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淵覺得現下應當如何?”
虛長淵閉上眼睛,喃喃道:“太傅此番太過冒險,一個不慎将會挑起兩國之戰。”
虛則炎倒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在我看來,挑起兩國之戰倒沒什麽,就怕太傅這次賠了夫人又折兵。”
“大哥說得對,但有一事我不太明白,柳家酒館那對夫婦并未有特殊之處,爲何太傅會對他二人下手?”
虛則炎摸了摸鼻子看他一眼說道:“二弟,實不相瞞,柳家夫婦二人是當年杏林院懸濟的得力弟子。”
“杏林弟子?”虛長淵倒是有些意外。
“對,也是懸濟暗中培養,蟄伏在金蒼的眼線。”
“若不是借助了厲王的人脈,我還真的想不到呢!”
厲王?虛長淵心下一驚,未曾深問。
“莫非是大哥将此事告訴了風舞遙?”
“哈哈哈,沒錯,那女人最近正對索懷修恨之入骨,我也正好借她之手讓青平亂上一亂。”
說到這裏,他朝後一靠繼續道:“不過,我沒想到的是,這個蠢女人竟然在大婚前夕對青平那個女子下了戰書。”
“不過,讓我更沒想到的是,青平那女人竟敢單獨前來赴約。”
“長淵,你說女人的占有欲是不是比我們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
虛長淵低眸答道:“也許她們都未曾想到會引發什麽樣的後果吧。”
“哈哈哈,長淵說得對,你說如此良機,我們太傅怎會放過呢?”
“可是.”虛長淵凝眉,腦中浮現出那一抹青色發帶,“那女子聰慧異常,怎麽會不知這是陷阱?又爲何以身犯險,将自己陷于沼澤之中?”
虛則炎指了指他說道:“二弟,這你就不懂了,女人之間不像我們男人這般坦蕩,往往喜歡私下使壞,哈哈哈!”
虛長淵挑眉,怎麽也想不出那抹瘦小的身影會爲了一個男人如此。
“二弟莫不是喜歡上那女子了吧?怎麽提起她,你總是心不在焉的?”
虛長淵無奈一笑,“大哥莫要打趣我了,我隻是好奇而已。”
“哈哈哈,不喜歡便好,若不然,與太傅公然爲敵可不太好。”
“大哥說笑了,我怎會與太傅爲敵,他可是我們金蒼的功臣。”
虛則炎掃他一眼,半開玩笑的說道:“情敵也是敵人呢,哈哈哈!”
對面之人失笑,無奈的說道:“我對青芷姑娘并無邪念,還望大哥莫要再提。”
“好了,不說這些了,二弟,此事依你來看,我們有必要插手嗎?”
“看來沒有.”
“哈哈哈,哎,隻是可惜了一次能除去索懷修的大好機會。”
“大哥,索懷修做事,一向留有後路,這次又怎會沒有準備。”
“是啊,大婚前夕,定會有所防範,你我還是不要插手爲好。”
“好”
“不好了,不好了。”二人話落,便見一小厮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放肆!”虛則炎凝眉大怒看向來人。
“大皇子饒命!”
“大哥莫要動氣。”虛長淵拍了拍他的手,轉過頭看向跪在地上之人問道:“何事驚慌?”
“公主.公主不見了!”
“什麽!”虛長淵心下一驚,與虛則炎對視一眼,後者深吸一口氣,說道:“莫不是若兒也去了柳家酒館?”
“霍非!”
“在”
“派人去柳家酒館打探是否有公主蹤迹,一旦發現,立即将她帶回來。”
“是”
虛則炎見他心急,安慰道:“二弟莫急,興許是若兒貪玩出去了呢。”
“但願如此吧。”
暮色時分,青芷在柳家酒館外靜待了一刻鍾,不見任何動靜,環顧四周,無人,這才貓着腰屏息緩緩靠近。
走至門口,從一旁的地上撿起一根手腕粗細的木棍,側過身又看了眼四周,無人。
就在她正要用木棍将門推開之時,突然聽到房内有輕微的聲響,似是嗚咽,又似是不經意間碰到了什麽東西的聲音。
裏面有人,這是她的第一反應,兀自一笑,既然都已經走到門口了,豈有不進的道理。
“索懷修,希望你能部署好一切。”
抿唇,用木棍猛的将門推開,映入眼簾的是被吊在半空的柳三與晴月,他二人一身是傷,聽到開門聲,這才睜開眼睛,見是她,随見他們二人似回光返照一般,劇烈的搖着頭,嘴裏發出“嗚嗚”的聲響。
“有人?”青芷站在門外,無聲的看向他們。
晴月讀懂了她的唇語,閉着眼睛點了點頭。
此時,從他們身後的陰影處走出一抹白衣,面遮輕紗,清瘦絕美的輪廓款款朝着光亮處走來。
青芷凝眉,“風舞遙?”
