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之人呼吸一窒,懷孕?那拍着她背的手一僵.
但見那小人兒此刻小臉通紅,秀眉微皺,轉頭瞪了一眼花百俏,小聲嘀咕了一句:“百俏,你胡說什麽。”
“我隻是淚流多了覺得肺腑有些不适罷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還當着他的面,她緩緩起身,而背上他的手始終未曾離開,氣氛.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我”花百俏委屈的不得了,看看她,又偷偷的打量着某位将軍,但見他一臉陰沉,風雨欲來的架勢,她心下一驚,他們二人不會是.不會是什麽都未曾發生過吧?
這.這.将軍之前不是去過杏林院嗎?相傳青芷姑娘不是衣衫淩亂、赤着小腳從索将軍的房間出來嗎?難道傳聞都是假的麽?
那自己剛才那樣說,将軍不會.暴怒之下一掌劈死自己吧?
她摸了摸脖子,咽了咽口水,悄悄朝青芷身後躲去。
“青芷姑娘,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爲你與将軍早就”
“閉嘴!”異口同聲自青絲發帶的兩個主人口中而出,二人相視一眼,又匆匆将視線移開。
伍千言輕歎一聲,繞過青芷,一把将她提出來,“再敢胡說,小心我撕了你的嘴!”
“喂,喂,喂,伍千言,你放開我!”
“哎呀,疼死我了!”
“這麽吵!”
“唔”一手就将她的嘴巴捂住,并提了出去。
頓時,熱鬧的場景變得異常安靜
她揚起胳膊又擦了擦之前的淚,經此一鬧,也哭不出來了。
“好些了嗎?”在她背上的手終是離開,現在她的臉色比剛才好了不少,不少紅暈仍停留在她的臉上,看起來,香甜可口
“咳”輕咳一聲,到現在她還覺得臉有些發燙。
“沒事了”她側身有些不敢看他,剛才花百俏那麽說,讓她情何以堪?
“我隻是有些不舒服.可能哭的時間有些長,才會幹嘔惡心”
“.那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他握起她的手說道。
剛才花百俏的話似是點醒了他,讓他心中有個瘋狂的想法,但此刻卻隻能憋在心中
“剛剛與她說了收回那晚的話,若是此刻再要求她爲我生一個孩子.”
“.定會将她氣走再也哄不回來。”
“我自己可以回去”想抽出手,他卻握得更緊,整個人似是在壓抑着什麽。
“我想送你回去。”他極爲認真的看着她答道。
“你”掙脫不開,隻好任他牽着帶自己一步一步朝前走着,經過外面二人面前之時,她還明顯聽到了那二人的抽氣聲。
“芷兒,以後心中有事,斷不可再練劍,剛才你氣息不穩,險些傷到自己”
“我”
“還有,深夜不準再來這裏,若是想練,可以早晨與我一起,亦或是亥時之前來這裏都可以。”
她抿着紅唇不說話,他說的這些時間大部分都能遇到彼此
“我知道了。”
“以後若是手腕痛,就歇息幾天”
“嗯”
身後二人愣愣的聽着,這将軍是在暖言暖語呀,青芷姑娘也難得的沒有回嗆,哎,從身後看,他二人還真是般配啊。
猶是二人青絲之上那一抹絲帶,在這月光之下似是在相互依偎着,傾訴彼此分離這麽長時日以來的相思之苦。
花百俏怯生生的看着一旁的伍千言,又低頭看了一眼他的大手,她咬咬牙,再咬咬
“撕”
“怎麽了?”聽到聲音伍千言轉頭問她。
隻見她一手捂着嘴巴,搖着頭,臉色通紅,眼神還有些閃躲,“沒沒什麽.”
他略微皺眉,“好好走路。”
縱是他臉色冰冷如常,也難掩剛才轉頭之時那抹擔憂的神色。
“嘻嘻嘻”此時她心裏卻樂開了花。
“雖然我剛才有些丢人的咬到了自己的舌頭也不曾伸手去牽他的手,但能得到他的關心,心裏也異常滿足了。”
“如若将來能與他厮守,那便是我花百俏幾世修來的福氣.”随雙手捂臉,一副小女兒的嬌羞模樣,看的一旁的伍千言嘴角直抽。
“這丫頭不會是在想青芷姑娘剛才幹嘔之事吧?”
似是走了大半個時辰,又或是某将軍故意帶着她繞了一圈又一圈,這才将她送回營帳之内,本想也跟着進去,但生生的忍住了。
“洗漱好了就早點睡。”撫摸了一下月光下與自己同款的青色絲帶。
“嗯”
“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這根絲帶有所不同?”
