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沒辦法,連忙去關了辦公室的門。
“您老别添亂了行不行,我查着呢!我這,這不得先問問當事人嗎?”夏天急忙問宋一然,“我是不是剛問兩句話,還沒說别的呢!”
歐陽若清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來,“哦,那好,我不搗亂,你繼續問,問吧!我看熱鬧,這總行了吧?”
夏天如坐針氈,這屆學生太難帶了!可是這事兒吧,不問又不行。
夏天清了清嗓子,“那個,什麽情況,你自己先說說吧!”
宋一然一臉無辜加懵B,“老師,我什麽都不知道啊,你讓我說啥?”
???
“不是,你是當事人,外面那些話你沒聽見嗎?”
“聽見了啊,說的可難聽了!”宋一然突然變臉,抽搭了兩聲,扭頭可憐巴巴的看着歐陽若清,“師傅,我也不知道我得罪誰了,她們誣蔑我!我昨天不是跟您請假去我舅舅家了嗎?晚上是我舅舅送我回來的,您知道的啊!”
舅舅?
夏天正襟危坐,皺着眉頭,“是你們家親戚?歐陽教授,這事兒您知道?”
“我當然知道!”歐陽若清笑着問了一句,“你知道她舅舅是誰嗎?你知道她姥爺是誰嗎?”
夏天尴尬的笑了笑,緊接着搖了搖頭,“不知道!”
歐陽若清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她姥爺,宋大勇。”
宋大勇?
夏天眼睛瞪得老大,眼神那叫一個難以置信,“哪個……”這名聽起來平平無奇,但是在華夏,每一個讀過曆史課本,接受過教育的人都知道有個不一般的人叫宋大勇。
“哎,說着了!”歐陽若清伸手指着夏天道:“猜着了,猜着了,就是華夏基石宋大勇。她舅舅,就是昨天用轎車送她回來的那個人,常務委員宋科長,宋春華。”
夏天好想伸手掐自己人中,現在搶救一下還來得及不?或者他兩眼一翻直接暈過去比較好?
他一直以爲宋一然在學校最大的靠山是歐陽教授,鬧了半天人家根本不需要靠山!
宋家那是什麽家世啊~還用得着靠山嗎?
哎?不對啊,姥爺,舅舅,那宋一然怎麽也姓宋?巧合嗎?或者是……
這好像輪不到他來操心吧!歐陽教授的脾氣怪是怪了點,不過應該不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更不會因爲袒護自己的徒弟而撒謊。
夏天還是很相信歐陽教授的人品的。
“這麽說,是有人故意要污蔑你的?”
宋一然很自信地道:“當然!老師您想想,我們可都是大學生,怎麽能像小時候那樣想說什麽就說什麽呢!大學生都是成年人了,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的!怎麽能在毫無實證的前提下信口開河,胡說八道呢?”
夏天聽得後槽牙直疼,她這是要上綱上線了!
“小夏啊,我覺得我徒弟說得沒錯啊!咱們身爲教育工作者,應該把什麽擺在第一位啊?”
“什麽?”夏天現在都直了,心裏打着鼓呢,成了一問三不知的小學生。
歐陽若清把眉一皺,“教書育人啊!這是最基本的!身爲大學生,怎麽能像過去沒文化那些三姑六婆一樣呢?對不對?‘德行’‘德藝雙馨’都是把‘德’這個字擺在第一位的,是不是?我們的思想品德教育課,那是從娃娃開始抓起了,要是到了大學這門功課還是不及格,那他們可沒有資格在我們京醫大繼續呆下去了。”
夏天心說哪兒跟哪兒啊!
“知道,老教授,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這件事我一定好好調查,一定還宋一然同學一個公道。”
“好,我信你,小夏天啊!年輕一輩,我最看好你了!你說你才留校幾年啊,是不是,将來前途無量。”
夏天苦笑,他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這位祖宗送走!
好不容易再三保證,自己一定會找到散布謠言的人,夏天這才算是把這兩尊活祖宗給送走了!
他精疲力竭的坐在辦公桌後面,唉聲歎氣的道:“我看這京醫大啊,日後又要多一尊若不起的神喽!”
夏天知道了宋一然的身世以後,不敢怠慢,不用歐陽若清督促,就展開了一系列的調查。就在他調查這件事的同時,宋一然也暫時忘卻雜事,開始一心一意的跟歐陽若清學習制蠱了。
蠱這個東西,怎麽說呢!
專業性太強了。
歐陽若清丢給宋一然幾本書,讓她把這些書從頭到尾一個字不差的讀幾遍,不但要會讀,還要懂它的意思,還要将書上的内容全都背下來。
這對宋一然來說,本來是件沒有難度的事情,但是誰能想到,書上的每一個字拆開,她都認識,但是把它們組合到一起,就完了,她完全不能理解是什麽意思。
歐陽若清嘿嘿一笑,好像就在這兒等着她呢!
“丫頭,人外人有,這回服了嗎?你以爲你過目不忘,就能把所有的東西全都記住嗎?你記是記住了,你懂什麽意思嗎?”
這小老頭,膨脹了!
宋一然輕哼一聲,“我看你也未必知道這上面的意思吧?學藝不精,還敢收徒弟,簡直就是誤人子弟!”
“哎哎,你這丫頭,知道不知道什麽叫做尊師重道啊!爲師能當你師傅,自然比你強。”歐陽若清氣得跳腳,“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給你講講,看看這些都是什麽意思。”
宋一然把手裏的書遞給了他。
“這個呢,是古籍記載的,意思是說,蠱壇不能輕易示人,不能随便給外人看,懂吧!?”
宋一然點了點頭。
“古書上有記載,說什麽把那些蛇啊,蟲子啊,所有的毒物都放到一個壇子裏,然後讓它們相互撕咬,最後隻能有一個毒物活下來,那麽它就是蠱。因爲它将其它的毒蟲都吃了,所以也隻有它有資格被稱爲蠱。”
“師傅,這是真的嗎?一堆蟲子咬來咬去就能養出蠱來?”這是匪夷所思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