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豔聽到潘安的問話,就有些疑惑的想了下,不确定的說道:“哪個杜霜?是我們蓉城的?”
潘安已經大緻感覺到了什麽,看着前方的道路,安靜的說道:“沒什麽,很多年前的事情了。”
杜霜,潘安很多年前去網吧打遊戲的時候遇到的網吧老闆娘,算是有些交情。
她對潘安還不錯,最開始的時候有些讨厭潘安,但在後來了解了潘安的情況後,給了很多照顧。
脾氣大了一些,人不壞。
萍萍感覺到了華點,坐在後排湊到了前排,“父親大人,杜霜是誰啊?我沒有聽媽媽和姥姥說過,既然您是在詢問姨媽,那肯定是本地人,應該是個漂亮的女人對不對?”
潘安帶着淡淡的微笑,也沒有回頭看向萍萍,隻是語氣很平淡的說道:“我的事情,不要過問太多,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說和不想說的事情,萍萍和安平都不要成爲那種喜歡議論别人過去的人,盲目的探究會讓人反感。”
平時不發脾氣,不代表潘安就一直都是那種沒脾氣的人。
潘安不喜歡别人探究自己的過去,也不喜歡萍萍和安平探究她們父親過去的事情,在李妍和甄雯那裏說一些沒有必要的事情,惹的大家都不開心。
安平和萍萍瞬間就感覺到了一陣的恐懼,在潘安表現出威嚴的那一刻,從血脈到心理的壓力,都讓兩人瞬間意識到了那個人是爸爸!
張玲豔看到場面尴尬了起來,就趕緊說道:“啊,我想起了來了,叫杜霜的有一個,歲數比我小幾歲,家裏很有錢,不過好些年前就出車禍死了,玩的是剛出來的飛行器,結果撞在山上了,還不到四十歲,唉,真可惜,還挺年輕的。”
因爲說起有人死了的話題,張玲豔就聯想到了自己身上,有些悲哀的說道:“這些年好多老人都走了,現在咱們家這邊,除了姨媽她們就屬我們了。”
潘安安慰道:“年紀大了就是如此,生老病死是正常的自然現象,我們都是像小孩子那樣慢慢成長到了今天,有些事情雖然都會想,但更多的還是要繼續當下的道路。我推薦你找些個人的愛好和興趣,不懂也不要緊,慢慢的學習也是一個消磨時間的過程。”
張玲豔笑着說道:“我哪裏有什麽興趣愛好,現在每天就是随便吃點喝點,也不知道這幾年都幹了什麽,還是潘安你厲害,這些年做了那麽多大事。”
潘安勸解道:“有些能做的事情去做,能夠少很多的煩惱,比如戲劇和種些花花草草照顧,這些你也應該懂得一些才對。”
張玲燕帶着笑容說道:“我對這個一點都不懂,我知道潘安你很懂這些,當年爺爺奶奶他們都喜歡你,像是我就不讨老人喜歡,我跟她們根本就尿不到一個壺了。”
後排的少年少女聽着潘安和張玲豔讨論的那種老人家話題,就感覺很無趣。
年輕人和老人家之間,還是有着很深的不理解的。
潘安和張玲豔也說了一會兒的話,在車子到了蓉城大學附近之後,潘安就謝絕了張玲豔陪同的好意,自己帶着兩個已經不耐煩的兒女遠離了道路。
“爸,你怎麽和姨媽說那樣的的話啊,姨媽好煩人。”安平不喜歡這個親戚。
潘安詢問道:“說什麽話?”
安平嘟囔道:“就是死啊死啊的那種話題,我們一家人都很年輕,爸你又是研究醫學的專家,和姨媽那樣的人根本就不一樣。”
潘安直接走了出去,在身後兩個人跟上來後,一邊走着一邊解釋道:“人總歸是會死的,而有些人是得到了一些小小的幫助,我對死亡并不避諱,也不排斥,死亡對于我來說,是一條道路的終點。”
萍萍見潘安又要在死亡的話題上繼續說什麽,反感的說道:“父親大人,您也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我們不想和您讨論這種死亡的話題。”
潘安不在意的繼續說道:“偶爾聊聊也不錯,我很早以前就立下了遺囑,除了我這個人之外,其餘的财産其實早就做了分配,你們兩個若是覺得财産的分配有問題的話,可以直接找我說,我爲你們兩個進行協調,免得等将來我不在了,你們兩個因爲一些錢的事情鬧糾紛。”
“不可能,我不會那樣,家裏的東西我都不要,我自己會掙到屬于我的錢!”安平從沒有和萍萍搶财産的想法。
雖然這些年萍萍已經不需要安平的照顧,或者說萍萍根本就沒有需要讓安平照顧的時候。
但是安平一直都是萍萍的安平哥哥,即使是被同學們說這種稱呼丢人,安平也不介意,依舊是會喊萍萍妹妹。
萍萍也對錢的事情沒有一點的重視,不屑的說道:“我對那些東西可不看重,憑借我的智慧和能力,很容易就能賺取到比媽媽的錢更多的财富!不過父親大人您給我的東西,我也不會舍棄,不論是多少,我都不會不滿。”
在感覺最近這些年和潘安的關系越來越冷淡之後,萍萍就想要改善一下兩人之間的關系,想要親近一些。
潘安聽着兩個孩子的話,也相信這兩人不會因爲一些錢财的事情鬧糾紛。
“我以前一直擔心的主要還是你們會不會欺負别人,而不是别人會不會欺負你們,不過也傳授給了你們防身的技巧,以及獲得财富的心态。其實我真正的遺産,應該是殘存的一些影響力,隻要你們不做一些觸犯底線的事情,想要正常的賺錢和享受,是很容易的事情。”
萍萍點了點頭,看着潘安說道:“是,父親大人您說的沒錯,憑借您現在的聲望,哪怕是稍微露出一點意向,也有無數的人會自願的将财富送到您的眼前。”
潘安感覺很好笑,又很感慨。
這寶貝女兒長大了之後,就從當年那個冬天的小棉襖,變成了一件花裏胡哨的小背心了,實在是穿着有些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