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聲,一道身影再次從高空墜落,這一次像是一道流星一樣,直接就是在地面上激起了巨大的氣浪,随後來的就是阻擋人視線的塵埃圈,外面的人看不見裏面的情形。
“咳,咳。”
鐳射男喬治慢慢的從地上的深坑裏面爬了起來,一身的塵埃,一身的狼狽。邢羿的一腳給他造成了嚴重的内傷,嘴角的血,不住的咳嗽,都是在驗證這一點。他慢慢的轉頭,看向了另一處煙塵,他還是心存最後的希望,希望黑女巫還活着,雖然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邢羿的力量有多麽的強大的,他已經了解了。現在他的肩膀已經使不上力了,一個深深的凹陷,就在他的左肩膀上,他知道,自己的左肩已經徹底的斷了。白色的骨茬染着紅色的鮮血,搭拎着的左臂直直的垂着,宣告着此刻的鐳射男喬治已經成爲了一個半廢之人。
邢羿嗖的一下降落在地上,就站在鐳射男喬治前方五米處,就這麽靜靜的看着他,表情很平靜。
“下一個就是我吧!”喬治眼中沒什麽特殊的意味,但是這句話卻已經透露出一些東西了。
邢羿沒有說什麽,隻是身影一閃,一道血液噴濺在地上,鐳射男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喉嚨處一道裂痕,往出留着血液,慢慢的滲進身下的土地裏面。
還剩下最後一個人,或者不能稱之爲人。
張星奇在知道邢羿是僵屍之後,心情很微妙,雖說有些難以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但是至少知道此刻的邢羿還是龍虎山的朋友,至少在面對巴哈頓的時候。
所以他一直都在和巴哈頓糾纏,不讓巴哈頓去妨礙邢羿和其他二人的戰鬥,當巴哈頓感知到黑女巫和鐳射男喬治的生命氣息已經消失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這一次估計是兇多吉少。
張星奇就已經是很難應對的對手了,雖說張星奇無法将他封印滅殺,但是可以纏住自己。再加上個此刻已經是二代僵屍的邢羿,巴哈頓感覺,自己一個不注意可能會被直接滅殺掉。
殺掉鐳射男喬治之後,邢羿身影一閃,直接就出現在張星奇的身前,面對着巴哈頓。
“你回到老天師的身邊,他,交給我就好了。這是僵屍之間的事情,我來處理。”
張星奇聞言,心裏不禁有些傷悲,邢羿這句話,就已經說明了他的身份,此時他不再是龍虎山的人了。
或許,就真的,像邢羿剛開始說的,我是龍虎山天師道棄徒!他說的是棄徒!不是龍虎山抛棄了他,而是他主動的和龍虎山斷絕了關系。
張星奇無奈的看看站在自己身前的這個背後血色雙翅,滿頭白發,渾身氣勢暴漲的人,“自己小心些!”張星奇下戰場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輕聲說的,很小聲。
“謝謝!”張星奇已經走出了幾步,但是他還是聽到了這句“謝謝!”他頓了一下自己的腳步,然後又很快速的回到了張宗意的身邊。
将三尺青鋒橫在膝前,“剩下的就隻能靠他自己了。”張星奇向張宗意微微低頭說道。
“龍虎山從來沒有輸過!”張宗意聞言,也不睜眼,閉目說道。這位身穿紫色道袍的天師,此刻心裏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波瀾,但是卻依然是淡漠如常,似乎眼前的事都不是事,就像是昨日的風雨,已經是過去式了。
場中,兩隻僵屍面對面站着,這是二代與二代之間的王者之戰!多年未見,世所罕見,可是就發生在朗朗乾坤之下,發生在這華夏道家聖地之中,發生在這華夏異人盛會之際。
看着邢羿的血紅色眼眸,再看着邢羿身後的血色雙翼,巴哈頓心中的疑惑終于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到底是誰?”
沒錯,巴哈頓問的是你到底是誰?這個所有都知道,但是卻又不知道的問題。
“如你所見,我是個僵屍!”邢羿笑着答道,但是這個笑容,就像是北極冰川下的格陵蘭睡鲨一樣,一片雪白的平靜之下,隐藏着殺意。
“不可能,龍虎山不可能允許一個僵屍成爲龍虎山的弟子。”巴哈頓一臉不相信的說,龍虎山是道家的聖地,對于僵屍這種邪惡的怪物來說,是零容忍的,幾乎是見到了就滅殺或者是封印。如果沒有滅殺或者封印,那就是已經對付不了,比如說四大僵屍王。那就是傳說中的神了。
邢羿看了看龍虎山的天空,很藍,他看了二十年,但是還沒有看夠。“這個地方,很美麗,也什麽可能都有,我在這裏生活了二十年,從小在這裏長大,但是我就是個僵屍!”
巴哈頓聽到邢羿這麽說,臉上突然間出現了恐怖之色,那是一種極緻的恐懼,似乎是遇到了天敵一般,他驚恐的說道“你是天生的僵屍!”
此話一出場上的幾位老人是若有所思,毛遠泊、馬芊芊、還有蕭伯言他們都似乎想起了什麽。想起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呵呵,天生的僵屍?可以這麽說,也可以不是這麽說,但是今天有一點是可以确定的了,那就是你這個暗施詭計的僵屍今天必須得死。旱魃僵屍一族有你這麽個成員,真的是丢了旱魃僵屍的臉。今天哪怕是女魃在這裏你也得死。”
邢羿說着右手一握,一把血劍迅速的凝練而成,“僵屍一族的門戶由我來清理。”
巴哈頓有些畏懼邢羿,但是誰會想死,哪怕是直面自己恐懼的對象,也要勇敢的鬥争,争取一線生機,所以巴哈頓不會甘心受縛,他也要戰鬥!
運轉體内的屍氣,巴哈頓的銀光铠甲,透露着淡淡的紅光,外面也是缭繞着一絲絲的血氣。
邢羿一提右手的血劍,血眸緊盯着巴哈頓,額前的碎發被微風吹的浮動,黑色的風衣的下擺微微的晃動。
戰!
二人突然都消失在了原地,然後瞬間的出現在了空中,随後一個交錯,又落在了地上。這一次的交手,在場上的人,除了幾個老人,剩下的都是一臉疑惑,怎麽的,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