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澤看着正蹲在那裏換鎖,關心的問到:“潘安,不要緊吧?”
“沒事,今天已經很累了,明天我會報警,等下我把鎖換了就先回市中心那邊,先在那邊住幾天。”潘安微笑着解釋了一句,也難得的開了個玩笑說道:“過幾天再給您拜年。”
李京澤當然不在意拜年不拜年的事情了,在站在門口看了看裏面倒落的椅子後,就說道:“我進去看看,你家裏少什麽東西了?”
“沒仔細看,本來就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銀行卡之類的也都帶着,錢财方面沒有損失,就是這事情很晦氣。”潘安讓開了位置,讓李京澤進去看看。
李京澤走了進去,“這事情放誰身上都不好過,等下我就去和物業那邊反應反應,調出監控看看。”
張琪雨沒有進去,看着正在換鎖的潘安,想了想後問道:“這事情你怎麽看?”
潘安知道張琪雨和李妍不一樣,這個女人很聰明,也有着很高的觀察力,這或許也是她單身到現在的罪魁禍首吧。
别說是符合張琪雨要求的,就算是湊合,這麽多年來也就是遇到潘安一個。
是真老實還是假老實,心裏在想着什麽,張琪雨都可以驗證出來,這是一個很強勢的女生,很符合最初那個上官晶晶的人設。
隻是上官晶晶那個是僞裝出來的人設,張琪雨就是真正的美貌和智慧的集合體,隻要努力就能做到的那種。
潘安不想多說什麽,“我打算交給警方處理,最多也就是幫着找找壞人,反正閑着也是無聊。”
張琪雨問的不是這個,是想知道潘安心裏是如何看待這個事情,想讓潘安把分析和結論拿出來放在她面前,強勢的告訴她,就是這樣!
見潘安不想多說,張琪雨也沒有多說什麽,換了個話題,“你知道我媽爲什麽要住在你上面嗎?”
這是提示,隻是潘安真的不想多說什麽。
這樣很有趣嗎?姐。
互相欣賞什麽的,潘安學不來,也應付不來,也不想有這麽一個女性知己,還是自己妻子的姐姐。
暧昧不清一向是潘安所不願意的事情,在加快速度換好了鎖後,就走了進去,“清楚,現在這事情雖然重要,不過也不急于一事,我還是更關心李妍的事情,這房子我打算賣掉。”
李京澤正在看着幾個被洗劫的卧室,聽到潘安的話後就迅速的說道:“賣掉?這房子不是住的好好的嗎?現在治安還是可以相信的,沒必要因爲這個事情賣房子,外面房子多貴啊。”
張琪雨轉身離開,臉上紅燒燒的。
潘安的态度讓她有着一種被抛棄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熱臉貼上了潘安的冷屁股。
張琪雨乘坐電梯回到樓上的位置,在出了電梯門的位置,張琪雨走道潘安上方的地方,咬着牙狠狠的跺了幾腳!
潘安沒有去關注樓上的動靜,他家和張琪雨家起碼也隔着一米多的水泥,聽不到上面的女人動靜。
什麽心心相悅,潘安一點興趣都沒有。
什麽柏拉圖式的精神戀愛,潘安想都不會去想。
李京澤在房子裏看了看,畢竟誰家遭賊了的這種事情,很容易引起附近住戶的關注。
平時都是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下,在遇到這種觸犯法律的事情,總是有些擔憂。
李京澤用手機拍攝了幾張照片,然後想到了什麽就看向了潘安,“潘安,我拍了幾張照片當證據,這樣物業那邊也推不了責任。”
這事情确實是和物業有些關系,物業收的錢裏可不僅僅是打掃衛生的費用。
“一起去問問吧,看下監控,我把門鎖好。”
潘安感覺物業那邊不知道這裏的事情,走道外面也沒有打掃的痕迹,不過那裏應該是有攝像頭才對。
李京澤點了點頭,想了想又說道:“要不在群裏再叫幾個人?”
“嗯。”潘安沒有多說什麽,也清楚李京澤說的是小區的住戶聊天群。
這種事情潘安自己一個人就可以去了,但李京澤覺得人多更好一些,人多的話才能給物業那邊壓力。
兩人的觀點不一緻,潘安是找物業調查兇手,李京澤是想要讓物業給個說法。
上面清楚的說了,物業費主要是包括小區公共區域内的衛生,鍛煉區和小區内的器材損耗,像是配電箱之類的設備維護,水電之類的,可沒有寫着保護大家屋裏的東西。
“你這是偷換概念!”這個小區是高檔小區,裏面的人不好糊弄,一人迅速的叫道:“連基本的安全都無法提供,你這物業還有什麽存在的必要?!不寫在上面就沒責任了?你想得美!”
物業經理的臉皮非常之厚,賺什麽錢,就做什麽事情,此時無奈的辯解道:“大家都是納稅人,都給國家上稅了,家裏遭竊之後還不是該怎麽樣就怎麽樣,難道國家還能賠償你的損失不成?”
“呸!”物業經理的口才引得越來越多的反感了,“到現在還推卸責任?!”
物業經理一臉無奈和你們不理解我的表情,哀愁的辯解道:“出了事情就找警察啊,你們找我也沒有用,保障我們人民群衆财産安全的,是警察,不是物業。”
潘安有些煩了,他本身沒有找物業麻煩的意思,但這物業經理着急推脫的态度讓越來越多的人反感了。
這樣也許可以避免一部分損失,但是降低了物業的公信力,下次收費就不是那麽好收了。
業主們隻要聯名,完全可以把這家物業公司給換掉。
“這事情我不想追究,别的廢話也不要說了,現在把過年那幾天的監控調出來,我看一下。”
潘安攔住了其餘住戶,他是受害人,有資格說這話。
物業經理一臉的爲難,“過年都好幾天了,要是一周内的還可以,太遠了的,早就沒有了,這事情,你還是報警吧。”
潘安歎了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隻是本就是心煩,又因爲這人太自以爲是了一點,潘安難免是有些怒氣。
“我了解這個,你們物業既然配了保安,就不要說保安不是必帶的項目了,既然收錢就要辦安全事。還有攝像頭,國家的保安條例明确要求保存三十天,現在距離過年隻有不到二十天,你何來沒有責任之說?”
包括物業經理在内的衆人都感覺呼吸一滞,潘安的話語強健有力,那聲音的震動讓衆人的心也震動了起來,名副其實的膽顫心驚!
尤其是和潘安眼神對視的物業經理,原本因爲争辯而脹紅的圓臉,此時面無血色。
那伶俐的口齒,此時發不出一點的話。
平常好說話的潘安,今天不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