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坐上車,石峰就先拿出筆記本,調出跟蹤器,指着上面還在移動的紅點說道:“我們懷疑這就是幾起失蹤案的黑車,現在上面有一個女人和一個兩歲多的小孩,現在怎麽做?”
衛岩辨認上面的地點,立馬開了過去。
素辛把另外拍的幾張面包車的照片給兩人看。
想來這面包車經常需要在一個地方停很久,不會是假牌照。
于是幾人一邊留意路上面包車,一邊追蹤紅點而去。
石峰順便簡略地把這幾天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問衛岩:“你打算接下來怎麽做?”
衛岩停頓好一會,才道:“先把所有能拿到的證據拿到,确保那母女兩的安全,然後再看。”
石峰和素辛都沒有接話。
先前衛岩甯願用外面的小混混,也不用警局裏的人,可見那潭水有多混。
一不小心走漏了風聲,打草驚蛇,恐怕這将又是一個無法偵破的“失蹤案”。
經此一番,素辛明白這才是私家偵探真正的生活。
而自己,距離成爲一名合格的私家偵探,還差的遠。
這次若不是石峰随機應變,恐怕隻能眼睜睜看着對方溜掉,或者是隻有打草驚蛇才能救下那對母女。
那樣一來,整個計劃暴露,全盤皆輸!
所以,隻是憑借左眼見鬼的雕蟲小技是遠遠不夠的。
素辛下定決心,一定把身體鍛煉起來,還要學唇語,手語,還有啥摩斯電碼之類…在某些不适合說話,這就顯得非常必要。
光是想想就有種任重而道遠的感覺啊。
衛岩神情有些凝重,說道“這次的案子有些不一樣。”
“怎講?”素辛緊跟着追問,她察言觀色,也覺出頭兒跟往常不一樣。
這邊,石峰對照跟蹤器在地圖上顯示的線路,畫到旁邊紙質的地圖上,發現“黑車”都是避開有攝像頭和交警的路線,所以盡管先開了好一會,在地圖上的距離并不遠,衛岩很快就拉短了兩車的距離。
衛岩:“你們監視那對母女,我去系統查了一下資料,普通的家庭主婦,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可是,并沒有從獻血檔案上找到她的信息。”
“哦?”
素辛心中咯噔一下,因爲先前調查出來的信息,以及這次偵查方向就是按照“無償鮮血”的檔案爲最基礎。可是眼前這個出了意外,難道是他們一開始的思考方向有錯?還是說眼前這個就隻是女人帶着孩子最簡單的離家出走而已,湊巧上了一輛假牌照的黑車?
素辛和石峰都倒吸一口冷氣。石峰隻稍稍頓了一下,又立馬低頭開始對照畫地圖。他知道素辛此刻大概和他所擔憂的一樣,與其一團人去慌亂商量,還不如把眼下的事情做到位。
隻聽素辛問道:“那…那個女人呢?”那個思成是所有失蹤案的關鍵,絕不能弄丢了。
衛岩:“我讓人看着,跑不掉的!”
話中帶着隐隐的怒意和殺氣,可是對于這種喪盡天良的人,即便以後能抓起來也會因爲法律和“證據”而無法将其嚴懲,因爲她隻是一個從犯,一個小喽啰,也沒有親自動手傷人,更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她做了誘導受害者的事。思及此,心中實在憤懑的很。
素辛聽到頭兒說已經把那個女人監視起來了,就放下心來。
很顯然,在這起連環失蹤案的背後肯定有一個非常嚴謹和根基深厚的組織,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對“毫無用處”的母女下手,所以一定所有什麽原因,讓他們獲得了這對母女的身體信息資料,才遭緻現在的結果。
……
一個身着黑色太極服的中年男子突然闖入二十八層的總裁辦公室,一股寒意以他爲中心向四周散發開來,讓本來被空調風吹的涼爽的空氣陡然間降下幾度。
莊孟豪正懶懶躺在老闆椅上跟什麽人熱切地通電話,滿臉滿眼都是谄媚的笑意,“你放心你放心,現在貨已經快到了,最遲今天晚上就能送出……”
因爲陡降的溫度,讓他不由得打個寒噤,回過神來,看到如幽靈一樣站在門口的人。
眉峰輕蹙一下,很快把這絲不快掩去,對電話裏客套幾聲“……關于那個項目的事情……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勞您費心了,呵呵”
莊孟豪挂斷電話,很是不情願地坐起身體,看着面前的人,臉上堆起笑:“喲,韋大師,您怎麽到這兒來了,來來,快快請坐……”
莊孟豪嘴上說的熱絡,可是身體卻很誠實地反映出他此刻的心情。
他最讨厭這種看起來一本正經的自以爲是的高人了,他每天都要見幾個自稱爲高人要幫他增強運勢的高人,所以現在再次看這個人,也就覺得……就那樣吧。
甚至想到,即便當初對方沒有幫自己做的法,他一樣能混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過他這人還是挺念舊情的,不管當初對方是不是隻做做樣子,但是說過會給他“供奉”,便決不食言。
瞧,十年來,盡管這大師每天都在閑雲野鶴地閉關修煉,什麽都沒做,他不也照樣每年都給對方幾百萬麽,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卻沒想到今天對方竟是突然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闖了進來,簡直太不把他這個總裁放眼裏,讓他以後怎麽在那些人面前立威?!
莊孟豪心中很不爽,所以盡管面上裝的很熱情,可是身體卻依舊坐在沙發上,連挪一下的心思都沒有。
莊孟豪皮笑肉不笑地說:“呵呵,那個,我今年剛開年就把錢打到您賬戶上了,不知韋大師這次來可有什麽指教啊……”
韋君壽哪裏看不出對方的心思,隻是沒想到這才短短幾年時間,他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頭頂上的氣運看似很濃,而他已經嗅出一絲潰散之象。
韋君壽冷聲道:“我說過不許動名冊之外的人,這次是怎麽回事?”
莊孟豪一臉懵逼,攤手反問:“什麽之内之外的人?你在說什麽呢?”
韋君壽看對方紅光滿面作無辜狀的樣子,突然有種好心累的感覺:“你少在這裏跟我打馬虎眼,說,你們是不是動了名錄上之外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