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懷修還未回來?”他眯起眼睛問道。
“是,還未回來。”
“呵呵!”虛則炎冷笑兩聲,“本皇子是不是應該給索大将軍找點事做呢?”
“大皇子,聽說最近青平來了兩個陌生女子,一個叫花百俏,一個叫青芷。”
“兩個美人?”虛則炎挑眉,“莫不是他商麟朝中誰送與索懷修的吧?哈哈哈!”
“回大皇子,那個叫花百俏的是商麟刑部尚書幕景時獨女的貼身丫鬟,但幕景時的女兒幕成雪已經死了,據說死無全屍。”
虛則炎勾起唇角,“有意思,那個叫青芷的又是何人?”
那人斟酌一下答道:“據探子來報,那個叫青芷的女子便是之前在樂安城鼠疫期間名聲大噪的素問小師父。”
“素問小師父?”虛則炎對這個名字還是有所耳聞的,難道是索懷修請她去的青平?
“小道消息稱,青平的将士都稱呼這位青芷姑娘爲‘青絲帶’。”
“青絲帶?”是什麽東西?虛則炎緊鎖眉頭。
“索将軍自從到了雁淩關,束冠便換作了一條泛着青色的發帶,衆人不解,直到見到這位青芷姑娘,她的頭上也系着一條與索将軍一模一樣的發帶。”
“呵!”聽到這裏才算是聽出點不同尋常的味道來,“你的意思是說,這位素問小師父其實是索懷修的心上人?”
“回大皇子的話,應該錯不了。”
“有意思,索大将軍的心上人,那豈不是長的如花似玉,比風舞遙還要美上三分?”
“呃~”那人抿着嘴巴,斟酌了一下回道:“其實那青芷姑娘的長相着實一般,還.還不如咱們府裏的一個丫鬟标緻。”
虛則炎一愣,随即大笑,“哈哈哈!不可能,索懷修會容忍一個醜女人在自己面前跑來跑去?”
“他會容忍每日醒來看到一個醜八怪?”哎呀,别逗他了。
那人嘴角一抽,不知該如何答話,唯有保持沉默,讓大皇子先高興完。
“可有武功?”
“不算有,聽說拉弓都很難。”
“哈哈哈,好!本皇子倒是想去會一會這個妙人兒呀。”
“大皇子,還有一事.”
虛則炎心情極好,一想到索懷修喜歡上一個醜女人,心裏就很暢快。
“還有什麽事?”
“之前二皇子去過榮城,似是要找這位素問小師父,說是要替靜妃診治多年的頭疾。”
“虛長淵去過榮城?”虛則炎心下一驚,好弟弟去榮城找神醫,呵,怕是找神醫是個幌子吧。
“太傅是不是從杏林院離開了?”
“回大皇子的話,太傅也跟随青芷姑娘去了榮城,隻是最後青芷姑娘被西陵俠帶到了雁淩關,然後又去了青平。”
虛則炎愣神片刻,這才勾起唇說道:“太傅.喜歡上索懷修的女人了?”
那黑衣人一愣,點頭答道:“是的。”
“哈哈哈,那女子芳齡幾許?”他饒有興趣的問道。
“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
虛則炎皺眉,輕聲道:“十六七歲?太傅喜歡這麽小的女子?”
“據說二人是在杏林院之時就認識了,太傅定是從那時起就喜歡上了那個青芷。”
“有意思,有意思,這麽說太傅與二弟在榮城相遇了?”
“是。”
“哼,二弟還想着讓太傅幫他成爲太子不成?”
“準備一下,過幾日去青平,趁着索懷修不在,本皇子倒要看看他與太傅心中的女子是何模樣?”
“大皇子的意思是要把那女子擄來送與太傅?”
“有何不可?不過這次我定要讓太傅死心踏地的跟在我左右才可以。”
“那是否要與太傅說一聲?”
虛則炎思索片刻,說道:“那今晚就請太傅入府一聚,替他接風洗塵。”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叫上浮遊一起去,他恢複的怎麽樣了?”
“回大皇子的話,浮遊已經恢複如初,聽浮遊說那青芷雖不會武功,卻能看出他的破綻,也算是半個行家。”
“哦,還有這等事?”虛則炎疑惑,不會武功之人怎麽可能看得懂浮遊的破綻?
“看來太傅喜歡上的這個妙人日後定能爲我們所用,索懷修又多了一條軟肋,哈哈哈!
這幾日懸未缺帶着青芷圍着青平轉了一圈,也給她詳細說了一下如何才能不迷路,不然青平這麽大,一不小心就走丢了。
“你的悟性很高,若是從小跟在我身邊,武功定能在我之上。”回來的路上,懸未缺看着遼闊的空曠之地說着。
“有嗎?”對于師兄的贊美,她覺得很受用。
“千真萬确,隻是你的右手手腕爲何拿不起重物?”有好幾次她右手的劍被他打落在地,她的右手就會疼上一陣。
青芷抿唇,說道:“之前右手手腕受過傷,也不知爲何後來就不能拿重物,剛來青平之時,我連普通的弓箭都拉不開,武雲起還因此事笑話過我。”
提到武雲起,懸未缺輕笑一聲,“你知道嗎?‘青絲帶’這個名字還是他給你取的。”
“他一個大老粗?”
