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兒如此主動,讓我更期待你的答案。”他輕笑一聲,伸手将她的頭壓向自己。
“哎,你唔.”
“喂,青芷,你怎麽了?這軟梯怎麽晃動的如此厲害?”在上邊準備再次催促一聲的赫連雙看到晃動的繩索吓了一跳,這是怎麽了?正想下去一探究竟,又聽到一陣“嗚嗚嗚”之聲。
“呃~此場景,此聲音,甚是耳熟啊!”
“難道不是青芷在欺負索懷修,而是索懷修在欺負青芷?”終是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赫連雙白眼一翻,便見她輕笑一聲席地而坐,雙手托腮也不着急,側頭看向一邊的屏風。
“哎,索懷修,你這一手厲害呀,隻一個屏風就将青芷鎖的牢牢的,哼,難道姓索還有這特殊的能力?”
“啧啧啧!你二人有沒有想過這軟梯,它受得了嗎?”酸溜溜的語氣,她氣不過,捶了一旁的地面。
“懸未缺,你怎麽就不能上來送送我呢?哼!”
“噗嗤!”正巧上來的青芷笑出了聲,“剛分開就想我師兄了,我要不要喊一嗓子讓我他上來?”
見她作勢要喊,赫連雙直接撲過去捂住了她的嘴。
“不害臊!快說,剛才你與索懷修在做什麽?”二人合上木闆,又将屏風移過來,便見她賊賊的湊過來問道。
“沒什麽都沒做,他他隻是怕我掉下去.”她心虛的厲害,轉過身不敢看她的眼睛。
“沒有?那剛才繩索怎麽晃動那麽厲害?瞧你的小臉都紅成什麽樣了!咯咯咯.”赫連雙掩唇笑道。
“哎呀,那那是我怕你着急,上來的快才晃的.”
赫連雙隻看她不說話,後者抿着唇轉着圈,赫連雙也跟着轉圈。
“哎呀,雙兒别看我了,你看我們的衣裙上面都沾染了不少灰塵,快收拾一下出去吧。”
“好吧,今天就放過你,對了,青芷”赫連雙拉着她的手一副小女兒家的嬌羞,看得青芷一愣,她這是怎麽了?
“哎呀,我現在說不出口,晚上睡覺時我.我再與你說。”
“我師兄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麽情話?”
“哎呀,不與你說了,我先回去了。”
“雙兒.”如此嬌羞的她可不常見,青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跟着走了出去。
是夜,接近子時,她二人躺在床榻上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
“哎,你說他們怎麽還沒來呢?”躺在床榻外側的赫連雙又側過身歎着氣說了一句。
“也許師兄怕太晚了,打擾到你才不來的.”
“我可不信.他說了今夜會來看我的。”
“他還說了什麽?不可能隻這一句話就讓你羞紅了臉吧?”青芷也轉過身看向她,小聲的問道:“師兄不會是說等他找你然後.抱你去他營帳吧?”
啊哈哈哈,想想就覺得好刺激
“你敢笑話我!”赫連雙撓她的癢,二人又鬧作一團。
“這話他沒有說,倒說了讓我更爲心動的話.”鬧完之後,赫連雙神秘一笑說道。
“真的嗎?快說,快說!讓我也吃吃狗糧!”
“什麽狗糧?”
“就是.就是你們二人之間甜蜜的互動,情話什麽的“
赫連雙懵懂的眨了眨眼睛,也不細究什麽是狗糧。
“青芷,他說他說兩年後要娶我”說完咬着唇喘着氣,似是不敢相信。
“真的嗎?”青芷爲她感到高興,師兄終于說出了口。
赫連雙陷入不安之中,擔憂的問道:“青芷,你說,他不會是騙我的吧?”
青芷輕握住她的手說道:“雙兒,你不要胡思亂想。”
“師兄從不輕易許諾,一旦許諾,必會實現。”
赫連雙眼中一亮,恢複了嬌羞的模樣,“真的?”
“嗯,我保證,我會替你監督他的,若有其他女人敢靠近師兄,我定會打跑.”
“哈哈哈,就你?還敢打跑人家?”
青芷瞪她一眼問道:“有何不敢?”
“你在索懷修面前如一隻溫順的小貓,還敢伸爪撓别人?”
青芷捂嘴幹笑,“我我也隻有在他面前腦子不太靈光,但是.平時的我挺聰明的”
“嗯,有道理,将未缺交由你監督,我就放心了。”
“雙兒盡管将心放在肚子裏,師兄是專情之人,認準了你就絕不會再喜歡别人!”
“嗯,在我們商麟像他如此專一的人可不多.”
“所以雙兒,你就等着師兄八擡大轎娶你吧。”
赫連雙将頭埋進被褥裏,“嘿嘿”隻笑。
“雙兒是不是很期待?”
“青芷,你莫要打趣我了,你有沒有幻想過有一天索懷修接你去輕雲閣?”她探出頭問對面之人。
青芷一愣,“我我沒有想過.”
