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雀見他們大勢已去,說道:“師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你乖乖跟我走,我會給他們一個痛快,若你不聽我好言相勸,休怪我不留情面了。”
“休想将青芷姑娘帶走!”九思及伍千言等人将青芷拉向身後。
“我沒事,你們别擔心。”看到這一幕,她不由得想起之前若白等人護送自己離開的場景,本來萬無一失,卻毀在了蓋四野身上,而這次.
她閉上眼睛,“難道還要讓悲劇重演嗎?”
“九思,你們”快走的話她已說不出口,因爲華年等人已将他們包圍。
“厭落梅,是你自行解決還是要我幫你。”許久未曾說話的蘇陽冷冷的開口道。
青芷這才注意到厭落梅黑衣之上全是血,滴滴落在地上,綻放成妖異的紅花。
“哼,當年你背叛北戰在先,現在又恬不知恥的回來,說是尋仇,哈哈哈!”厭落梅大笑幾聲,嘴角也跟着溢出鮮血,“咳咳,你如何配得上他?”
蘇陽扯起一抹不屑的笑容,“我背叛他?呵,還真是天大的笑話,真相是什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你必須死在我的長鞭之下。”
“哼,你二人卑鄙,就算死,我也會拉着你一同進地獄!”說時遲那時快,便見厭落梅以極快的速度将劍架在了青芷的脖頸之上。
“厭落梅,你”此變數讓衆人一愣。
“哈哈哈!”這倒讓對面的華年大笑起來,“沒想到你們也不是堅不可催的同盟,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翻臉了。”
蘇陽微皺眉頭,未曾說話。
“寒雀,讓你的人退後,不然你的小師妹将與我一同下黃泉。”厭落梅可不管他人的瘋言瘋語,隻要自己能活,隻要能回到那人的身邊,卑鄙又如何?
“當年是你用計将我引到十裏涼亭處的樹林嗎?”電光火石間,蘇陽似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此刻才明白過來嗎,笨蛋?”
十裏涼亭?青芷心中一驚,腦中閃過一些片段,這麽說來,這麽說來,蘇陽她.
“厭落梅,你是高估了青芷的價值,無論她是死是活,都能對索懷修造成緻命的打擊,若是你能幫我們殺了她”寒雀挑眉繼續說道:“那是最好不過,到時他兄弟二人定會因此而心生嫌隙,嗯,對金蒼可有百利而無一害。”
“哼!”厭落梅将劍又朝裏去了去,青芷脖頸處立馬被劃出了一道血口,“是嗎?那你們就看着她的血一點一點流幹吧。”
“厭落梅,住手!”九思上前一步,厭落梅的劍就朝裏一分,青芷顫抖着擺了擺手。
“九思,你自身都難保了,還有閑心關心他人嗎?哈哈哈,你的戀七已經死了,伍千言,你的花百俏也死了,她們就埋在百裏外的懸崖邊上,怎麽,不想去陪她們嗎?”
此話直戳對面二人的痛處,青芷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厭落梅,當年是你将所有人引到那片樹林裏的是嗎?”
“是又怎樣?此事與你無關。”厭落梅扯着她的肩膀看向寒雀,“我數三聲,你若還不松口,我便送她入黃泉陪她師父。”
“好,求之不得。”寒雀輕松的應道。
厭落梅勾唇輕笑,“好,那便讓你親眼看着與碧琉璃相似之人在你眼前死去,也好減輕之後,碧琉璃死在你面前的痛苦。”
笑容凝固在寒雀臉上,隻聽他冷聲道:“你敢詛咒我的琉璃?”
“一”
青芷看向蘇陽,後者也正看向她。
“蘇陽,樹林處的那些機關全是我設計好的,是我用來對付華年的.”
對面幾人皆震驚不已,想到後面發生的事,衆人倒是有些幸災樂禍。
“對付我的?”華年挑眉,“哦,沒想到你還記恨着我在你胸口刻了個‘奴’字。”
“哈哈哈,隻是沒想到你設計的那些陷阱竟被索家追殺的蘇陽用來對付索南随了。”
“原來索南随的腿是你二人所爲,啧啧啧,若是索北戰與索懷修二人知曉了,不知道他還會不會要你們。”
華年似是在思考,接着又不屑的說道:“索北戰都已不要蘇秦了,我猜索懷修也定不會要你。”
“蘇陽,這就是你非要離開我與甘棠的原因嗎?你明知是我設下的陷阱,明知我才是原兇.”青芷紅着眼眶問道。
“你想多了。”蘇陽冷着臉答道,“我隻爲了我自己。”
“蘇陽.”
“二”厭落梅冷笑一聲,“這還真是一場大戲,真應該讓索将軍來看一下。”
寒雀看了蘇陽一眼,轉頭看向厭落梅及她面前也正看向自己的女子,揚起嘴角,輕飄飄的說道:“你若不忍殺她,我來幫你。”語畢,幾枚暗器自手中擲出。
厭落梅沒想到對成之人會先動手,心中懊惱,便想先殺了面前之人,卻.
