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打嗎?”毛道齊的眼睛沒有什麽感情,直直的盯着嶽倫。仿佛如同一尊冰雕,透露着靈魂上的寒冷。
嶽倫的劍,支撐着他。他的眼神有着一絲恐懼,他的眼神錯開了毛道齊的視線。他不敢,他也不知道爲什麽?
“怎麽會這樣,爲什麽他的眼神那麽的恐怖?他怎麽會如此迅速的傷到我?雖然毛家的道術厲害,可是也不能這麽厲害。”嶽倫的心裏不由的嘀咕起來。
嶽倫就這樣的站着,一聲不吱。毛道齊慢慢的擡起自己的右手,淡淡的說道“看來你是不打算退縮了。那就對不起了。”
毛道齊的右手搭上了金錢劍的劍柄處,然後緩緩地将金錢劍抽了出來。
嶽倫看到毛道齊抽出了金錢劍,怎麽會不知道毛道齊這是要動手了。嶽倫強撐着自己的身體,想要讓自己站直,可是毛道齊那一點看似輕輕的,可是卻蘊含着毛家的道力。
點在腰肋之間,直接就破壞了嶽倫身體的道力運轉。緻使現在嶽倫體内的道力仍然是處于混亂之中。但是華山畢竟是劍術同修,嶽倫右手持劍,努力的将自己的身體站直,同時停止了自己體内的功法運轉。他想要通過暫停功法,來破解毛道齊的點穴。既然毛道齊的點穴手法破壞了自己的道力運轉路線,那麽自己就停止功法運轉,使道力不再運轉的話,就可以暫時破解。
果然,嶽倫可以站直身體了,可是沒有道力支撐着他的身體,他很虛弱。這個虛弱是相對的,因爲修道之人平時的一舉一動都是有着道力的輔佐,所以幹什麽都很輕松。舉個一百多斤都是小意思。一旦道力的消失,會讓他們很不适應。
“暫停了道力運轉,這不是找死嗎?”邢羿看着擂台上的嶽倫,有些譏諷的說道。真的以爲毛家的點穴手法通過停止功法的運行,就可以解除了?這是邢羿見過最蠢的人。
毛道齊仍然是沒有表情的看着嶽倫,他離得這麽近,自然是知道了嶽倫爲什麽可以站直身體。他又把剛剛拔出的金錢劍收了回去。
嶽倫不明白毛道齊這是什麽意思,是瞧不起自己嗎?
嶽倫沒有管,他右手持劍,雖然手中的劍有些沉重了,但是還是拿得動的。他腳下踏着青城派的步法,再次向毛道齊發起了進攻。
第一劍直接刺向了毛道齊的心口,就在那劍尖馬上要刺到毛道齊的時候,毛道齊的右手輕輕在劍脊處一彈,整把劍就像是遭受到了重擊一樣,完全偏離了軌道,直接就從毛道齊的身邊飛了出去。
一個道力充盈的異人和一個完全沒有道力的異人戰鬥,就如同是一個成年的男子,在欺負一個小孩一樣,完全沒有可比性。
“還打嗎?”毛道齊一擊打落了嶽倫的寶劍之後,再次冷冷的問道。
嶽倫的右手有些微微顫抖,剛才毛道齊的右手看似隻是輕輕的一彈,實則有着巨大的力道在裏面,當時嶽倫可以清楚地感覺到,一股巨力順着自己的劍,一路侵襲,自己的手,自己的手臂,自己的肩膀都受到了巨力的侵襲,到現在還可以看到嶽倫的手在輕微的顫抖,無法自制。
嶽倫聞言,剛要上前繼續戰鬥,可是就聽到台下一個聲音說道“不打了,我們華山派認輸!”
是一個中年男人,長得很普通,但是有一種難言的氣質,坐在那裏,就是讓别人無法忽視他。
“多謝伯言兄。”毛遠泊客氣的抱拳說道。
那個中年男人擺擺手,“是我們華山派技不如人,遠泊兄無須多言。”
嶽倫臉上有些不甘,但是也是無法抵抗師長的命令,其實他自己也是知道的,就算自己再打下去也是輸。根本就沒有什麽意義。
邢羿在觀戰區上,喃喃自語道“原來華山派的他,竟然也來了。”
雖然邢羿的聲音比較小,可是還是讓千葉舞聽到了,“你說的是華山派的蕭伯言吧!”
邢羿點點頭,“沒錯,有着狂獅之稱的蕭伯言。”
華山狂獅,和玄門五虎并列。看着模樣有些普通,似乎是一個文弱的人,但是這個人卻是嫉惡如仇,性情火爆,爲人直率。是華山派掌門的師弟,但是實力卻是比華山派掌門要強,但是在管理上,他不如華山的現任掌門。所以現在的華山掌門不是他。
“狂獅蕭伯言,絕對是華夏的一個高手,沒想到能見到他。”千葉舞對蕭伯言的印象很不錯,看的出是很尊重。
“我以前也隻是在視頻中看到過他,真人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狂獅性格直率,說一是一,說二是二。這次認輸,沒有半分的猶豫,就可以看出他很果斷,也不在乎什麽面子。”在比賽中認輸,這是丢臉的,華夏異人是很要面子的,隻能戰敗,但是認輸是不存在的,可是狂獅蕭伯言則是隻關注自己弟子的性命,至于面子,那是什麽東西!
毛道齊的這一戰從開始到結束不超過兩分鍾,這樣人們驚歎于南方毛家的實力。毛家少主,僅僅一招就可以重創華山弟子,從頭到尾連劍都沒有揮過。
端坐在主人位置的龍虎山天師道的張宗意,也是很稱贊毛道齊,對着自己身邊的清風說道“毛家後繼有人了!”
清風點頭稱是“不出幾年,這位毛家少主,将會是玄門中的另一位巨擘。”
張星奇坐在張宗意的身旁,看着台上冷漠的毛道齊,隻有淡淡的歎了口氣。
接下來的兩場比賽沒有什麽看頭了,馬家的馬玉兒就是碾壓,手中的伏魔劍是上下翻飛,打的對手基本沒有什麽反抗的能力。隻能乖乖的被打下台。
剩下的一場是龍嘯代表着龍家出戰,龍嘯本身就已經是龍組的組長了,身上的氣勢就自帶着一種上位者的威嚴。一上場就已經是震懾了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