“我不信!他都那樣欺負你了,我不信他未曾說過娶你之類的話。”
“哎呀,雙兒,什麽叫那樣欺負我呀,你别亂說!”
“我哪有亂說,想想那晃動的繩索.”
“你别說了!”青芷直接捂住了她的嘴巴。
赫連雙也不示弱的将她的手一個反轉,正欲将她的手反剪到身後,卻不想她反應奇快的用另一隻手來襲擊自己的腰部。
“小青芷,我果然小瞧你了,沒想到你反應倒是挺快。”
“沒想到吧?”青芷想與她過招,沒想到隻才幾招自己就落了下風。
“你可不是我的對手!”最後将她困在了自己與牆之間。
“沒想到雙兒如此厲害。”
“那是,你可别忘了,我可是身經百戰的甯安郡主,什麽樣的人,什麽樣的招式沒見過”
“是嗎?”青芷勾起唇角,恢複了一些體力,直接用右手去襲她的胸部.
“青芷,你個流氓!”赫連雙氣急,手下一松,雙手護胸
青芷白眼一翻,得到解放的左手出其不意的去抓她的雙手,而自己的右手改了方向最後赫連雙的雙手被反剪到了身後。
“青芷,你耍賴!”
“我怎麽耍賴了?”坐在她身上的青芷松開她問道,“難道你還真想我的手”
“哎呀,你羞不羞?”赫連雙臉色通紅一片。
“我那是策略,基本我的右手是虛招,左手才是真正制敵的招式。”
“我聽聞你師兄說起過,你的右手受過傷是嗎?”
“嗯”
“治不好嗎?”她擔憂的問道。
青芷搖頭歎息道:“受傷後未曾得到及時治療,拖的時間又有些久,所以不太好治.”
“那你以後可以考慮用左手持劍。”
“可我習慣了用右手.”
“你呀,老是爲難自己。”赫連雙嘟着嘴巴不知該如何勸她。
“我戴着護腕呢,你不要擔心我。”
“睡吧,睡吧,我看你師兄今晚是不會來了。”她索性閉上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
“嗯,明日一早定會見到師兄的。”
“嗯,還能見到你的索懷修。”
青芷看她一眼,也不再說話,許久後她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她睜開眼睛,轉過身朝向裏面。
“師兄,你說兩年後娶雙兒是真的嗎?”
“今年.不知我能不能去密林之地看看師父.”想着他躺在冰冷的密林之地,淚便不受控制的滴落至枕上,相撞成一個又一個不完整的水花。
而此時營帳外幾丈遠的地方,兩個男人正靜靜的站着,一人拿着一壇酒,驅着嚴寒,驅着思念。
“看來是睡着了。”懸未缺低頭一笑,剛才她二人在裏面又打又鬧好不歡快,希望師妹與雙兒能永遠這樣快樂下去。
“明日我決定讓芷兒将你換下.”
“什麽!”懸未缺皺眉,正欲拒絕。
“白天她在裏面,晚上換你”看着他滿眼紅血絲,索懷修心下也是不忍。
“換應之或重陽.”
“他們二人并不知情,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開始的時候我本不想讓芷兒知曉”
索懷修看了那營帳一眼,“既然她已知曉,那便讓她與你一起.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好”
“還有,這次的事,先不動用你的人,關鍵時刻你的人可給對方緻命的一擊.”
懸未缺看他一眼,點了點頭道:“好”
他喝了一口酒問道:“南陌塵查到師妹的身份了嗎?”
索懷修身體一僵,“沒有。”
“嗤!”他又灌了自己兩口,“一年前,将軍自萬裏院中憤然離去是因爲不知師妹到底是誰,是嗎?”
他緊握着酒壇,不想回答身旁之人的問題。
“我原本是極力反對師妹留下的我不想她留有遺憾,爲了蘇陽,爲了杏林院委屈了她自己.”
索懷修咬着牙認真的聽着,最起碼在她醉酒之前,自己是确定那小人兒的心意的,可自那次她醉酒後,他有些迷茫了,她到底是愛自己還是爲了感恩直到幾個時辰前在密道之中,看到了她眼中與自己同樣的情念.
“後來,無論多少人勸她離開,她都未曾答應,其中一部分原因定是心中還有你.”
“不然依她的個性,甯願死也不會委身于不愛的人.”
索懷修死死的握着手,上次她被霍非綁走,遇到南陌塵,那次他差點失去她.
“後來我也想明白了,也許是你們的緣分未盡,還望将軍日後善待師妹。”
“無論她爲妻還是爲妾”
“都不要讓她受委屈.”說完懸未缺朝他一拜,低下的眼眸有悲痛流出,若是爲妾,何來不委屈?
“此生,我隻娶她一人!”像是承諾般的話語在這寒夜裏異常暖心。
懸未缺猛的擡頭看向他,震驚的說不出一個字來。
“隻娶她一人?”隻到良久,索懷修離開,他才喃喃自語。
“呵,師妹,你聽到了嗎?”面向營帳的方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