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裏擺放了好多大箱子,箱子封得嚴嚴實實,看不出裏面裝的是什麽,但是每個人都有想象力啊!不難想象箱子裏擺的,應該都是貴重的東西。
“這裏看似平平無奇,實際機關重重,大家小心一點,一定要近照我的腳印走。”李新海說完,仔細地辯認了一下地上的青磚,然後一個個的數過去,踩單不踩雙的跳着走。
好在地上的灰塵夠厚,大家近照李新海的走法,來到石室的正中央位置。
“你們在這裏等我,前面供桌那裏有機關,我将機關卸掉,大家就沒事了。”
鮑大和鮑二的機靈勁兒來了,“公子,這樣不妥當吧!”
“你先前還說自己沒有地圖,不知道怎麽走呢,現在是不是又想騙俺們?”
李新海隻道:“我騙你們做什麽?難不成我一個人就能把這麽多東西都帶走?沒了你們,我就沒了幫手,萬一柳妙兒他們沒死,我豈不是沒活路了?”
大家覺得他說得也有道理。
“再說,如果我想害你們,又何必把躲避機關的方法告訴你們?大可以讓你們亂走一通,說不定這會兒你們都死透了。”
鮑大想了想,覺得他的話很在理,“好吧,俺們就信你一回!”
李新海按照記憶中的步法再次向前走去,大概二十秒鍾左右,他終于平安的走到了供桌前。桌上擺着用黃綢子蓋着的牌位,上面挂滿了柳絮狀的灰塵,供桌的正前方,放着一個蒲團。李新海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掌,還抿了抿頭發,然後按照清王朝祭祖的禮節,開始跪拜祖先。
三跪九叩之後,供桌下方突然叮的一聲,一塊地磚突然移位,露出一個小小的洞來。李新海把手伸進去,将那個龍頭按扭轉了一下,這才把地磚歸位。
“好了,解除了,現在這石室已經安全了,大家随意吧!”爲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李新海還特意在石室裏走動起來,他走每一步都是雜亂無章,無規律可言的。
大家看了,這才放心,朝着那些箱子撲了過去。
箱子原本也沒有上鎖,輕輕一掀就開了!隻是灰太大,把人嗆得不行。灰塵散盡,衆人的眼睛全直了,因爲箱子裏裝的,全是金銀珠寶,黃白之物!
有的箱子裏裝的是金條、銀錠;有的箱子裏裝的是古董,珍玩,一室土豪氣息迎面撲來,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很激動。
“發财了!”
“哥,俺們後半輩子不用愁了!”
三娘撿起一串碩大的珍珠項鏈,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女人就沒有不愛美的。
鄧祖江也是一臉笑意,撫摸着那些寶貝,不知道在想什麽。
範凱比較鎮定,他來無極封地,從來都不是爲了錢。雖然錢是好東西,人人喜歡,可是他要做的,是覆滅宋家,給弟弟報仇。
範凱的眼神落在宋一然身上,意外的發現,她并沒有露出什麽激動的神情,眼中一片淡然之色。
不可能吧!還有人不愛錢?
怎麽可能呢!世人皆俗,宋一然也不例外。
她這個人本來就是财迷,看到這麽多古董、金銀,心裏可能一點波動沒有嗎?她是俗人啊,不是神仙!根本不可能嘛!
可是跟金銀之物相比,宋一然更想知道李新海執意要來無極封地的真相,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李新海會是那種爲了錢财而不要性命的人。
她仔細的打量着李新海的表情,發現他有些激動,目光緊緊盯着牆壁,對旁邊珍寶不屑一顧。
好奇怪啊!他不是尋寶的,那到底要幹嘛呢!難不成來這裏就是給祖先牌位磕頭的?
這一直是宋一然想不透的地方,她能想到的,最貼切的答案,就是李新海想活命!他一直用祝由術續命,但是跟他血脈相連的人差不多都死絕了,他無人可用了!
這裏,或許有能他活命的東西?
突然,一聲巨響傳來,整個石室晃了兩晃。大家面露疑惑之色,心裏也緊張了起來!這是怎麽回事,地震了嗎?
好像是L管炸開的聲音!
宋一然想起了柳妙兒他們纏在腰上的東西,頓時道:“估計是柳妙兒他們被困住了,不得以隻好用了炸藥!”
“那現在怎麽辦?”
“先把大門堵住在說!”鄧祖江道:“那石門特别沉,他們就是要炸,也得好一陣子。”
“對!”
鮑大和鮑二當仁不讓的把石門推了回去,這個時候,他們得擰成一股繩。
石門發出一聲悶響,石室外的動靜再一次被隔離開。
“現在咱們怎麽辦?跟他們拼了?”
範凱看向李新海,“公子~”
李新海轉過身來,問宋一然,“宋大夫可有什麽好辦法?”
“我……”宋一然剛要說什麽,卻蓦然止住了話,她略有些驚恐的擡起頭,直勾勾的盯着李新海,覺得自己後背上的汗毛全都站起來了。
這個人不是李新海!!!
“你是誰?”這情況實在是太詭異了,宋一然活了兩世,也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到底怎麽回事?靈魂交換嗎?還是雙重人格?
别人卻是不理解宋一然的話,都一頭霧水的看着她,好像在問,發什麽神經啊!
李新海突然無聲笑了起來,他臉上的笑容在不斷的擴大,“你真的很聰明!可惜,聰明人往往都死得快。”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範凱,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激靈!
這個聲音不是李新海的聲音,李新海的聲線是比較柔弱一點,而這個聲音特别沙啞,粗糙!聽起來,就像是用紗紙打磨過的一樣,讓人一聽就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是什麽情況,鬼上身嗎?
三娘突然想起了之前李新海三跪九叩的事兒,她打着哆嗦問道:“是,是被鬼……上身了嗎?”
宋一然這會兒真是恨死鄧祖江了,沒事兒關什麽門啊!這下好,說不定把他們一窩端了。
“你,到底是誰,你還是李新海嗎?”
李新海挑了挑嘴角,“我從來都不是李新海,我是愛新覺羅.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