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希望明日便能春暖花開!”
“噗嗤!”青芷掩唇輕笑,“寒冬剛至,你便想着春暖花開”
他蹲下将木闆掀起,擡頭看向她說:“你若答應了我的要求,天天便是春暖花開。”
“越說越離譜了.”她走過去正準備下去,卻被他一扯,坐在了邊緣之上,雙腳已懸空在密道中。
“别别鬧了!萬一下面有人接着我呢!”青芷緊張的朝下看了看,唯有一片漆黑。
“沒人!”他輕笑一聲欺身而上。
“唔”她的小手緊貼在他涼涼的铠甲之上。
似是有風從密道入口徐徐而來,吹起了她的灰色衣衫,也吹起了他二人的發絲,兩條青色絲帶也随着這股清風飄至半空之中,相纏、相繞、相追逐。
“咚!”的一聲悶響.
“呀快起來!”一不小心,某人将她壓倒在了地面上。
索懷修一愣,輕咳一聲直起身将她拉了起來。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青芷正想伸手整理一下衣服,就見一雙大手從眼前閃過,比自己還快
“我我自己來吧.”她朝後坐了坐,拍了拍身上的衣服。
“我先下去,一會兒我叫你,你再下來。”
“我我一個人下去也可以,我又不害怕.”
索懷修捏了捏她的小臉說道:“你一個人下去,我不放心。”
說完便見他起了身,而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小腿,便見她如受驚的兔子一般,将雙腿快速曲起。
“芷兒還害羞嗎?”說完便朝下走去。
“我我什麽時候害羞了?”不知這話他聽到沒有。
片刻後便聽到他叫自己,青芷這才起身朝下走去。
“我在下面,别擔心。”他關懷的聲音就在耳邊,她勾着唇輕“嗯”一聲,緊緊的抓着兩邊的繩索。
“芷兒,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用這繩索将你捆在我身邊,哪也去不了”他低聲說着,而她也已來到自己身邊。
“你你怎麽沒往下走?”青芷隻覺得自己踏進了她的“圈套”裏,不由想起之前也是在此處的場景,他,他不會還想來一次吧?
“在想什麽,臉色這麽紅?”他打趣的聲音響在耳邊,惹了塵埃,亂了心。
青芷死死地攥着繩索搖頭,“沒什麽,隻是覺得這裏有些悶.”
“是不是還覺得喘不過氣?”
“你”青芷正想回頭,但轉到一半,生生的忍住了,斜他一眼,又将頭轉過去不理他。
“芷兒聰明了,這次竟沒有主動吻我”
“.”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不能委屈了你。”
“什麽跟什麽?”她背對着他皺着眉不解,還未開口,就覺脖頸之上一涼一麻.
“索索懷修,你做什麽?”此刻他的手也覆上了她的手。
“還禮.”
“.”她嘴角一抽,古往今來,這還是頭一次聽人将占便宜說的如此冠冕堂皇。
“我我覺得軟梯有意見”
“嗯?”他一愣,停下,便見她急忙用手捂住脖子。
“不信你看上面!”她半轉着頭示意他朝上看。
“.”索懷修輕笑一聲等着她的下文。
“我們定是打擾了到了它們,你看軟梯上的灰塵都抗議的落下來了。”
“它們是羨慕我們!”
“我才不信!”她擡眸看着紛紛落下的灰塵說道,嘴角的笑容卻越來越大。
“它們.”他湊到她耳邊,輕輕說道:“是想讓我們白頭!”
青芷心中一顫,轉頭看去,朦胧中隻見他墨發之上隐隐灰白,似是真的要白頭了呢!
“怎麽還哭了呢?”他輕笑一聲拭去她眼中未落的淚。
“索懷修.”半空中隻見她轉過了身摟住了他的腰,也不見她有半點害怕。
“怎麽了?”
“等天下太平了,我們我們找個”
“世外桃源?”他偷偷的打量着她接話道。
她咬着唇點頭,“嗯,世外桃源.”
“芷兒的意思是,願與我在世外桃源處白頭?”
見她的小臉越來越紅,他的笑容也愈發燦爛,“那我期待着那一日的到來。”
“青絲帶一會兒要來?”大嗓門的武雲起看着不遠處的伍千言問道。
“嗯”依舊惜字如金。
“那就将這個火把就放在這兒吧,這裏這麽黑,再把她吓哭了.”說着便朝盡頭處走去,隻是還未将火把插在牆壁的火把台上,就見兩抹難舍難分的身影于無聲處落下。
“嘶”武雲起吓了一跳,輕咳一聲看了眼已低下頭的伍千言,哎,怎麽倒黴的總是自己?
剛才正想着回答他,卻聽到武雲起的聲音,青芷羞赧的将手抽出,二人這才雙雙落下。
“将将軍”武雲起嘿嘿一笑未也上前。
“嗯,芷兒,你與伍千言先去吧,晚上你師兄會來替你的。”
“嗯,好”說着又看了他一眼,這才跟着伍千言離開。
“多謝你,這裏.很明亮。”經過武雲起身邊之時,青芷看他一眼說道。
“嘿嘿.”武雲起撓撓頭真傻笑。
索懷修看他一眼道:“你跟我出去。”
武雲起輕咳一聲,笑盈盈的走過去,“是”
另一邊,青芷跟着伍千言走過一個又一個的彎道,走了近一刻鍾放才走到出口,隻見他遞給自己一件全黑的衣衫,還有面紗.
