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兒爲什麽派人跟着你?難道她察覺出了什麽?”
“我估計她一直懷疑乾坤珠在我身上,所以才會讓那個武士盯我的稍,等我露出馬腳。”
雷千鈞心中焦急,“我現在是不是還不能出去?”
“雷大哥,你是我的殺手锏,不到最後要緊關頭,你現身的意義不大,說不定還會讓他們有了各種各樣的猜測。你盡管在裏面好好練功,養精蓄銳等着大展身手吧!我自己會小心的,我答應你。”
雷千鈞知道她說的都是實情,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不能亂,誰穩得住,誰就有赢的機會。
“好,我明白。你自己小心。”
時間不多,宋一然點了點頭,出了空間。
三娘正喊她呢,“宋一然,你好了沒有?還要多久啊?”
宋一然飛快地拿起毛巾在水泡子裏攪了攪,一邊擦臉,一邊道:“别催。”
“我喊了你兩聲了,你都沒吭一聲,我當你掉水泡子裏淹死了呢!”
“胡說八道!”宋一然也是暗暗心驚,心想幸虧她出來的及時,否則的話說不定三娘聽不到她的回應,真的跑過去找她。
三娘有些困倦,“你快一點啊。”說完好像還打了一個哈欠。
宋一然道:“你别催,你洗的時候我不是一直在上邊等你嘛。”
三娘沒再說話了。
宋一然磨蹭了大概二十多分鍾的樣子,這才穿好衣服上來。三娘此時已經睡眼惺忪了,十分不滿的看了她一眼,調頭往回走。
到了駐地,三娘倒頭就睡。
宋一然卻是躲在帳篷裏,用幹毛巾絞着頭發,她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也不知道未來要死多少人,但是她知道,自己得堅定的走下去。她想知道無極封地的秘密,想知道心底那股一直被她理性壓制的呐喊聲是怎麽回事。
她和李新海之間的仇怨,注定要在那個地方了結,所以,想多了沒有用,走好每一步就是了。
宋一然摸着頭發幹得差不多了,這才鑽進睡袋裏,閉上了眼睛。
夜裏的崗哨換了三班,每一次換崗,宋一然都會不自覺的醒來一次,直到确認沒有什麽事情發生,才會繼續睡。
早上五點,宋一然準時睜開眼睛,在睡袋裏磨蹭了好一會兒,才鑽出來。
營地裏已經有人在生火燒水了。
“早上吃什麽啊!”她其實就是順嘴問一句。
“宋大夫,怎麽起這麽早啊!早上吃幹飯,還有炒野菜。”這個人瞧着面熟,但是宋一然叫不上名字。
“哦。”宋一然朝那個人點了點頭,“謝謝。”
“客氣啥啊!”那人不太好意思,繼續往竈裏填柴。
宋一然跑到一旁活動了幾下,順便東張西望一圈,然後找個地方放水。
她這麽明目張膽的轉悠,其實就是想給柳妙兒那邊發一個信号,看看今天還會不會有人跟着她。
果不其然,又有人悄無聲息的跟着她。宋一然若無其事的往前走,好像根本沒有發現身後的人一樣。
她找了一個比較深的草叢,直接蹲下去,隔了兩分鍾以後她又重新站起來。
好在那個人也識趣,并沒有緊跟着她,看來隻是盯稍,想知道她要做什麽。
宋一然也漸漸品出了一些柳妙兒的意思,她和三娘結伴出去的時候,那個武士從來沒有跟過她。隻有當她一個人的時候,那個武士才會悄悄的跟着她,在暗處監視她的一舉一動。
或許,柳妙兒知道乾坤珠可以化成空間?否則的話,她這麽做的用意還真不好解釋。
宋一然回到營地的時候,那個武士也回去了。隻不過,他現在扮成一個普通苦力,看着十分不起眼。
這個人是個禍害,如果有機會,先把他幹掉。這樣一來,柳妙兒的實力就會衰減,說不定她會過來求合作。那個時候,就能從柳妙兒的嘴裏打聽到更多的消息。
宋一然暗暗動了心思,覺得這是一步好棋,隻不過對方實力很強,想要弄死他,可不容易。
更何況,這麽多雙眼睛盯着呢,直接下手肯定不行,得想個陰人的招數,但求一擊即中。
宋一然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連早飯也吃得心不在焉。
三娘沒心沒肺,根本沒有察覺出宋一然的心事。
李新海那邊,已經跟柳妙兒商量好了,他們今天要全力趕路,争取三天之内趕到二号标地。
“二号标地有什麽貓膩?”柳妙兒淡淡一笑,“都這個時候了,你不至于還掖着藏着吧!到了二号标地,很可能還出現意外情況,如果你不把情況跟我們交底,到時候損失可就大了。”
李新海隻道:“本來也沒有瞞你的打算,隻不過還請柳生女士做好心理準備,聽說二号标地有毒瘴,到時候隻怕損失不小。”
“聽說?”柳妙兒顯然不太滿意,“這種事情難道不應該落實一下嗎?”
“我們都是第一次探秘這條路,具體路上有什麽,都是聽說,也是我千方百計從先人的嘴裏打探出來的。柳生女士難得覺得這很容易?“
柳妙兒隻能壓下不滿,“你可做了什麽準備?”
“倒是備了一些藥品,還有護具,怎麽?柳生女士什麽準備都沒有?”
柳妙兒臉色不虞,她對無極封地外圍的事情知之甚少,根本沒有什麽準備。
“真的沒有準備啊?”李新海一副很驚訝的樣子,“想不到柳生女士對無極封地有這樣大的興趣,甯願以身犯險,也一定要去。”
柳妙兒一笑,沒有說話。
“到底是什麽東西,這麽有吸引力,讓柳生女士這般不顧一切呢!”能讓她放下殺子之恨,能讓她不顧生命危險往裏闖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柳妙兒臉上挂着勝利者的微笑,“李先生可真有意思,你會不知道嗎?你若是不知道,不如好好想想吧!我這裏,無可奉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