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軟梯踢至一旁,青芷朝另一側挪了挪,看來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這次你可沒有機會逃走了!”話落人影至。
緊抿着唇迎向來勢洶洶的劍招,青芷隻覺得匕首對長劍真的是,太吃虧了,早知道應該拿把長劍來。
“嘶!”稍一分神,手臂就受了傷。
蕭入秋看到外露的素白手臂挑了挑眉,邪笑一聲說道:“你一個小士兵竟如女子一般,呵,莫不是軍中某人養的小白臉吧?哈哈哈!”
“你的嘴巴倒是比你的劍還賤。”青芷有些微惱。
“哼,一會兒本大爺就讓你求饒。”
殘夢雖好,但此刻卻不敵對面之人長劍來的痛快,她隻得死死的防守。
對面的蕭入秋倒是有些心急的置對方于死地,一招比一招狠毒,一招快過一招,奈何對面的瘦小男子竟能一一躲過,呵,一招兩招可能是運氣,但幾十招下來,許是實力了吧。
“你倒是處處讓人驚喜。”蕭入秋暗自調息一番說道。
青芷左手拿着匕首,右手藏在身後有些打顫,心中也是明白,不能再這樣隻守不攻了,不然一會兒自己的右手就要廢了。
“怎麽,右手不能動了?”蕭入秋挑釁道,“方才早就察覺到你的右手力道不如左手,本大爺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若現在跪下求饒,興許本大爺高興賞你個全屍.”
“狂妄!”青芷深吸一口氣,在他最得意放松之時攻向了他。
蕭入秋笑容僵在臉上,這個小矮子的速度竟這麽快,“若不是我反應快,她的殘夢怕是已經割破我的喉嚨了。”
一擊未中,青芷站穩,抿唇看向他。
“啊!”此時不遠處聽到了一聲慘叫。
“哈哈哈!小矮子,聽到了沒,你的同伴死的差不多了。”
“小矮子也是你叫的嗎?“有些懊惱,不知是誰給自己起了一個這麽遜的外号,金蒼大部分的人竟都知曉了,煩燥的将殘夢換至右手,左手衣袖裏是幾根銀針,“此番,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再次朝他攻去,速度又比方才快了幾分,蕭入秋陰沉着臉,從未在江湖上聽聞有這麽一号人物,速度竟比專業的殺手還快,若她手中的殘夢是把長劍,也許方才自己便已亡在她的劍下,随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隻爲防守曾瞧不上眼的小矮子。
“嘶!”一時不察,手臂竟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退後幾丈,卻覺右手竟不會動了。
“小矮子,你對我做了什麽?”劍差點掉落在地,還好他反應迅速的用左手接住。
“我什麽也沒做,許是你作惡太多,上天開了眼想着要将你收走。”
“哼,在收走我之前,也要你爲我先行探路。”
呲--呲--
霎時間,蕭入秋的劍竟斷成了兩截,詭異的是,從斷面處卻飛出無數枚暗器.
“這是我最後的底牌,小矮子,你在死之前知道本大爺的絕技着實不虧。”
“你個變态!”殘夢隻能抵擋小部分的暗器,大部分時間青芷不是在空中旋轉着就是在狼狽的左右閃躲,心急之下,一把扯下頭盔。
噹--噹--
連綿不斷的清脆之聲響徹在狹小的密道之中,左手殘夢,右手頭盔,不一會兒她穩住身形,腳邊全是散落在地比銀針要粗上數倍的勾形暗器。
就在對面之人将頭盔摘下之時,蕭入秋便眯起了眼睛,看到那一抹招搖的青色絲帶,聯想到方才遇到之時,暮雲寒讓他快走的情景。
“你是女人,索懷修的女人,那個救樂安城于水火的女大夫素問?”
青芷微愣,沒想到敗在了頭上的一根青色絲帶,來時真應該聽離不棄的話。
“我不是,我隻是一名商麟的普通戰士,在我們軍營裏,好多戰士爲了與索将軍一樣,皆在頭頂系了這麽一根青色絲帶以懷念或是想念自己的親人。”
蕭入秋半信半疑的看向他,看身高,的确不像男子,但他一身髒污,也确實不像一個女子該有的樣子。
“現下可不是探讨男女之間問題的時候,蕭入秋,你的劍已斷,我看你還有什麽能耐!”說着便又第三次攻了過去。
劍已斷,命亦不久遠。
“哼,那也要你死在我前面。”蕭入秋拿着斷劍迎上他。
“這樣就公平了。”青芷将頭盔扔向他,後者稍稍一躲,見此,隻見青芷勾唇一笑,一瞬間便已到他的身前,他用斷劍來擋,而她的殺招又怎會是右手的殘夢呢,便見左手中的銀針紮向他持斷劍的左手。
“嘶!”