“他雖外表粗犷,但屢獲戰功,也是難得的忠義之士。”
青芷點頭贊同,“他雖處處與我作對,但我知道他并沒有惡意,隻不過是想讓我”一想起他的要求,她就想笑,鋼鐵暖男有時也很可愛。
“他呀,也不過是想從你口中得知一些有關索懷修不在軍中這兩年的事,說回家探親應該是個幌子”
“因爲他上個月剛從家裏回來。”
“什麽?”青芷微皺眉頭,原來這個武雲起撒起慌來也臉不紅心不跳的。呵,她還相信了,真是見了鬼。
“你呀,”懸未缺拍了拍她的頭,“好了,他也是關心自家的大将軍.”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
“他快回來了,你想好了嗎?”
“若是想離開,我可以送你走,就當你從未來過。”他怕索懷修回來之後,師妹就再也沒有機會離開青平了。
青芷低頭輕笑一聲,再擡頭,眼眸之中含着笑容,清脆的聲音從她紅唇之中發出,帶着堅定與倔強,“師兄,我已經想好了,有些事總要面對的。”
她看向不遠處大大小小的營帳,“蘇陽與我一起長大,猶如我的親姐姐一般,如今她有難,我定要幫她,就算結果是我不能承受的,我也要搏上一搏。”
“蘇陽真的是蘇秦嗎?”懸未缺皺眉問她,蘇秦不是早在兩年前就死了嗎?
青芷搖頭,苦笑一聲說道:“她在我心裏隻是蘇陽而已,蘇秦,我們并不認識,她很厲害嗎?”
懸未缺不解,師妹是想隐瞞什麽嗎?難道這就是那天索懷修離開的原因嗎?
“蘇秦可是赤煉堂排名第六的殺手,你說厲不厲害?”
青芷心裏一驚,“排名第六的殺手?這麽厲害?”她可從未想過會是這樣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蘇秦”
“索将軍父親的腿是蘇秦所爲?”青芷緊抿着紅唇問道。
懸未缺點頭,“你是想等他回來,求他放過蘇秦嗎?”
青芷搖頭,說道:“師兄,她是蘇陽,不是蘇秦,她不是蘇秦。”
懸未缺輕歎一聲,“師妹,唯有你一人不願承認他是蘇秦,之前她在樂安現身,就已暴露。”
“也許别人未曾認出她是誰,但是她的噬血長鞭世人皆知,她既然用殺人的長鞭救你,那你定是她的軟肋,想必上次你所遇到的殺手也定與她的出現有着些許關聯。”
“噬血長鞭?”爲什麽這個名字讓人不寒而栗。
“那長鞭與普通的鞭不一樣,噬血長鞭之上盡是殺人于無形的短小利刃。”
“一旦被噬血鞭抽到,所到之處,鮮血橫流,不死也要半條命。”
她越聽越覺得發冷,那天在榮城,混亂之中她被一條長鞭卷起,并未覺得那鞭上有利刃
“救你那天,定是她提前把那利刃全數卸了下來,亦或是做了一條一模一樣,未帶利刃的長鞭。”
青芷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就算她是蘇秦,可現在問題是蘇秦已經死了,活下來的是蘇陽。可是這樣說,又有誰會相信她呢?
“真的确定是蘇秦所爲嗎?”她還是不死心的問道。
“是她所爲,她親口承認的。”雖不忍心,但還是決定告訴她事實。
“之前她與索家大公子相愛,被索南随發現,然後派人暗殺,這才緻使當時的蘇秦叛變。”
“後來,在逃亡過程中,不知她爲什麽又返了回來,廢了索南随的腿,斷了她自己的活路。”
斷了她自己的活路?呵呵,蘇陽不可能這麽傻的,定是有什麽隐情吧。
“索南随大怒,将蘇秦的名字列入了索家的死亡名單之上,下令.”
“追殺叛逆者蘇秦,直到她身亡,這道命令才得以收回。”
叛逆者蘇秦?死亡名單?
青芷淚眼朦胧,問道:“師兄說蘇秦與那索家大公子相愛才有的這一劫難,卻爲何不見你提起那大公子半句?”
“那大公子是否從未替蘇秦求過情?是否也從未想過要認真對待她?”
“是否,隻是被蘇秦的美貌所吸引?”
“呵呵,還是說蘇秦一個區區殺手,不配得到大公子的愛?”
“招則來,揮即去的犧牲品嗎?”
懸未缺一愣,是的,剛才他隻字未提索北戰的态度,因爲當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