“這是.”她接過不解的看向他。
“還請姑娘換上,以防裏面的人認出你。”
“哦,好,那我要不要再在臉上抹點灰什麽的?”
“呃”伍千言一愣不知如何回答,斟酌片刻道:“暫時先不用我在外面等你。”
“好”
待換好衣物,青芷便在伍千言的帶領下走到了糧倉之内,第一感覺是冷,可能是爲了掩人耳目,最裏面的确有一處坍塌,有幾人正忙着修葺。
衆人見伍千言帶着一個瘦弱的分辨不出是男是女之人,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看向她。
“咳!”不善言辭的伍千言輕咳一聲,斜眼看去,衆人吓的慌亂的扭過了頭,但還是小聲的議論着來者何人。
青芷心下一歎,本來沒什麽,怪就怪在這裏的人隻有自己一人圍的這麽嚴實,前頭還跟着将軍身邊的大紅人!哎。
“到了。”最後伍千言将她帶到了最角落,青芷一愣,這是要.
“所以說,今日我要自己一人在這個地方?”
“還有屬下跟着”伍千言低頭道,心中不免感歎自己的命運,早前被安排在大公子身邊,後來又被二公子要去,現下好了,又被将軍安排到了青芷姑娘身邊。
青芷打量了他一眼問道:“就這幾日你跟着我,等我不在這裏了,你就應該會回到将軍身邊的。”
伍千言擡頭看向她,又快速的低頭說道:“屬下.将軍說讓屬下一直跟在姑娘身邊.”
“.”青芷挑眉,“呃,這樣啊!”
“是”
“.這樣也不錯的,你與百俏就能天天見上面了。”
伍千言臉色悶紅不知所措,“姑娘莫要打趣屬下了”
“好,那我們開始工作吧,之前我師兄是如何做的?是一袋一袋檢查的嗎?”
“是”
“每袋都打開,那師兄還挺辛苦。”
“懸公子也并不是每袋都打開,最怪異的是每幾十袋就會有一袋有毒.“
“什麽毒?”
“有好幾種,有的摻了斷腸草,有的是白色粉末,好像聽懸公子說是砒 霜之類的劇毒。”
“是誰如此心狠手辣?“
伍千言搖頭,“此事還未查出。”
“好,我知道了,除了這些,師兄有沒有發現有毒的糧食擺放位置有什麽特别之處嗎?”
伍千言微愣答道:“這個.屬下不知。”
青芷點頭,“好,那我們今天就來解決這兩個問題,一個是看一下是否還有别的毒,另一個查看一下有毒的糧食擺放是否有規律。”
“是”伍千言突然覺得信心備增,沒想到面前瘦弱的女子竟如此冷靜聰慧。
“開工吧。”說着便要上前去搬糧食。
“姑娘,還是屬下來吧。”
“伍千言,你聽我說。”青芷看向他。
“我們二人分開行事,你負責準備一個鐵質的,一端帶尖的東西,叫錐子或探子,我一會兒畫給你看。”
“準備好後,這裏的糧食先不動,我自有辦法知道哪袋有毒,哪袋無毒了。”
伍千言一愣,随即想到什麽,走到另一端,将一個鐵質的東西拿了過來。
“青芷姑娘說的可是這個?”
“對對對,就是這個,有了這個,我們就不用打開袋子。”
“好”
“伍千言,你去準備文房四寶,記錄一下有毒和無毒的位置,萬一有什麽訊息呢。”
“.好,我這就去。”
衆人伸長脖子看着遠處蒙面瘦弱的之人一邊吩咐伍千言,一邊手腳麻利的将周邊的雜物都收拾了一遍,又将一個桌案放在空曠的地方。
“你是何人?在做什麽?爲何蒙着面?”
青芷剛将一切收拾好,就聽到冷冷的三連質問聲,她回頭不敢輕易說話,面前站着一個身着铠甲,身高七尺左右,眼眸微眯,手持寶劍的男子,他不會是掌管糧倉之人吧?
“大膽,倉使你不認識嗎?”他一旁有個小個子的人上前一步怒道。
“倉使?管糧倉的人嗎?”青芷挑眉,看向說話之人,此人如此蠻橫,爲首之人也不阻攔,看來又是一個如茵兒一般被慣壞的下屬。
爲首之人眼眸一縮,上前一步說道:“我是青平的倉使李猛,是誰帶你來這裏的?爲何我從未見過你?來這裏是想做什麽?”
青芷搖頭,又是質問三連,她隻好壓低聲音說道:“李倉使,屬下剛來,不懂得規矩.”
李猛的眉頭都要擰到一塊去了,雖然對面蒙面之人房間壓低聲線,但這聲音是女人?誰敢帶一個女人來青平,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