對方腳步一頓,不屑的一笑,“怎麽?不敢進來?”說着便見她撩起一縷秀發在手中把玩,坐在房内唯一一張完整的椅子上。
青芷掃了一眼門後,知曉那裏還藏有一人。
“若是怕死,何必前來?”
“爲何是你?”
“爲何不能是我?”
“風舞遙,你是不是被人利用了,我勸你早些回頭,你想想你的父母,還有你的妹妹,她們都等着你回家呢。”
風舞遙擡眸看她一眼,嗤笑一聲問道:“你是來說教的,還是來救人的?”
“既然來了,救人之餘總要說教一番的,誰叫我們是商麟的人呢,萬一被金蒼的人抓住了,你豈不是比我更慘。”
“哈哈哈哈,救人之餘?青芷,你好大的口氣,你隻身一人,以何救人?”
“你武功不高,我爲何不能救人?”說完便察覺門後那人氣息有些不穩,青芷勾唇,看來也不過如此。
風舞遙深吸一口氣,将桌上的劍拿在手裏,起身看向身後二人。
“我數三聲,你若不進來,我便殺一人,也好讓你親眼看着,你祖父爲你留下的人是如何死在你面前的。”
“唔唔,快.走!”柳三嘴角都咬出了血,才清晰的說出兩個字。
“柳師兄,晴月師姐,你們二人先閉上眼睛休息,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傷心。”
“唔唔唔”柳三似是沒聽到她的話,仍舊死命的掙紮着,而另一旁的晴月倒是安靜了下來,但眼中的淚卻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與地上的血水混在了一起。
“風舞遙,你是如何得知他們是杏林弟子的?”
“我爲何要告訴你?不過.”美眸流轉間,無情的聲音回蕩在這間小屋之中。
“我會在你咽氣之前告訴你的。”
“風舞遙,你不要再傻了!從前的你在我心中可是最完美的女子,爲何此刻會變得如此?”
“你有姣好的面容,别人高攀不起的家世,滿腹經綸的才華,幸福美滿的家”
“這些還不夠嗎?你還要如何呢?”青芷不明白她爲何如此瘋狂。
風舞遙顫抖着雙手,将劍擡起指向她,“沒錯,我什麽都有,什麽也不缺,呵呵呵”
“可是.可是懷修爲何不愛我呢?”
“感情之事你又何必強求?”
“都是因爲你!”她面色一冷,持劍指向晴月,眼睛卻看向青芷。
“若不是因爲你的出現,我與懷修定會喜結連理,明日的新娘也定會是我。”
青芷翻了個白眼,“你爲何會如此悲哀?你活在自己的臆想中,難道不累嗎?”
“一”不再想說什麽,風舞遙看向她數道。
青芷緊握着木棍,心中毫無勝算,看着晴月與柳三拼命的搖着頭卻發不出聲音,心口泛疼。
“别數了,我進去,你省着點力氣吧。”她煩燥的打斷風舞遙即将要開口的“二”。
“風舞遙,你不覺得我們兩個女人在兩國交界,處理這些私事有些欠妥?”
對面之人輕蔑一笑,“殺你已不是我一人之事,你說你好好的回杏林院或是去當個乞丐多好,爲何非要來青平找懷修呢?”
“他明明已經忘了你,呵,呵呵呵.”
“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情,現在是你約我來此,現在我來了,你快點将他們放了。”青芷死死的握着木棍說道。
“哈哈哈,青芷,你未免太過天真,你真的以爲你來了,我就會放了他二人?”
青芷看她一眼問道:“所以說,你這是徹底黑化了?”
風舞遙凝眉,後者又解釋了一遍,“就是變壞的意思。”
“二”風舞遙咬着牙喊道。
青芷深吸一口氣,擺了擺手,“别喊了,我進去。”
“但是我還是希望,我死之後,你能将他二人放了,畢竟他二人從未做過什麽錯事,另外”
“還替你做了一件好事。”
風舞遙凝眉不解,便聽她說道:“将我引到這裏,不正是幫了你的大忙了嗎?”
說着便見她一隻腳踏入了房内。
“不不,快.走!”柳三死命的掙紮着,嘴角溢出越來越多的血。
風舞遙氣惱的反手一劍,便在柳三本就黝黑的臉上劃下了一道血口,自右臉臉斜向下,穿過嘴唇至下巴處,血濺了一地。
“啊!不!”晴月驚呼一聲,見柳三暈死過去,眼中迸射出萬千仇恨。
“風舞遙!”青芷見此,飛身而起,手中的木棍朝着她的後背攻去。
此時,門“嘭”的一聲從裏面關上,一道凜咧的劍氣尾随青芷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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