“.?”她一愣,擡眸看他,月光下,她小臉之上的紅暈還未散去,而他一臉柔色寵溺的低頭看她。
見她又是這樣一副呆萌可愛的模樣,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捧住了她的臉.
呃~不遠處的二人自覺的将頭扭向一邊,擡頭看向今晚的月亮,你還别說,今夜的月光分外輕柔呢。
她慌亂的掰着他的手,當着這麽多人的面,他他這是做什麽?
“索懷修,你.你快放開我.”本就布滿紅暈的小臉,此刻通紅一片。
“好”雖答應着,手卻又揉了揉,捏了捏。
“你”她心中一惱,腳下朝他一踩,他竟不躲不閃,隻忽然伸出一隻手襲向她的細腰,頭微低,就壓向了那想念已久的紅唇。
這一吻對于青芷來說隻發生在眨眼之間,踩他,不躲不閃也就罷了,爲何還要抱住自己又踩在他的靴子上
在她風中淩亂想張口罵他之時,隻覺眼前一暗,那人的臉就湊了過來,似偷襲般吻向了自己。
“好好休息,我回去了。”偷香成功,速戰速決的松開在她腰上的大手,後退,轉身,囑咐一句,便踏着輕快的步伐閃了人。
“你”留她一人不知該追上去打他一頓,還是該嬌羞的轉身離開。
“青芷姑娘?”又是喊了幾聲,她才回神,花百俏心中微歎,每次與将軍一起就會這樣,魂不守舍的。
“哦,我我去休息了。”
“屬下參見太傅。”
“起來吧。”此時一個與徒然長相一模一樣的男子站在他的面前。
“謝太傅。”
“在地煞如何?”南陌塵端起一杯茶問道。
“一切順利,包括我在内的七十二人全部隐藏在暗處,縱使他索懷修有通天的本領也查不到我們。”
南陌塵輕笑一聲道:“都已經查到了地煞的名字與人數,你還說他沒有通天的本領?”
“太傅贖罪!此前有一人未來得及撤離就最到了赤煉堂的人,所以才暴露了行蹤。”
“哎”他輕輕放下茶盞,看向他說:“一癡,想你也原是赤煉堂之人,現在委屈你在地煞,可有怨言?”
“嘭”的一聲跪的筆直,“屬下感謝太傅當年救命之恩,萬不敢有任何怨言。”
“快起來,跪下做什麽?我們再不是從前的那般關系了,你也不必再怕我。”
“您是一癡永遠的恩人!”
“好,坐吧。”他轉身坐下,看了他一眼道。
“屬下.謝過太傅。”也不矯情,直接坐在了離他最遠的一處椅子上。
“一癡,當年你在赤煉堂時知道的多嗎?”
一癡一愣,不明所以,抱拳道:“一癡,不明白太傅何意。”
“青平多了個女醫,名喚青芷你可知道?”
“青芷?索懷修的女人嗎?”
南陌塵眉頭一皺,說道:“那樂安城瘟疫之時,素問的名字可有聽說過?”
“素問倒是有所耳聞,聽說她憑一人之力便讓整個樂安免于被張廉正屠城.”
“正是她。”此時他的眼底升起一抹溫柔之色,一癡一驚,太傅他.
“那雁淩關不是有一個風舞遙嗎?索将軍也想左擁右抱?”
隻見南陌塵深吸了一口氣,一隻手輕輕撫摸了一下額頭之上的傷疤,淡淡的開口道:“索懷修如何想的我不關心,我隻想知道,當年赤煉堂有一個神秘人物,你可聽說過?”
“神秘人物?”
“是的,據說是他在背後大力支持煉驚秋與赤亦紅創立了赤煉堂,當年雖然被索南随破壞,但那神秘之人竟是保住了大多數人的命,隐藏在暗處,直到今年才通過他二人秘密成立了地煞對嗎?”
一癡低着頭,心裏卻是一驚,這些無人得知的事情,太傅他是如何得知的?
“你也不必驚訝,那人的手段我還是略知一二的,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麽,但今日我叫你來,想必他也是知道的。”
“看來,我與他還有共同的敵人,一癡,如若煉驚秋與赤亦紅問起今日之事,不必隐瞞,直說便可。”
“是”
“你在赤煉堂的時間最長,有沒有聽說過有一個女子,武功可能不是很高,但反應卻是極快,最重要的是她精通醫術。”
一癡凝眉,想了一會兒說道:“當年的赤煉堂武功最低的是九思,醫術最好的便是明晨了,并未有太傅所說的會醫的女子.”
似是想起什麽,問道:“太傅懷疑那素問是當年赤煉堂秘密培養的,專門用來對付索懷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