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皇子,太傅與那戴面具之人相談甚歡,看來是友非敵。”
虛則炎勾起一抹邪笑,轉了轉手中的杯子說道:“太傅與誰都能談成朋友,哎,不知本皇子是不是要給他點教訓或是警告,不然日後他若站錯了陣營該如何是好?”
浮遊與千乘相視一眼,前者斟酌片刻問道:“大皇子,我們是否要破壞太傅與那人的合作?”
虛則炎搖頭道:“不,先等等,不是還有二弟嗎?我們先靜觀其變。”
“是,那屬下派人去查一下二皇子的行蹤。”
“嗯,去吧。”
“大皇子,此前太傅去二皇子的府邸隻爲青芷姑娘,那我們是否要将那青芷姑娘.請來?”
虛則炎放下杯子,碰撞發出輕微聲響,隻聽他低笑一聲說道:“太傅怕是早在杏林院時就對那女子有了好感,隻可惜人家早已心有所屬,現下郎情妾意好不快活,他的心裏定是不好受吧。”
“就算此刻我們将她綁來,想來她已不再是完璧之身,太傅還愛着不成?”
浮遊低頭未敢接話,哎,心下不由替那個清秀女子惋惜,之前紫月湖那大膽的救人法子,想必就已俘獲了太傅的心。
虛則炎邪魅一笑吩咐道:“不過,若有機緣,也可爲太傅請來,也許太傅還是個癡情之人。”
“是”浮遊領命。
此時正對着的西南處的一間草屋之中,虛長淵正在與自己對弈。
霍非斟酌一番上前問道:“二皇子,我們是否要回去?”
隻見他落下白子,起身走至對面執起黑子道:“下完此局再走不遲,當初懷修故意輸我一子,至今我都未曾領悟。”
“那時他心中諸多牽絆卻還是思路清晰的在與我對弈,如今.呵呵,我隻遇到了一件事不關己的事.就亂了心神.”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似有不甘。
霍非不解,此刻在他眼中,隻覺得面前的二皇子鎮定異常,完全沒有一點慌亂之感,難道内心已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霍非,你先去門口守着吧,我下完此局便走。”
“好,那太傅那邊”
“我們隻需知道太傅是安全的即可,至于他與那人見面所謂何事.沒有必要知道。”
霍非不解的問道:“爲何?我們今日來不就是爲了查明太傅與何人接觸嗎?”
“因爲.過不了幾日,太傅就會有所動作。”
霍非了然道:“好,屬下知道了。”
“嗯,出去吧。”
“是”
而此時的青平,衆将士們總覺得天空之中有粉紅色的東西飄過
因爲天天,天天.每到黃昏之時,就見兩抹青色發帶從眼前飄過,那青色都快被衆人看成粉色的了。哎,大部分将士都是光棍一條,你看看人家将軍,還有個美人.嗯,算是個清秀的麗人吧,好歹有個女的跟在身側.
這不,還未到黃昏二人的甜蜜時刻,咋.咋又牽上手了?将軍啊,能不能照顧一下我們脆弱的小心髒!
趁着無人注意,隻見某将軍将那小人兒拉到一處無人之地.
“你你做什麽?”青芷被他抱在懷裏動彈不得,有些害羞的看了看四周,還好此刻沒有多少人。
“還有多少天?”他聲音有些沙啞,眼中有些許期待。
“.什麽多少天?”她一時有些發懵,秀眉輕皺。
“.”某将軍心裏有些發酸,稍稍加大了手上的力道,“芷兒這麽關心病患的身體,爲何唯獨對我不甚關心?”
她腦中一閃,似是聽他說過此話,隻覺臉頰一陣發燙,被他看的有些心虛的轉過頭。
看她如此模樣,心知她已知曉何事,随耐心等着她的回答。
“你你先放開我,一會兒被人瞧見了.”
“你告訴我答案,我就将你放開。”
青芷凝眉,“你怎麽這麽無賴了?”
“.那你喜歡嗎?”
“誰誰會喜歡無賴?”瞪他一眼,發覺他的眉眼就在距離自己一寸處
“芷兒.. ”暖色的光線從二人嘴唇的縫隙裏穿過,争先恐後的灑向大地。
而就在此時,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驟然響起。
“将軍,不好了.”來人正欲說明情況,就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一幕,自家将軍正欲偷香呃,是閉眼還是該暈倒?
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索懷修便将那紅透了臉頰的小人兒摟到了懷裏,懷裏的人羞得無地自容,憤憤的捶着他的胸膛。
而另一旁的幾人隻聽到了輕輕的不滿聲以及自家将軍的低笑聲。
“何事驚慌?”轉頭便恢複了以往的嚴厲。
“回回将軍,在金蒼與商麟交界處一個叫柳家酒館的地方發現南陌塵與一戴面具的神秘男子碰面。”
聽到南陌塵的名字,懷中小人兒嬌軀一顫。
“芷兒,你先去休息,我去看一下。”
青芷擡頭看他道:“嗯,好”
“别擔心,不會有事的。”
“嗯”
此時,被索懷修趕走的花百俏與伍千言走了過來,青芷一步三回頭的與花百俏離開了。
“伍千言,柳家酒館查清楚了嗎?”
