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之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有幾次不小心懷上了,我怕對他的影響不好,就去流掉了。”
許嫣然心中輕嗤:呵,所以打着“愛”和“犧牲”的名義,流掉孩子就是偉大的,而自己隻是不想懷一個渣男的孩子,隻是不想自己的人生跟那樣的渣男再有任何牽扯而流掉,那就是惡毒的?
舒童繼續說道:“然而那次,醫生說我子宮壁已經非常薄和脆弱了,如果再流産的話,以後可能永遠無法再懷孕,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你知道嗎,楚然聽了後,主動要我把孩子留下來。所以,他真正愛的人是我,是我你懂不懂?!”
許嫣然看着神情癡迷近乎病态的閨蜜,莫名感到失望和……悲哀。
任由别人把自己身體糟踐成那樣,竟然還說那人對自己是真愛?!
也沒誰了啊。
此刻,她發現自己對這樣的女人竟然一點恨不起來,反而對那個男人感到無比的惡心。
這樣的人渣,虧得舒童還把他當個寶。
既然那麽深愛,看在曾經閨蜜一場的份上,那就扔給她吧。
她許嫣然不稀罕。
也算是給舒童一次自省的機會,能不能及時回頭,就看她自己的了。
就在舒童聲情并茂地講訴他們是如何相識相知相愛,自己爲了不讓閨蜜傷心而隐忍自己的感情,又是如何的痛苦和無法自拔時。
一段錄音響了起來。
裏面正是之前楚然以爲許嫣然懷了他的孩子,想要做最後掙紮而争取的時候說的話。
舒童一下子愣住了,高高昂起的頭漸漸垂下,肩膀也垮了下來。
高漲的氣焰慢慢落下,落下,然後沉入冰谷。
她身體顫抖起來,一把抓過桌子上的錄音筆,狠狠砸到地上,用穿着細高跟鞋子的腳狠狠踩了幾腳。
她指着許嫣然,“你想用這樣的手段破壞我和楚然之間的感情?我告訴你,你休想。上次你用你們家的家世給楚然施壓,插足我們的感情,搶走了他,這次,你休想再得逞了!”
然後氣呼呼地離開,許嫣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毀掉的隻是一份拷貝的錄音,放心,我會每天都提醒你,你們這樣堅貞愛情來之不易,可一定要好好把握啊。”
雖然很可憐,但是她更樂意看見她面對自己當成寶的男人痛苦的樣子。
能夠把自己親生孩子當棋子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就是不知道這一對渣男賤女的博弈,究竟哪個更勝一籌呢。
……這就是墨離從許嫣然的記憶深處獲得的東西。
後面是她現在生活狀況的介紹。
果真如之前描述的那樣,她與楚然離婚後,就徹底斷了和楚然及舒童的聯系。
因爲她分走了楚氏集團近一半的資産,轟動一時,被外界譽爲“最狠辣”“最無情”“最無下限”的女人。
當時關于她如何從一個小門小戶的商販之女,一步步勾引楚家大少,成爲楚夫人,然後再将楚氏蠶食鲸吞……
形容的無比惡毒和處心積慮,甚至網上還流傳了一段話:誰娶了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朋友間開玩笑,就會說,讓他以後娶許嫣然那樣的女人,把你祖墳都要掏空。
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禍害啊,把男人坑的那麽慘,以後肯定會遭報應的……
就在所有人都對她唾罵詛咒的時候,楚然和舒童又暗地裏找到了她。
讓她放棄财産。
舒童甚至聲淚俱下:“難道你就真的那麽狠心,眼睜睜看着楚然就這麽倒下去嗎?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你用你們家脅迫楚然跟你結的婚,但是這兩年他也在努力做好一個丈夫的責任,你不是也感到很幸福的嗎?”
許嫣然從牙齒縫裏迸出幾個字:“b子,tm的都是賤種。”
極有教養的她此刻也禁不住爆了粗口:“這樣的話虧得能從你這個XX大的高材生口中說出來,真是丢盡了大學生的臉!”
當年楚氏窩裏鬥,早就隻剩下一個空殼子,如果不是許家鼎立相助,根本撐不到現在,更不會有如今的輝煌。
現在看來,他們純粹就是把他們許家蒙在鼓裏……如果,哪怕他們透露出一絲絲楚然和舒童在交往,哪怕楚然當時表現出一絲絲不悅,她許嫣然都不屑于和這樣的人結婚。
父母把許家産業交給她,她照樣能經營的風生水起,而不用像現在,隻不過是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卻被外面評價成那麽惡毒的女人。
不過那些瓜衆怎麽罵無所謂,她敢保證,裏面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九九的人,窮其一生,也不可能有她的财富。而隻要不是從初戀就走入婚姻殿堂,誰都可能是“插足”和“被插足”,根本就懶得理會那些評論。
許嫣然冷冷看了眼面前兩人,輕蔑道:“一個渣,一個賤,你們兩還真是絕配。”
說完拎包走人,這次談話不歡而散。
然後不久,楚氏集團再次爆出一個重磅消息。
楚然和舒童兩人長達十年的愛情長袍,終于修成正果——他們結婚了。
兩人維持了将近五年的婚姻,在五年前舒童出了一次車禍,死亡。
不久,楚然和金喬結婚,直到現在……
從搜集到的信息來看,舒童不是一個好動的女子,更沒有任何關于她飚車的記錄。
而她最後卻是因爲與人飚車意外死亡,素辛覺得其中肯定有蹊跷。
素辛不是在乎她是不是被人害了,隻是想着,這一切和金喬之間究竟有什麽關系呢?
從這些信息中不難看出,楚然看起來衣冠楚楚,實際上就是個渣。
而金喬是一個上進且務實的女子,且兩人的地位和交往圈子,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他們究竟是怎麽認識?然後又怎麽在一起的呢?
素辛翻到後面,發現最後還有一張紙。
裏面是另一個精神系異能者對楚然的記憶感應結果。
隻有簡短幾句話。
在許嫣然和舒童之前,楚然就有過很多“女朋友”。
不過他并沒有表示出自己對她們有那方面的意向,也沒有正式承認她們就是他的“女朋友”,在他的意識中,都是她們自己貼上來的,然後看着順眼,那就玩玩兒咯,自己又不是禁欲系男人。
稱之爲“炮友”或許更合适。
在女人們看來充滿了豐富的,堪稱蕩氣回腸的感情,在他這裏,一切都隻是因爲“利益至上”和“随便玩玩”。
不知道那個舒童如果還活着的話,知道自己那般的費盡心機,在男人心中也不過如此,會做何感想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