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妃趙語汐的聲音,據說她現在已經瘋癫看來是真的了。”從石室裏找出一把長劍,拿着便尋着聲音奔去。
隻是走着走着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她屏住呼吸,貼着石壁凝神聽去,唯有風聲從耳邊劃過。
“不可能,除非.”心下想着,便覺越來越大的壓迫感襲來。
“難道石壁那頭有人正等着我落網?”
本想着敵不動我不動,但卻隐約聽到身後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兀自一笑,“橫豎都是被抓,或是死去”
“不如就放手一搏,先發制人其實勝算更大。”打定主意,睜開眼眸,眼中是不屈不撓的倔強,緊攥着手中長劍,蓄力而發,腳下一登,飛身朝一側暗藏之人攻去。
二人四目相對,皆驚詫不已。
對面的戢深及時收劍退後數步才穩住身形。
“青芷姑娘,怎麽是你?”
“戢深?”青芷心下一驚,戢深的武功深不可測,剛才若非他及時收手,這會兒怕是自己已挨了一劍。
聽到腳步聲漸近,戢深說道:“青芷姑娘,請跟我來。”
“做人質嗎?”青芷朝後退去。
“姑娘若是想要回到南陌塵那裏,我也絕不會阻攔。”
“你們不是合作關系嗎?”
“是也不是。”
青芷挑眉,“原來你們的關系是可以随時崩塌的。”
戢深看她一眼說道:“王爺與南将軍之間的約定不是你我所能參透的”
“參透?難道還有别的合作?”
“青芷姑娘,請吧,等見了王爺你可以親自去問。”
青芷收劍,“好”
“請”
當戢深将她帶至風楚弈的面前時,幾人都有些意外。
“戢深,你怎麽沒殺了她?”風舞遙有着激動的走了過去。
“輕舞,她是你姐姐,你怎麽能殺了她呢?”趙雨汐走過去握住了青芷的手,另一隻手握着風舞遙的。
“遙兒,你去了哪裏?怎麽現在才過來?”
此等情景讓衆人傻眼,青芷嘴角一抽,看了一眼臉色冰冷的風楚弈,挑了挑眉答道:“我我想着去找索懷修.”
“什麽?”趙雨汐松開風舞遙的手,雙手緊握住青芷的手,似是怕一松手她就會轉身去找那人。
“遙兒,可是索懷修已經明确的拒絕了你,你爲何還想不開呢?”
“呃”青芷擡眸,便見風舞遙的眸子似是淬了毒,憤恨的瞪了過來。
“我沒有,沒有,其實他同意與我在一起了,還說要盡快成婚。”
“什麽!”趙語汐看向一旁的風舞遙,“輕舞,索懷修真的同意與你姐姐在一起了?”
另一旁的風楚弈微眯着眼眸看向那個說謊的女人。
“母親.”風舞遙有苦難言,在母親的期盼下點了點頭,心卻麻木的不能自已。
“那便好,那便好,等我們回去了,我這就給你置辦嫁妝。”拉着青芷的手走着說着。
“遙兒,你定會是商麟最美的新娘子。”
“.”青芷扯了扯唇角未曾答話,也許這樣才能讓她快樂些吧。
“王爺,都辦妥了。”去而複返的戟深小聲道。
“嗯”
“那些人都已民轉了方向去了西邊.”
風楚弈腳步微頓,“索懷修在西邊?”
“是”
“有意思。”他回頭看了一眼數十丈之遠的那個消瘦的背影,“有了她,我們的勝算更大了。”
“是,屬下已安排所有的人在洞口集合。”
“嗯”
“不對!”一聲嬌喝讓風楚弈與戟深疾步走了過去。
“夫人,出了何事?”風楚弈心下一慌,疾步走了過去。
“遙兒,那索懷修爲何會同意與你成婚?”趙語汐似是想起了什麽,抓住青芷的就問道。
“啊?”青芷一時有些發懵,輕咳一聲道:“那個.他看我天生麗質,然.又可愛有趣.”
正說着,便見真正的風舞遙白眼翻了無數個,就連一向嚴肅的風楚弈也露出了震驚的笑容,許是未曾見過臉皮如此之厚的人吧。
“呵呵,是這樣沒錯.”實在編不下去了,青芷認慫的垂着頭。
“輕舞,你姐姐怎麽了?她是不是騙了我?是不是索懷修根本就沒答應要娶她?”
