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就憑你,還想殺我?”風舞遙揚手,示意那幾人稍停。
“風舞遙,你給我讓開,讓本公主先殺了她!”
青芷一愣,眼前這位妙人兒又是誰?聽她自稱“公主”,不由得嘴角一撇,這商麟怎麽這麽多公主郡主呀。
風舞遙凝眉說道:“虛瓊若,她早晚是死,你又何必着急!”
“哼!”後者冷哼一聲,“你可别忘了,我們隻是暫時的朋友,待她死後,你我便是敵人了。”
“你”
“.?”聽着這諾大的信息量,青芷心下不由悱恻,這個虛瓊若莫不是虛淵的妹妹吧?早就聽百俏她們說過,金蒼有個公主也喜歡索懷修。
“還真是一場大戲呢!”青芷朝後退了數步,現下真希望對面二人能先互撕起來。
“不過.”虛瓊若掃了青芷一眼,說道:“我定會先助你殺了這礙眼的女人才好。”
“本來我想着将她帶走交給太傅,但今日一見,呵,她哪裏配得上太傅,更不要說懷修了。”
“呵”青芷皺着眉頭,環顧着四周,她們幾個女人可真狠,竟将窗戶都封死了,門的一側還站着一個女子,看樣子是個小丫鬟,手持着劍側身聽着外面的動靜,看起來冷靜非常。
而被呆在半空中的柳三的臉上卻一直流着血,青芷死死的抓着木棍,瞪向面前你一言我一語的一兩個女人,“你們誰先來,還是說一起來?”
對面二人一愣,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
“你這個女人還真是大言不慚!”虛瓊若冷着臉,“殺你一個賤民,還用得着我們兩個公主出手?”
“你去将她首級取來。”隻見她随意朝一側吩咐道。
“是,公主。”虛瓊若一旁的青衣女子颔首,赤手空拳的走向了青芷。
“這兩個你怎麽處置?”虛瓊若吩咐過後,完全未曾将對面之人放在眼中,轉過身指了指懸在半空中有些滑稽的二人問道。
“待青芷死後,我便送他們二人下去陪她。”
虛瓊若輕笑一聲,說道:“好,這個女人看着一副狐媚模樣,一會兒就由我來殺!”
風舞遙唇角一勾,輕吐一字,“好”
聽着她二人完全不将人的性命放在眼中,青芷忍着怒氣,也深知,若想阻止她們,必要先打敗眼前過來的這個女子,見她步伐穩健,腳步輕盈,方才身後定有她的襲擊。
青衣女子走了幾步,突然擡起雙手,右手勾起,直取咽喉。
看她速度不慢,青芷也上前用木棍去擋,同時右腳朝她肚腹踢去,那女子一愣,側身躲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
“看來是小看了你。”
虛瓊若微惱,怒道:“離不棄,你不是金蒼很厲害的殺手嗎?怎麽連一個下賤的商麟人都打不過?”
青芷見那青衣女子明顯的皺了眉頭,心下不由輕歎,離不棄也隻是一個拿人錢财爲人消災的殺手而已。
“我答應你的事定會完成,也希望公主能遵守之前的承諾。”
“自然。”她揚起高傲的下巴應道。
離不棄似是别無選擇般手持軟劍朝着對面而去,那軟劍似一條遊動的絲帶,看似毫無殺傷力,卻在距離青芷三寸之時,突然變直,似是變魔術般,由絲帶變成了一條索命的長劍。
對于離不棄的攻勢,青芷竟也覺得有些熟悉,不由心下一歎,剛才頭疼,爲何不直接有原主的記憶,那怕是十惡不赦,好歹還能脫險。
手中的木棍已被她的長劍傷的體無完膚,原來的手腕粗細,現下僅剩手指粗細,且隻有原來的一半的長度。
不得已将手中的小木棍扔掉,又将藏于靴子裏的匕首拿出來。
離不棄輕皺眉頭,“殘夢?”
青芷一愣,看了看手中的匕首,又看向離不棄,“你認得這把匕首?”
“誰給你的?”她情緒似有些失控的問道。
“不會又是一出狗血吧?”青芷心下想着,随用手指向半空中吊着的二人說道:“你幫我救下他們,我就告訴你這把匕首的來曆。”
離不棄凝眉,“休想!”
