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的人覺得很奇怪,想不通這裏面的關節,就趁宋一然不在,議論起了這件事。
“那闫姗姗呢,他爸可是區長呢!”李北北說完,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樊遠方,好像在等她的解釋。
于影,陸櫻也看着她。
至于王宇,呵呵,她就是一個隐形人,存在感極低,宿舍裏的人都習慣了她的沉默和不參與。
“你們都看着我幹啥?”
“班長,你好歹也是當過車間主任的人啊,給我們講講呗!”
半年的時間相處下來,宿舍裏的人都知道,樊遠方是個非常厲害的人,她不僅學習厲害,平時接人待物也厲害。班裏同學對她這個班長非常的服氣,哪怕比樊遠方大幾歲的人,也被樊遠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樊遠方輕歎一聲,心裏有點小得意,“區長怎麽了,在宋家面前,還不得趴着?你想想,闫姗姗又不笨,複習一下,今年可以重新考大學啊!京城不行,就去别的城市,滬市也有很好的醫學院。”
“是哦!”
“嗯,說到底,人家的家世在那兒擺着呢,有退路。”樊遠方道:“不像郭紅,把自己坑了!”她若有所思的看了陸櫻一眼。
陸櫻沒說話,其實今天的事兒她也覺得很震驚!她隻知道宋一然惹不起,哪會兒想到她身份竟然這樣與衆不同啊。
因禍得福?
陸櫻自嘲的笑了笑,不管怎麽說,她現在這樣,也許就是最好的結果了。
“陸櫻,你以後……”
“不會了。”陸櫻打斷了樊遠方的話,她不會再做那樣蠢的事情了。
樊遠方笑了笑,“你比郭紅聰明多了。今兒這事兒就這麽地了,翻篇啊,以後千萬别提了。特别是在老六面前,該怎麽樣還怎麽樣。”
李北北覺得有些難,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還能當成沒這麽一回事嘛?
于影也這麽覺得,她用複雜的眼神看了看樊遠方,“我,我盡量吧!”這太難了。
“自然一點就好了嘛!”
“不過老六又請假了,你說她這一天天也不上課,學校也不管……”是不是走關系了?
于影酸溜溜的來了一句,“關鍵人家學習還好!上回考藥材,十八種,一種都沒錯。”
“你們就光看見她這學期請假了,看沒看到她天天泡圖書館?”樊遠方道:“行了,以後老六的事兒,少提,少問。”
“哦。”
“對,不問了。”
此時躲在車裏的宋一然猛然打了兩個噴嚏。
“感冒了?”雷千鈞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不熱。”
宋一然把他的手打掉,“你什麽時候見我生過病啊!”她摸了摸自己有些發燙的耳垂,嘟囔道:“說不定有人在背後說我的壞話呢?”
“我以爲隻有我媽才信這個。”老輩人說耳垂燙,打噴嚏都有因爲有人在背後議論你的是非。
“嬸子也信,這就是她告訴我的。”宋一然嘿嘿一笑,目光看向遠處,“你說,李新濤真的死了嗎?”
他們也是剛接到消息。
宋一然立刻就跟學校請假,跑到胡同口這邊還監視來了。
主要還是想抓柳妙兒,這女人太賊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要是李新濤真死了,她總不能不露面吧?
“沒有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吧!?”雷千鈞道:“之前不是來了好幾撥人馬嗎,我看不像假的。再說,用這個迷惑咱們也沒用啊,他本來就是個冒牌貨。”
真正有實力的是李新海。
“也對!”
這個時候京城的喪葬制度已經很完善了,沒多久,宋一然就看到有輛車開進了胡同。
“那是殡儀館的車吧?”
“應該是!”
宋一然冷冷一笑,“這個時候過來,明顯就是打過招呼了,估計不能按正常的程序走。”李新濤是私生子,而且他這條命是因爲李新海挂掉的,李業不想讓人知道太多,草草的辦了也是正常的。
那邊折騰了快一個小時,車子才緩緩的從胡同裏開了出來。
距離太遠,宋一然的異能有限制。想要看清死的人是不是李新濤,就要捉住車子開出來與他們的車子錯身的這個機會。否則的話,什麽也看不清。
宋一然屏住呼吸,仔細的盯着那輛車看,那輛車緩緩開過他們面前時,異能啓動。
“怎麽樣?”宋一然臉上的表情太過高深莫測,雷千鈞猜不出來。
“我差點沒認出來!”宋一然一臉駭然之然,“是李新濤沒錯,可是他的死狀太吓人了。你知道他們爲什麽進去了這麽長時間?”
“爲什麽?”
“化妝啊!”宋一然道:“你沒瞧見有個人拎着箱子進去的?”
雷千鈞想了想,好像還真是,“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讓韓平他們跟着,我們還是守在這兒,看看能不能抓到姓柳的。”
雷千鈞馬上拿出對講機,指示韓平他們跟着那輛殡儀館的車。
“那箱子有什麽特殊的?”
“我要是沒猜錯的話,裏面應該是爲死者化裝的工具。”宋一然搖了搖頭,“即便是化了妝,李新濤的死相也太恐怖了。”沒化的時候,還不知道什麽樣呢。
“他怎麽了?”
“幹癟如同幹屍一樣,像是被人吸幹了死的。”這難道就是被奪了生機的下場嗎?還不如一刀了結了痛快呢!
假設李新海真的奪了李新濤的生機,但李新濤并不是立刻就死去了,也就是說,他要承受無止盡的折磨,直到咽下最後一口氣。
雷千鈞理解不了宋一然說的事,自打遇到她,他的世界觀就崩塌了,以前他從來不信這些的,但是現在卻對宋一然說的事情深信不疑。
“再等等吧,看看柳妙兒會不會兒出現。雷大哥,你囑咐韓平他們安全第一,其他的不重要。”
隻要能證明死的人是李新濤就行了。
“好!”雷千鈞馬上又拿出對講,囑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