“蕭入秋,兩隻手都不能動彈了是什麽感覺?”
“你到底是誰?”蕭入秋步步後退,斷劍也掉落在地。
“我隻是”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會是一個普能的商麟小兵?”
“商麟小兵就不能有我這樣聰慧之人嗎?”
蕭入秋死死的瞪着他,又快速後退幾步,轉身大喊一聲:“夢落塵、玄”
名字還未喊完整,人便趴在了地上,抽搐了兩下便再也沒能起身。
“蕭入秋!”聽到聲音的夢落塵與玄霜月疾步趕來,蕭入秋的腦袋上赫然插着一根詭異的銀針。
“你沒事吧。”暮雲寒等人也是一驚,沒想到那瘦小之人竟能從蕭入秋的手中活了下來,幾人相視一眼,快步走了過去問道。
青芷搖了搖頭,小聲道:“密道裏面的軟梯被破壞了。”
“那我們從正面走。”其中一人說道。
“可是炸藥還沒清除完。”暮雲寒咬着牙說。
“是你殺的蕭入秋?”對面二人陰沉着臉問道。
“是我。”
“你是誰?爲何頭上會有青色發帶?”玄霜月問道。
夢落塵眯着眼睛說道:“莫不是女醫青芷?”
“不是,我隻是一名商麟最爲普通的戰士而已。”
暮雲寒等人心下一震,沒想到她竟不見有絲毫慌亂,之前的偏見也在漸漸消散。
“哼,是嗎?就算你不是那女人,今日也休想少活着離開。”
“怎麽還沒引爆?”此時從不遠處傳來一道威嚴之聲,青芷等人心下一驚,少了一個,怎麽又來一個?
“沉大人”夢落塵與玄霜月恭敬的對着他喊道。
“青芷姑娘?”沉曉看向對面,上前幾步再次确認了一下。
“沉大人,您确定她是青芷?”
“嗯”他點頭,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已然死去的蕭入秋說道:“青芷姑娘,将軍許諾戰争之時留你一命,還望姑娘識時務,若是一味的反抗,結果可能皆不如人意。”
“你是誰?”青芷緊攥着殘夢問道。
“南将軍的手下沉曉。”
青芷看了一眼暮雲寒,後者搖了搖頭,“沉曉,若你能活着回去,那便告訴南陌塵,不如人意也是你們金蒼之人有錯在先.”
“青芷姑娘莫不是忘記了一些事情?”
“何事?”
“戰争真正的原因是索懷修殺了我們金蒼最爲尊貴的公主”
“你說虛瓊若?呵,此事定有蹊跷,柳家酒館處,她還說要殺我,可是後來卻死了,你們口口聲聲說是索懷修所殺,可有誰看見了?”
“若是虛瓊若被你們所殺,再栽贓陷害給我們也無人知曉。”
“這就是你們南大将軍與金蒼皇族的把戲嗎?”
“大膽!”夢落塵用劍指向她。
“夢落塵、玄霜月,去解決其他人,青芷,我會安然無恙的帶走。其他按原計劃進行。”
“是”
暮雲寒倒是心下一松,“青芷姑娘,保重。”匆匆的一别,衆人便迎向攻來的二人。
“青芷姑娘,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
“還沒打過,你怎麽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
“若你是以前的一弦,或許我不是對手,但,現在的你并不完全是她,所以,我的勝算大一些,你說呢?”
青芷微蹙眉頭,“你知道的還不少。”
“在将軍身邊,多少也知曉些将軍在乎之人的情況。”
“是嗎?滿腹經綸的南陌塵竟不知‘兩情才能相悅’,你身爲他的貼身侍衛不知勸說,反而助纣爲虐,實奈不該。”
沉曉罕見的勾起了唇,“之前不明白太傅爲何會喜歡上一個平平無奇的醫女,此刻,有些懂了。”
青芷側身看了一眼暮雲寒等人,再這樣下去,怕是都會死在這裏。
“你先放了暮雲寒”
“不可能,我勸姑娘不要有其他心思,亦或是同歸于盡之類的招式,因爲,我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暮雲寒必須死在這裏,你,我也要帶回金蒼。”
“既然如此,那便各自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吧。”
“姑娘好言,若你身爲男兒,南将軍怕是也會讓我将你帶回金蒼。”
“.!”顧不上那麽多了,就算不是他的對手,也隻能放手一搏了,快速的從地上撿起一把劍便朝沉曉刺了過去。
“南将軍說的果然沒錯,你不僅有趣,還很機靈。”輕笑一聲便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