青芷稍向右移,暗器便沒入身後,而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銀針則朝寒雀招呼了去。
在擲出暗器之後,寒雀身形已動,沒想到的是自家的師妹會送給自己一份大禮。
叮--
華年一劍将銀針斬斷在地,飛落在寒雀身旁,而這眨眼之間,青芷就已與九思等人跑出幾丈之遠。
“咳”厭落梅吐出兩口血,以劍爲支撐才稍稍站直,而蘇陽早就站在她面前,等着她。
“呵呵,就算你殺了我,索北戰也不會愛你了。”
“他心裏早已有了我,不然你以爲這麽多年,他身邊爲何隻有我一個人,蘇陽,你終是輸了.”
嘭--
長鞭劃過高空再落下,帶走了她的生機,也揮去了壓在心中許久的怨氣。
索北戰,那個從開始恢複記憶就一直萦繞在心頭的名字,這下終是釋然了。
“追!除了青芷,其他人不論生死。”寒雀盯着不遠處的人吩咐道。
“是”
“聽我說,現在我們必須分開行事。”青芷邊跑邊掏出瓷瓶給每個人發了一粒丹藥說道。
“青芷姑娘,我帶你離開,其他人斷後。”九思說道。
“好”
“好什麽好!”青芷拿出左卿良給的金創藥抹了一下脖頸上的傷口,“我們本就無法與他們抗衡,現在能保住多少性命就保住多少性命。”
“你們聽我的,我們每個人選一個方位出城叫援軍”
“青芷姑娘,那你呢?”伍千言問道。
“我自有去處。”
“咳咳.”此時從一旁的小巷内走出一人,赫然是早就該離開的離不棄。
“離不棄!”青芷一驚,朝她奔去。
“青芷姑娘,小心有詐!”九思擋在她前面說道。
“有什麽詐?”離不棄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怎麽樣?”
“沒事,隻是遇到了不少金蒼的人,這城怕是不好出,不過你們放心,索将軍早就料到生死門會有這一手,所以派了索北戰過來。”
“那就好,九思,此刻寒雀他們也應得到消息前去城門外幫忙了,所以你們幾人也快去幫忙吧。”
“姑娘那你呢?”
“我帶離不棄去驿站。”
“好”九思與其他人離開。
“你真的要帶我去驿站?”
“我先将你送回驿站,有些事我想先與你說一下。”
離不棄愣了片刻,随點頭跟着她回了驿站。
雁淩關最北面的一處偏僻的院落裏,隻見一美豔的婦人端坐在院中,手裏拿着一個布偶。
“輕舞,你看這裏好不好?以後我們便在這裏生活了好不好?”
“這裏有山有水,最是你喜歡瘋玩的地方了。”
“母親.”風舞遙走過去握住她的手喊了一聲。
“輕舞,你怎麽出來了,外面風大,快回屋。”趙語汐連忙起身,拉起她的手就朝屋裏走去。
“母親,我覺得屋裏太悶了,所以想出來陪陪你。”
趙語汐揚起一抹笑容,“好,你若覺得悶,那我們出去走一走好嗎?”
風舞遙看着院落門口的戢平,搖了搖頭,“母親,我不想出去,我們就坐在這裏說會兒話吧。”
“好,好,好,都依你,你想在哪裏,母親都依你。”
“母親.”風舞遙淚目,與趙語汐相擁在一起。
而此時地下某處.
風楚弈負手而站,戢深就着在牢房外。
看着面前已無半點尊嚴的索南随,風楚弈蹲下與他平視,“在這裏的滋味如何?”
“不錯,有吃不喝,還不會死。”索南随揚起滿是血污的臉說道。
“死鴨子嘴硬,當年若不是遇到你,現在的一切都不會發生。”風楚弈眼中的恨意似是要将對面之人困死。
“是嗎?”索南随掃他一眼,“明明是長公主看上你在先,你不甘平庸在後,現下又将所有的錯歸結在我的頭上,風楚弈,哦,不,你是一個無名無姓的野種,若不是我,哪有你厲王府的輝煌?”
似是最痛恨别人說他是無名無姓的野種,隻見風楚弈雙手之上的青筋暴起,咬着牙說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如此,不怕死?”
索南随輕笑一聲,端坐在地上,掃了一眼被綁在刑具上的纖塵,“風楚弈,現在最害怕的人是你吧?”
對面之人一愣,随即明白過來,“隻有不怕死的人才不會害怕,南随覺得呢?”
“你少廢話,是生是死,不都是你說了算嗎?”
“把東西交出來,你與纖塵便可活命。”
“哈哈哈!”索南随擡頭看向他,“東西?什麽東西?”
“明知故問。”風楚弈罕見的冷了臉,一隻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說道。
“風楚弈,放開老爺”不遠處的纖塵睜開滿是鮮血的眼睛有氣無力的說道。
“纖塵,我數三聲,你若說出東西在哪兒,索南随的狗命便能保住,如若不然,今日你二日便要下黃泉。”
“一”
“.你.”本想說話的索南随竟發不出一語,有些心急的看向纖塵。
“咳咳.”纖塵跟了他多年,自知他那一眼是何意。
“二”數着,便見他又加大了幾分力氣。
“老爺,你放心,東西我藏在了一處無人知曉的地方,索将軍定會找到并呈給聖上,到時”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