“回将軍,柳家酒館隻是一對老夫妻開的酒館,聽聞他們的酒全部是自己制造,口感醇厚,遠近聞名。”
“至于南陌塵與神秘男子爲何在哪裏,屬下還未查到。”
“但從打探來的消息來看,似是那神秘男子與南陌塵達成了某種合作,二人竟都隻帶了一個随從.”
“怪就怪在,那兩個随從竟長的有幾分相似”
索懷修凝眉,“難道當年赤煉堂裏有孿生兄弟?”
伍千言一愣答道:“孿生兄弟?這個屬下從未聽聞過。”
“也許有一人隻是影子而已,一人在暗,一人在明,此刻 ”
“幕後之人想要将衆人推到明處了.”
伍千言聽得雲裏霧裏,問道:“将軍,對他們而言,在暗處豈不更有利?”
“在暗處雖然可以出其不意,但行事也頗有掣肘.若轉成在明處,好處倒是不少。”
“那蘇陽之事”
看着那如血的殘陽,索懷修心中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關于蘇陽,她若不問,你們便不知。”
“.是,屬下明白了。”
“今日南陌塵與神秘男子相約在衆人眼皮之下,必定是想昭告商麟,金蒼與商麟的逆賊合謀了,未來必定會有一場硬仗要打。”
“将軍,那我們的人是否要先着手準備一下?”
“嗯,九思休息好就讓他去辦,你與童七保護芷兒。”
伍千言嘴角一抽,答道:“是”
“她這段時日未曾練功,你每日督促一番,确保她的武功在花百俏之上。”
伍千言一愣,“是,青芷姑娘練劍之時,屬下曾看過,她雖力道不夠,速度不快,但劍法刁鑽,若是花百俏與之比試,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索懷修低頭輕笑一聲,“那就訓練她的力道與速度,有時她反應比你還快,假以時日,武功也定能達到你的程度。”
伍千言張了張嘴,是啊,青芷姑娘的實力雖不高,但勝在劍招出奇。
“是“
待南陌塵與林傷商議完之後,二人便在柳家酒館喝了近一個時辰的酒,說了些兩國之間存在的問題。
另兩邊的虛則炎與虛長淵則早早的回了府,當虛長淵回到府邸之時,就見自己的皇兄坐在書房等着自己,随揮退衆人,來的路上也早已想好了,隻是未曾想到他會先來找自己。
“大哥,今日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剛才去哪兒了?”他慢吞吞的問着,但語氣之中盡是了然。
虛長淵看旁邊的丫鬟一眼,“都出去吧。”
“是”
“大哥,我們多久未曾在一起吃過飯了?”虛長淵坐在一旁感歎道。
虛則炎挑眉道:“多久了?自上次與父皇一起用了晚膳之後就再也沒在一起吃過了吧。”
“是啊,不如哪天我們一起進宮去看父皇如何?”
虛則炎看向他的眼睛,黑白分明,似是真的想自己的父親般動容的神色,讓他心底一陣厭惡。
“好啊,二弟如此招父皇喜歡,你若去了,他定會心中歡喜。”
“大哥哪裏的話,你我二人是手足,父皇心裏也甚是喜歡你,此前對你冷言冷語,皆因你在商麟時日太長,父皇怕你有所閃失,中間還派了百人去接應你”
“是嗎?”虛則炎斂去眸中精光低聲道。
“當然,那就這麽說定了,過幾日我去找大哥,我們一起進宮看父皇。”
“好”
“方才大哥問我今日去了哪裏?”虛長淵這才開始回答他剛才提出的問題。
“我以爲你不會回答。”
虛長淵輕笑一聲說道:“大哥的問題,我哪能不回答?”
“今日一早便聽聞太傅帶了徒然一人出去,我不放心,這才派人跟了去”
“誰知來人禀報說太傅去了柳家酒館,大哥想必也知道,那裏是我們金蒼與商麟相交之處,太傅隻帶一人前往那裏定是危險萬分,所以我便帶了幾十人前去。”
“柳家酒館?太傅去哪裏是做什麽?”虛則炎問道,“不瞞你說,我今日也聽聞了此事,與你一般,我也派人前去保護太傅,可”
“大哥是否也看到了?”
“呵,太傅是在密謀什麽嗎?”
虛長淵搖頭道:“太傅想做什麽,我們無從得知,但他敢隻帶徒然一人前去赴約,那定是說明,他知道對方構不成威脅或是對他有所幫助。”
“那我們靜觀其變?”虛則炎試探性的一問。
“我與大哥所想的一樣,既然太傅沒有知會你我二人,也許他所要解決的是私事。”
“或許吧,這次去的柳家酒館不就離那青芷很近嗎?”
“哈哈哈,太傅心中始終放不下青芷姑娘啊。”
虛則炎看他一眼道:“不如我們二人聯手幫一下太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