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老仆人輕聲道:“那就按小姐的意思辦吧!”
柳妙兒點了點頭,掙紮着道:“如果她真的不幫我們,到時候再動手也不遲。”
老仆人内心輕歎一聲,暗想,這不過是你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那個姓宋的丫頭一看就是人精,又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就幫你呢!
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幫你做這個決斷吧!
晚上,大夥吃着烤野豬肉,喝着爲數不多的一點酒,都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好像多日來的壓抑心情,都因爲這頓烤肉得到了化解,身心放松。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直到大家再也忍受不住疲憊和困倦,這才紛紛睡去。
半夜的時候,宋一然起來上廁所,喊三娘一起去。
三娘翻了一個身,眼睛也沒睜一下,嘟囔道:“你自己去。”
這姑娘晚上喝了不少酒,估計這會兒還迷糊呢!
宋一然爬出睡袋,套上外套,從帳篷裏鑽了出去。她小心的将帳篷拉鏈拉好,起身跟守夜的人打了一聲招呼,往遠處走。
人有三急,男女有别。守夜的人心裏都有數,誰會在這個時候較真啊!
宋一然一邊走,一邊迷迷糊糊的打着哈欠,看起來好像沒有睡醒一樣。
暗處有一道目光緊緊的跟着她,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一個窟窿來似的。
宋一然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步子沒停,又往遠處走了一千多米,才停了下來。她吹着口哨,找個草深的地方一蹲,看起來是在方便。
藏在暗夜中的影子遲疑了一下,沒有動。
宋一然迅速解決完生理問題,系好褲子,從空間裏拿出紙筆,然後飛快的寫下一行話,又把紙筆送回空間。
她吹着口哨,很輕松的樣子。
空間裏,雷千鈞看到了突然出現在桌布上的紙條,心神一凜,連忙拿起來細看。
嘶~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把紙條收起來,然後跑到院子裏等着。
這時,宋一然已經從草叢中走出來了,她邊走邊揉着眼睛,看起來十分困倦的樣子。
黑影一動不動的在暗處等着,仿佛一隻準備狩獵的豹子一樣,露出了它的獠牙。
宋一然朝他走去,可是突然蹲下身子,好像在系鞋袋。黑影有些煩躁,皺着眉,不明白女人的事情怎麽那麽多。
宋一然似乎是系好的鞋帶,又朝他走了過來。
大樹上的枝葉微微晃動了一下,一道黑影猛然從樹上竄了下來,他手中似乎握着什麽利刃,寒光一閃,直接奔着宋一然的脖子揮了過去。
這一刀要是刺中,宋一然必死無疑。
頸部是人類最脆弱的地方之一,不管是大動脈被割破,還是喉部氣管被割破,結局都隻能是個死。
黑影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他的速度很快,對方毫無防備,肯定能一擊即中。
可惜,願望與現實總是有很大差距的!對方原本對這一刀非常自信,結果就在緊要關頭,宋一然突然身子向後一倒,一個近乎于完美的下腰,讓她成功躲過了這一擊。
宋一然哪裏還有睡眼惺忪的樣子,她不知道多精神,而且她的反應太快了,在對方落地之時,她已經起身朝着黑影沖了過來。
這道影子跟了她很多天,她再熟悉不過了!此人正是柳妙兒身邊的那個武士,上次他和雷千鈞交過手,隻是當時這武士處于下方,不知是他力有不逮,還是沒有使出全力。
不管怎麽說吧,宋一然是不敢馬虎對待的,她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内将對方拿下。
誰狙誰還不一定呢!
黑衣武士确實沒有想到宋一然能躲過去,看來自己是輕敵了!他咬着牙朝宋一然撲了過去,手裏的匕首挽了一個花,朝着宋一然的肩膀就紮了過去。
宋一然的身高跟這位差不多,兩人平視,對方手裏有武器,她其實是吃虧的。但是宋一然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眼見着對方的刀朝她肩膀紮過來了,她居然不閃不避,而是直接撞上去,同時右手化拳,狠狠的朝對方的肋下砸過去。
對方一驚,料想不到她居然使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招術!自己這一刀若紮中了,宋一然頂多就是流點血,受點傷,但是肋下不同。
肋下相對脆弱,習武之人力道都很大,一拳砸下去的話,興許能砸斷他兩根肋骨。肋骨若是斷了,那麽他的戰鬥力就會在大大減弱!
幾乎是一瞬間,黑衣武士就做出了決定,步子後撤,放棄了紮傷宋一然的計劃。
宋一然知道他不敢冒險,不敢硬碰硬,膽子就更大了。一出手就是殺招,幾乎招招都是玉石俱焚的招式。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宋一然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确實把黑衣武士逼得夠嗆。那種被壓着打的感覺,讓他惱羞成怒,不得不使出了大招。
忍術。
幾個跳躍,黑衣武術就不見了蹤影,仿佛消失了一般。
宋一然不敢馬虎大意,仔細的觀察着四周的動靜。
東洋的忍術,在海内外皆有些名号。宋一然之前也隻是聽說,或者是在那些虛構的影視作品中見到過,今兒也确實是第一次遇到。
忍術其實就是一種刺殺術,打的就是伏擊戰,這種功夫隐蔽性極高,配備的兵刃也都是短小精悍的,并大多配有暗器。
宋一然的感官比尋常習武之人要敏銳很多,所以盡管黑衣武士的忍術十分優秀,但是他的行蹤還是被宋一然發現了。
宋一然輕輕的勾了勾嘴角,假意迷茫,很謹慎的小心試探。
暗處的武士猛然起身,同時扔出四五支暗器,欲一擊即中,置宋一然于之地。
宋一然猛然向後倒地,确定對方沒有追上來的同時,瞬間進入了空間。
跟我玩隐身?讓你見識一下什麽叫做真正的‘忍術’。
是時候展現真正的技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