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小姐,别想那麽多了,如果那個姓宋的能治這種毒,一切問題就迎刃而解了。她總不能隻給李新海的人治病,不給咱們的人治病吧?”
柳妙兒想了想,心情略微好了一些,“那倒是不能,這麽多雙眼睛看着呢!再說,她也想平衡我和李新海之間的實力,不可能讓形勢一邊倒的。”
“您知道這些就好,我先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您好好歇一會兒。”這幾天柳妙兒一直休息不好,一郎的死給了她不小的打擊。再加上早上又沒了兩個人,她心裏的壓力可想而之。
“好的,去吧!”
老仆婦到了帳篷外面,去瞧宋一然治病的情況。
草藥已經在罐子裏了,顔色有些古怪,熱氣翻騰着往外冒。
宋一然正在認真的看着火,她時不時的往土竈裏添兩根柴火,隻管煎藥,絲毫不理會别的事。
旁邊有人在建草棚子,看樣子是真的打算長期駐紮在這裏了。
老撲婦也沒什麽事,幹脆去看了那三個中毒的人。經過宋一然的針灸治療,三個人的狀況已經有所好轉了,症狀最輕的那個,已經止吐止瀉了,雖然臉色還是不太好,但是至少不用折騰了。
另外兩個原本暈迷的人,已經有了輕微的意識,雖然還沒有清醒過來,但是在他們耳邊喊話,他們是有回應的。
老仆婦又看了一會兒。
藥已經煎好了,宋一然盛了三碗,讓人端過去給他們灌下去。
這是草藥,也不是什麽仙丹,不可能喝下去就立刻把毒解了啊!
老仆婦又暗中觀察了一會兒,轉身離開了。她叫了一個手下過來,囑咐他在這邊盯着,“如果那幾個人有了反應,你一定要回去通報。”
“是!”男人頓首,連忙去監視那幾個病人的情況去了。
老仆婦安排好眼線以後,進了帳篷。
柳妙兒果然還沒有睡,人顯得很沒有精神,一看老仆婦進來,立刻問道:“怎麽樣?”
“看樣子有救,我讓人盯着呢!藥剛服下去,還不知道怎麽樣,得等。”
柳妙兒點了點頭,“應該沒有那麽快。”
“小姐,您好歹睡一會兒吧,這麽熬着,身體受不了的。”
“好,我知道了,你真是越來越啰嗦,年紀大了,話多得沒邊。”
老仆婦笑笑,沒有說話,扶着柳妙兒躺下。
“您睡吧!有結果了,我再叫您。”
此時李新海也在等結果,“看樣子有得救嗎?”
鄧祖江如實反應,“現在還不好說,不過藥已經灌下去了,等等看吧。”
李新海道:“就她這麽一個大夫,實在被動了一些。”
“那也沒辦法。”範凱問道:“公子,明天還派人進去嗎?”
李新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麽,你要去?”他了解範凱,這貨看似冷冰冰的像台機器,實際上就是個滿身都是冒險因子的異類,換成通俗易懂的說法,他其實就沒事找死那種人,對所有普通人完不成的危險任務感興趣。
“可以試試。”
“不急,先讓宋大夫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在救人的同時,再弄出一個預防的方子,等那個時候,你想去我不攔着你。”
他一直都知道第二标地危險難行,主要是毒瘴這玩意,太棘手了,一般人根本對付不了它。如果宋一然的醫術不夠高超,李新海肯定會再招募一位大夫過來的,隻不過因爲宋一然的醫術過關,所以他才沒有冒險再找人。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絲風險,犯不上。
“嗯!”範凱沒說話,眼睛卻是賊亮賊亮的,看起來也是一個知道輕重的家夥。
李新海不可能重用一個愣頭青啊!
就在這時,兩人突然聽到外面傳來驚喜的叫聲,“好了,真好了!”
“太奇了,宋大夫這醫術絕了!”
李新海輕輕一笑,“有意思啊,咱們也出去瞧瞧。”
範凱扶着李新海出了帳篷。
草棚子還沒有搭起來,但是已經有了初步的雛形。那裏圍了好多人,營地的人幾乎都過來看熱鬧了。
柳妙兒也被吵醒了,聞風而來。
隻見原本已經中~毒昏迷的兩人,現在已經完全清醒了,臉色也沒有之前那麽難看了。被人扶着還能坐起來,一個勁兒的向宋一然道謝。
救命之恩,一句謝謝太輕了。
先前中~毒最輕的那個人,臉色已經恢複如常,還能自由活動了,甚至直接給宋一然跪下了,一個勁兒的磕頭。
總之場面十分熱鬧,議論聲就沒斷過。
李新海頗爲欣慰,自己真的沒有看錯人!
三娘也高興,隻不過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因爲她從李新海的臉上,看到了欣賞,還有一些别的東西,而那些卻不屬于她。
宋一然沒想那麽多,雙手擺了擺,“都靜一靜。”
亂哄哄的現場立刻安靜下來。
“我要給病人把脈,你們這麽吵,我怎麽診脈?”
“好好,我們不吵,宋大夫你趕緊給他們看一看。”
宋一然這才開始診脈,随後又替他們做了一個簡單的查體,主要是看眼底和舌苔的顔色。
“餘素未清,還要繼續吃藥,每天施針一次,三天後差不多就能好了。”宋一然瞧了瞧草棚子的進度,很不滿意,“要快點把棚子建起來。”
“好,知道了!”
李新海又對另外中毒的三人道:“你們先好好休息,有什麽話養好身子再說。”
柳妙兒原本是要問他們中毒的原因的,可是聽李新海這麽一說,卻又不好問了。
“宋大夫,談談吧!”
宋一然做了一個攤手的動手,“别無選擇。”
李新海做了一個請的動作,讓鄧祖江将一塊地毯鋪到了還算平整的草地上,請宋一然坐下。
這情景,多麽熟悉啊!
宋一然看了一眼地毯的尺寸,不由得道:“真是了不得,李公子的派頭,我今日也算是見到了。”都跑到深山老林裏了,居然還耍派頭,還弄了一塊地毯!
她的諷刺之言,李新海自然聽得懂。
“短短一世,幾十春秋,怎麽就不能及時享樂了。”李新海一招手,鄧祖江又送來了泡好的茶。
“我現在不能飲茶,宋大夫不如嘗嘗這大紅袍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