虛瓊若挑了挑眉,心下一松,怒道:“哼,醜女人,你竟敢想着要策反我的人,呵,你膽子倒是夠大。”
“那你永遠也别想知道它是如何到我手上的。”青芷也兇兇的回應道,爲了氣她,還故意将匕首揚了揚,好讓對方看清楚。
“你最好是善待了它,不然我讓你生不如死。”說着便招持劍攻了過去,這次倒是沒将那軟劍變直。
“難道她還顧念着這把匕首?”青芷正面迎上她,用索懷修教的輕雲劍法對她還真是得心應手。
正出神間,隻覺腰上一緊,青芷暗道不好,正欲用匕首去刺,卻見離不棄的腳招呼了來,青芷眉頭一緊,忍着腰上的痛,就在匕首即将刺到她的小腿之時,她猛的收回卻換了個方向攻來,青芷冷哼一聲,将匕首換到了左手之上,右手去擋,左手去刺。
電光火石間,見離不棄厭惡的将腿收回,匕首與她的衣衫在空中相撞又相離。
而青芷也順勢一滾,遠離了軟劍,遠離了她。
風舞遙淚眼婆娑,虛瓊若不屑一顧,心下想着,就這麽大點事,有什麽好哭的。
無人知曉風舞遙的眼淚是爲何而流,她閉上眼睛,死死的攥着手,“索懷修,你的輕雲劍法不曾教給任何人,今日這個女人卻用的爐火純青.呵呵呵!”
“離不棄,讓本公主來解決她。”虛瓊若看她對那把匕首有所忌憚,心下煩燥,拔出手中之劍便朝對面攻去。
“公主小心。”離不棄不放心在一旁看着,若是有機會,定是會給那女子一個痛快。
青芷皺眉,心中祈禱着這個虛瓊若武功不高,最好一招就能解決掉,不然一會兒自己定是會體力不支而被活活折磨死。
“噹”的一聲重響,是虛瓊若的長劍落在了青芷左手上的匕首之上,看的離不棄心疼不已。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讓懷修對你死心踏地。”
“哼,最起碼我比你善良。”青芷快速伸腳朝她膝蓋踢去,卻見她杏眸怒瞪,大叫一聲,手中的劍也随之揚起。
“你這該死的女人,我殺了你。”她氣息大亂,卻是青芷打敗她最好的時機,當然不能錯過。
腋下,側腰,無一不顯出她的蠢笨,青芷冷笑一聲,快速攻去,卻聽一道“凜”聲響起,一把軟劍将近在眼前的虛瓊若卷離了。
見先機一失,青芷側頭快速朝怔愣分神的風舞遙攻去,無人會想到她還有這一手,但.
“公主,您沒事吧?”本該在房門口的那個小丫鬟竟在眨眼之間将風舞遙帶離了原地。
撲了一個空的青芷可沒閑着,快速的将呆在半空中的繩索斬斷,他二人掉落在地,三人眼眶微紅。
青芷快速起身,面向衆人,輕聲對着身後的二人說道:“你們二人先調息一會兒,我們一會兒回家。”
身後的二人兩手相握,含淚點頭,皆盤腿而坐。
“我沒事。”風舞遙冷着臉看向她,“青芷,我還真是小看了你。”
“彼此彼此。”
“哼,你可别高興的太早。”說着便走向虛瓊若,在她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後者面上一喜。
“早知此法,方才便不用這般麻煩了。”
“我隻是想親眼看着她死,不到萬不得已,斷不可這樣行事。”
“好,那我們還等什麽。”
“好,我們走。”
青芷一愣,走?看着她們真的是要離開,她心下不安,這裏是酒館
“柳師兄,你這方圓幾裏,是不是都有酒?”
他點了點頭。
青芷咽了咽口水,又問道:“全在地下?這間房的地下也有?”
他點了點頭。
她差點癱坐在地上,心下卻是期望索懷修不要來。
“不行,再怎麽樣,我也要拼上一拼。”隻見她快速起身,朝着門口的方向攻去,那裏還有最後一人沒有走出去。“
“公主,你先走。”
“好”無人看見虛瓊若轉身之時,唇角揚起的那抹笑容。
“嘭”的一聲,外面鎖落,還有重物将門也堵了上。
纏鬥中的二人一愣,離不棄飛身來到門邊,踹了幾腳,門紋絲不動。
“哈哈哈!”卻聽外面傳來虛瓊若的笑聲。
“公主爲何食言?”
“食言?我何時食了言?我說過會放了你相公,可沒說過會放了你。”
“你”
青芷倒是心下一松,她們成了敵人,就說明此時的離不棄已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
她快速的跑向柳三,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将裏面的藥粉輕灑在他的右臉頰及嘴巴上。
“柳師兄,忍着點。”
柳三點頭,閉上眼睛,握着晴月的手溫柔依舊,另一隻手握的已泛白。
“柳師兄,晴月師姐,房内有沒有密道?”她可沒時間管離不棄與公主之間的交易,現下最重要的可是逃出去,不然一會兒爆炸了,都要去見閻王。
這次他們竟然一緻的搖了搖頭。
“這麽大的酒館,沒有密道?”
“被被.”柳三想要說話,奈何嘴巴上有傷。
“被毀了?”
他們點頭。
“離不棄!”青芷猛的轉過身,“我們來做個交易,你将密道恢複,這把匕首我送給你如何?”
離不棄快步走了過來,看向她手中的匕首問道:“當真?”
“自然。”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