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特别自信地道:“當然了!那可是我的本命蠱。”
現在的宋一然,卻仿佛是一個渾身是刺的刺猬一樣!見人就呲牙的感覺!
“宋一然,你感覺怎麽樣?”
宋一然擡起頭,陰狠狠的目光居然把三娘吓了一跳。
“感覺?哼,姓李的,你自己做了什麽事你不清楚嗎?你要是男人就把我放出去,咱們比劃比劃,我要是輸了,這條小命就交給你,任由處置。”
李新海輕輕一笑,“我又不傻,明知道打不過你,怎麽會跟你動手。”
“你怕了?慫了?”宋一然哈哈大笑,“李家果然都是英才!”
李新海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他示意三娘上前,看看宋一然的反應。
宋一然看到三娘的時候,氣勢有些消散,好像矮人一頭的感覺。
三娘心中一喜,開口道:“姓宋的,我的本命蠱在你肚子裏呢!那條蠱蟲與我心思相通,要你死,很簡單的。”
宋一然似乎不服氣,想了半天,“要不你試試?”
三娘滿腦袋黑線,她很懷疑宋一然到底知道不知道死字怎麽寫啊?
“既然你不識擡舉,就别怪我給你些苦頭吃。”三娘說完,居然從懷裏掏出一張鬼畫符一樣的東西來,那麽輕輕一頭,紙就燒了起來。
呵呵,還挺像那麽回事似的。
宋一然左臂的傷口處突然刺痛起來,她悶哼一聲,捂着自己的胃部躺了下去。看來蟲子還沒死,要不然也不至于傷口突然疼了起來,她甚至能夠感受到那隻蟲子在拼命的掙紮着。
傷口有點疼,但遠沒有疼到這個地步,宋一然也不過是在誇大效果罷了。
“好了!”李新海似乎對這個效果很滿意,擺了擺手,告訴三娘點到爲止。
“讓她休息吧,咱們回去。”李新海擺了擺手,她疼得這麽厲害,看樣子也不是裝的,額頭上都冒汗了。
他哪知道,宋一然是真的疼,隻不過疼的沒有那麽嚴重罷了。
三娘非常郁悶的跟着李新海出了屋,“就這麽便宜她了?”
李新海站在月子裏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三娘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那個,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要知道,我們要控制她、利用她,而不是打壓她、傷害她。将來任務完成以後,你想打想殺我都不管,但是在那之前不行。”李新海的聲音很小,但是三娘聽了依舊覺得有股子膽戰心驚的感覺。
她暗暗告誡自己,你将來要嫁給他,要跟他過一輩子的,絕不能這麽慫啊!
“我知道了。”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早點回去睡覺吧!”李新海轉身上了車。
開車的男人三十多歲,面容冷峻。
“回去。”
“是!”司機發動車子,離開了。
宋一然聽到馬達聲越來越遠,也是松了一口氣。
說實話,她還真怕自己演砸了,就算能全身而退又怎麽樣?無極封地的秘密她就再也無法知曉了。
她總覺得,那是一個驚天秘密!興許這個秘密,還跟她有關,否則的話,一向順其自然,看得很開的她,又怎麽會這麽執着無極封地呢!
算了,不管了,吃飽喝得,睡覺。
因爲李新海的警告,三娘雖然瞧不上宋一然,但是也沒有再找她的麻煩。
三天後的夜裏,李新海突然來了,還帶了不少人過來。小院瞬間熱鬧了不少,人們搬搬擡擡,進進出出的,像是準備出發了。
宋一然發現了,心裏期待起來,臉上卻還是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依舊是惡狠狠的樣子。
“你得跟我們走!”李新海的心情似不錯,這一天他等了很久啊!很久。
宋一然冷笑一聲,“我以爲你會殺了我。”
“怎麽會呢!”李新海笑得像個紳士,“至少現在不會!”
他揮手,有好幾個人上前來,開鎖,把鐵籠子嘩啦一聲擡起來。
“女士,出來吧!我覺得你應該先洗個澡,換個衣服。”
宋一然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她從籠子裏走出來,盯着李新海問道:“你要幹什麽?”
李新海竟然嘲笑她,“我能幹什麽?别把男人想的那麽壞,雖然你很美,但是,我對你不感興趣。”
說完,便讓鄧祖江把宋一然帶到廂房去。
廂房那邊,三娘在等着她呢。
房裏有一隻大浴桶,旁邊還放了幾件衣裳。鄧祖江等人退出去,關上門,屋裏就隻剩下宋一然和三娘。
“脫了。”
“你想得美。”
“有什麽不能見人的?”三娘似乎很高興,雙手環抱在一起,悠閑的看着她,“脫。”
宋一然的左臂有傷,要是讓她看到,肯定又要節外生枝。
宋一然将外套脫掉,脫了鞋,又把最外面的一條褲子,然後直接穿着襯衣襯褲跳進了水桶裏。
三娘看她這樣,也沒多想,冷笑着來了一句,“毛病吧!你以爲我願意侍候你?洗個澡,那麽矯情,你以爲我樂意看啊。”說完轉身出去了。
宋一然也不敢馬虎,趕緊從桶裏爬出來,檢查了一下他們留下的衣裳,又把廂房四周都看了一遍,從裏面鎖上門,拉好四周的窗簾,門簾,然後趕跑回木桶裏,緊脫了身上的濕衣服,快速的洗了一個時長爲三分鍾左右的澡。
很尴尬,但是也沒辦法,她總不能再回空間裏去。
擦幹,換衣裳,整個過程快得出奇。
宋一然也顧不上濕漉漉的頭發,暗暗松了一口氣。
三娘在外頭敲門,“好了沒有?”
宋一然拿毛巾使勁擦了兩下頭發,開了門。
門裏門外,兩個脾氣都不太好的女人就這樣對峙着。
“該走了。”三娘甩了一下頭,示意宋一然到院子裏去。
宋一然隻好服從,表現的還算聽話。
兩輛卡車,兩輛吉普車,都已經準備好了,看樣子,他們是随時準備出發了。
三娘帶着宋一然坐了另一輛吉普車,兩個人剛在後排座座好,三娘就拿出手拷将宋一然和自己拷在了一起。
宋一然皺眉,“怎麽,怕我跑?”
“小心點總沒錯的!再說,我可是爲你好!”三娘得意地道:“那蠱蟲隻有我能取出來,你若不跟着我,不出一個月就得七竅流血而死,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