果不是她打我父親又會有誰呢?難不成是那小毛孩子?那小毛孩子才多大!”
楊秋楓說的小毛孩子自然就是葉睿辰。
聽他說這話,葉安凝原本皺着的眉頭這下更是緊緊鎖起,艱難的走到他面前,開口問道,“好,既然你說是從我鄰居口中聽說的,那你知道我住在哪裏嗎?”
“我怎麽不知道,不就是那邊的蒼耳村嗎?”楊秋楓想也沒想直接回答道。
話音一落,葉安凝便就斥笑出聲,“那你又是什麽時候聽到我鄰居說我打罵楊老爺子的?”
“自然是剛剛聽說,不然我早就來和你鬧了,我總共就一個老父,。他願意來這邊調養生息,我沒話可說,給他買地買房,可我怎麽也沒想到他居然結識了你,晚年居然還被這樣對待!”楊秋楓完全沒有意識到哪裏不對勁,不假思索的說道。
聽聞這話葉安凝臉上的笑意更濃,“對,楊先生說的這些不假,可是楊先生,早在三個月以前,我就已經和楊老爺子一起搬離蒼耳村了。”
“這怎麽可能?”楊秋楓愣了一下,怎麽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上前一步,“可是明明你們鄰居昨天才在你家門前聽到打罵聲,你不要想着在這裏诓人。”
“好吧,既然楊先生說是鄰居說的,那我也白口莫辯,這樣的話的話,那好,楊先生現在大可以告訴我到底是哪個鄰居說的,咱們當面對質一下不就什麽都清楚了。”葉安凝撐着陸封的手臂,聳了聳肩膀,一臉風輕雲淡的說道。
她本來還以爲楊秋楓這次是做足了準備前來,肯定很難應付,可沒想到這家夥是個典型的沒腦袋,一聽到楊老爺子的身體不行了,冒冒失失的就來了,一點準備也沒有,才沒說幾句話,就已經自露馬腳了。
圍觀的人也已經竊竊私語了起來。
“對呀!他找個證人過來,這樣大家不就都清楚了嗎?”
“不知道,總歸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人家家裏的事情,咱們又怎麽清楚呢?”
“其實說實話,我倒是聽說這葉家小姐對楊先生楊老先生挺好的。”
眼見輿論要朝着葉安凝的方向轉去了,楊秋瘋不覺有些慌了。
“我說了是鄰居說的自然不會有假,隻是哪個鄰居,我怎麽知道他住在哪裏?”
“我在蒼耳村住了也有小一年了,街坊鄰居大家都相處的不錯,大家差不多都互相認識,咱們現在回蒼耳村去,您當面辨認一下?”葉安凝是鐵了心了要堵住他的話,直接說道。
“我當時聽聞你打罵我父親心中着急的厲害,根本沒來得及看到鄰居長什麽模樣,你也不要再找理由了,天道好輪回,不信擡頭看蒼天饒過誰!現下裏你不僅打罵我父親,還把我父親折騰到了醫院裏!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