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那麽句話嘛,生恩不及養恩大!雖說說從血脈上論,他們是親人,但實際上宋一然才跟他們認識多久啊!親子鑒定也是剛剛才證實了他們的關系,有所保留也是正常的。
至于她是如何發現李新海的秘密的,這個問題有深度啊!
宋春華猜想,應該跟歐陽教授有關系,畢竟那老頭不是一般的人,他的那一套雖然上不得台面,但是已經得到了大領導和許多領導的認可。他那一套在這個圈子裏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宋一然是他的徒弟,肯定也學了不少他的本事。
宋春華本人是無神論者,他并不想承認歐陽若清的那一套學術,但是他一個人的想法,改變不了大多數人的想法。更何況有大領導給歐陽若清背書,誰敢不承認他的地位?
所以宋春華想,宋一然肯定也繼承了歐陽若清神神叨叨的那些技術,這裏面的竅門,肯定不足外人道也!
“我知道了!”宋春華道:“你說的這件事,我會放在心上,這次一次調查明白,看看他們到底是怎麽回事!”
宋一然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盯着宋春華道:“舅舅的能力我還是相信的,隻要你别忙得無暇分身,肯定能查出來!”
意有所指,話裏有話。
宋春華在官場待了這麽多年,早就練就了一副厚臉皮,即便如此,被一個小輩這麽暗示了一番,他還是覺得臉皮發燙。
“你放心,我肯定重視!”
宋一然心裏清楚,像宋春華這樣的身份,做起事來肯定有很多顧忌,他查事情不會像自己這樣單純的隻要結果,反而會因爲要平衡方方面面的關系而變得束手束腳。所以,宋春華隻是一個支點,不能全部依托他來幫自己找答案。
到目前爲止,她利用宋春華的比重更大一些,所以宋春華并沒有盡全力幫她,否則以宋家的地位,隻怕早就查出點東西來了。
“那就先謝謝舅舅了!”
宋一然在宋家吃了晚飯,坐着宋家的車,帶着撿寶回了特安科大院。
她走以後,宋大勇特意跟宋春華說了給宋清荷起墳之事。
“你大姐啊,孤苦伶仃的在那野墳地裏躺了十多年,想想我這心裏就難受。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你四喜大媽和她,無論如何,我也不能再讓她繼續躺在那兒了。”
宋春華道:“這是您的意思?”
“對啊!怎麽,不行!?”
宋春華連忙擺手,“不是,爸,我沒有别的意思,我就是覺得,這還沒出正月呢,好歹也得出了正月吧!”他心裏清楚,宋一然給老爺子遞話了。
“這件事你想怎麽辦?”
宋春華早就做過功課,知道那片野墳場是怎麽回事。
“我想過,那裏的位置适合修路,正好現在要開展城市建設,要想富,先修路嘛。不如正好利用修路這個機會,把那片野墳場清出來。”
宋大勇點頭,這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又問:“好操作嗎?”
“沒有問題!”宋春華隻道:“這裏都是無主的野墳,不存在争議。公道修好以後,也是地方成績,何樂不爲呢!”
這些在宋春華眼裏,都是小事。
“好好,你催一催,盡快辦下來!然然說了,她要在現場,親眼看着小蓮的屍骨起出來。”
宋春華笑了一下,“您說,她的膽子怎麽就那麽大呢?”
一語雙關。
宋大勇還不至于老糊塗,自然聽得出來,“怎麽,她又跟你說了什麽了不得的事?”
“哎呀,跟李家有點關系。”宋春華道:“我正頭疼呢!不知道該怎麽下手。”
“哼!”宋大勇冷哼一聲,“你就是耍滑頭,不想出力!李家,不就是李昆嘛,你讓他到我跟前來,你看他敢說什麽!”
宋春華頭疼的厲害,他這個老爸呢,在别人面前就是國之基石,在自己面前呢,就是個老小孩!越老越難哄啊!
“爸,現在情況跟您那個時候完全不一樣了!您都是奔九十的人了,能不能不要這麽大的火氣啊!”
宋大勇輕輕的撇了撇嘴,大概是沒戴假牙的關系,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奇怪,“你呀,以爲我不懂,我什麽都知道,還沒老糊塗呢!你呀,資曆夠,論家世背景呢,咱們也不比任何人差!但是,老大啊,你還年輕,步子要邁得穩一點,心太急了,可不是什麽好事啊!”
宋春華連忙向他保證,“爸,我知道了,您的話我一直記着呢!不管成還是不成,我都會給自己留一條路的!”
宋大勇點了點頭,“扶我回屋!我得早點休息,多活幾年,也好給你們這些小輩擋擋風雨。”
宋春華莫名覺得鼻子有點酸,把老父親扶回房間,将人安頓好以後,他也沒有回家的心思了,一家幾口就歇在了宋老爺子的小樓,準備第二天吃過早飯再去上班。
夫妻倆說了半宿的話,大多都是圍着孩子,老人,最後說到了宋一然頭上。
“這丫頭是真聰明啊!”宋春華感慨了這麽一句。
盧玉深有感觸,“是啊,行事也穩當,看不出來是個孩子。”
宋春華沒再說話,把胳膊放到額頭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盧玉跟他做了大半輩子夫妻,對他的小習慣可以說是了如指掌,一見他這樣,就知道他是遇到難事了,也不說話了。
宋一然在空間裏打了一趟拳,出了一身汗,才收勢,調息,才簡單洗了一個澡,出了空間。
雷千鈞出去辦事了,估計不會太早回來,她心裏裝着事,好半天都沒有睡着。
将睡将醒的時候,她突然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着,一道黑影撲向她,張開了血盆大口!
呃,形容的好像不準确,反正那玩意是張嘴了,要咬人!
宋一然反應機敏,用被子一擋,順勢一滾,将那個黑影裹到被子裏,然後整個人閃身進了空間。
被子裏,赫然裹着一條黑白花紋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