“母親.”風舞遙正欲實話實說,也好将眼前這個礙眼的女人殺掉,便聽
“沒有,索懷修他絕對說過要娶我的,我沒有撒謊。”
“我發誓!”說着便見青芷舉起了手。
“傻遙兒,娘親定是相信你。”趙語汐将她的手拉下來,“那便好,那便好。”
“隻是.”欲言又止,但又不得不問出口。
“隻是那青芷去哪了呢?索懷修明明很喜歡那個小丫頭的。”
“我,就在你眼前啊,王妃。”青芷在心中瘋狂的回答着她。
“她,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也許索懷修找不到她了吧。”
“找不到她,所以才娶你的嗎,遙兒?”趙語汐語氣漸冷。
“沒,沒有。他說了他愛我,又怎麽會因找不到她人而随便找一個就娶呢?”
“他說了愛你?”
在風舞遙的憤怒中點了點頭,“是”
“那便不會有假了。隻是可惜了那個叫青芷的女子。”
“她本就跟着雲無宗四海爲家.”
“夫人!”風楚弈上前一步輕握住她的手,“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家了。”
“對,該回家了,回到家我還要給遙兒準備嫁妝呢。”緊摟着青芷的手臂說道。
“好”隔着趙語汐,風楚弈轉過頭看了一眼青芷,後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似是在嘲笑,又似是窺見了不該知曉的事。
“父親,爲何不殺了她?”風舞遙停下等着母親與那女人走遠,等到父親走來問道。
“她有大用處。”
“所以不能死?”顯然此刻的她有些失控。
“遙兒,我知曉你心中難過,但感情一事不能勉強。”
“父親覺得我是爲了報一己私仇嗎?”
“難道不是嗎?”
“呵呵.”風舞遙緩慢的朝着走着。
“那個女人搶走了我心愛的男人,現在她還搶走了我最愛的母親,父親,你說她是否該死?”
風楚弈看向那兩個嬌小的身影,喃喃道:“該死,但不是此刻,她應該死在索懷修的面前,亦或是死在最适合她的地方。”
“最适合她的地方?父親是指哪裏?”
“以後你會懂得。”風楚弈看她一眼說道,“走吧。對她無需動殺念,因爲,她遲早會死。”
風舞遙緊抿着唇不發一語,遲早會死,呵,父親,你怎麽會如此肯定呢?
山洞的西邊,林傷看着地上被解決的衆人,手捂着傷口步步後退,而那個男人就如地獄裏走來的魔鬼般,緊纏着自己不放。
“索懷修,不要以爲你殺了我就能扭轉這局勢。”
索懷修看了一眼不遠處躺着的童七,已近一刻鍾,都不曾動過半分,深吸一口氣,“九思!”
“是”銀光一閃,劍落,血濺一地。
“你”
“沒了你,這局勢會更快的被扭轉。”九思收劍冷聲道。
“留下記号,讓人将童七帶出去好生安葬。”
“是”
“西邊已解決,看來他們都在東邊。”
“東邊也早已安排了我們的人。”
“嗯,走。”
“是”
在東邊洞口等着的衆人心裏都有隐隐的不安。
“寒雀,他真的答應你這是最後一次了嗎?”碧琉璃緊挽着寒雀的手臂問道。
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琉璃别擔心,我們隻要在此接應他,将他帶離這裏即可重獲自由。”
“那你确定他真的會将解藥給你?”碧琉璃有些自責的說道,“都怪我,若不是我,你早就自由了。”
“傻瓜,說這些做什麽。若沒有你,我活着還有什麽意義。”
碧琉璃輕咬着紅唇,将頭埋在他的胸膛,“這次我們出去後便做一對真正的神醫眷侶如何?”
寒雀掩去眸中神傷,點頭道:“好,做一對真正的神醫眷侶。”
“我聽聞索懷修将杏林院奪了回來,然後又重新将杏林院的裏裏外外都粉刷了一遍,還制定了好些個規矩,連我都未曾聽說過。”
“好,當時我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你說,師妹再見到我們,會原諒嗎?”碧琉璃擡頭問道。
寒雀撫摸着她的發絲說道:“定是會原諒你的,你又未做任何傷害他人之事,至于我.”
“師妹心胸寬廣,也定不會計較你之前所做的錯事,另外,來這裏也并非你所願,都是爲了我.”
“好了,不說這些了,若你以後想在杏林院呆着,那我們便去那裏。”
“真的嗎?”
“真的,就算師妹和師弟容不下我,我也會祈求他人,直到他們原諒爲止。”
“好,我們永遠都不要再分開了。”碧琉璃紅着眼睛說道。
“好,永不分開。”寒雀緊摟着她說道,心中卻是無比的悲涼,“琉璃,就算葬身于此,也不後悔與你相愛一場。”
夜空中有歡快不已的繁星,或眨眼,或安靜,或快速劃過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