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麽笑。”宋一然熟練的掐起某人腰上的肌肉,輕輕一擰,“還笑不笑了。”
“我錯了。”雷千鈞心情大好,連忙讨饒,“媳婦饒命。”
宋一然得意的松開手指,在雷千鈞面前做了一個‘擰’的手勢,“下次再這樣,看我不擰你。”
其實雷千鈞一身的腱子肉,宋一然要是不用勁兒,隻怕還真掐不動。
“不是,你剛才說誰跟誰領證了?”宋一然想起之前的事,催着雷千鈞繼續往下說。
雷千鈞惡趣味的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快點。”
“哎呀,開車。”
“親一口。”
宋一然飛速的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了一下。
得逞的某人這才發動車子,邊往大院開邊講雷萬霆的事。
“他們是真沒有辦法了,前程丢了,外面傳的又那麽難聽,他們能怎麽辦?隻好找個人跟雷萬霆結婚,幫他掩蓋醜聞。你想啊,都說雷萬霆喜歡男人,但是如果他結婚了是不是就可以向别人證明一些什麽呢?”
“證明他沒問題?”宋一然不由得抿唇一笑,“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有多少人能信啊!?”
“那個就不是咱們能管的了。”
宋一然冷笑一聲,“王希,她也願意?不是心挺高的嘛,怎麽找這麽個人嫁了?”
“誰知道!不過這也證明了之前咱們的猜測,王家人确實有問題,而那個威脅了王柏程的人,說不定就是我親愛的二叔啊!”
“那你說,他們跟大公子會不會有什麽關系?”
“不好說,不過我正查着呢!你别着急。”
宋一然搖了搖頭,“我不是着急,我就是希望你注意安全,這種事情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查到的。不過,我心裏有個想法。”
“你說。”
“考完試就要放假了,我得回海市給我外公掃墓,順便還想回縣裏看看小冬嬸子。你說,這對大公子來說,是不是一個好機會。”
雷千鈞打方向盤,一腳刹車,把車停在了路邊。他轉頭看宋一然,“你是認真的?”
“嗯!坐以待斃,不如請君入甕。”
“是不是太冒險了。”
宋一然不以爲意地道:“我認爲值得啊!大公子這人,就像盤在暗處的一條蛇,越早找到他越好!否則的話,說不定什麽時候他就會竄出來,狠狠的咬人一口。”
“我到京城這麽久,他不可能不知道消息,可是他爲什麽不動手呢!”
雷千鈞立刻道:“是有所顧忌。”
“對啊!這裏是京城,他有顧忌。回了海市,也算是他的半個地盤吧!沒有代嶽山,還有李嶽山和張嶽山。”宋一然挑眉看雷千鈞,“你說,他會放棄這麽好的機會嗎?”
她掰着手指頭算,“回海市的路上、到了海市、回縣裏,甚至給我外公上墳的時候,都是好機會!”
雷千鈞很認真的看着宋一然的眼睛,“你想請君入甕,我陪你。”
宋一然覺得他像個傻子,但是卻傻得可愛。
“行吧!看在你這麽忠誠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開車!”
“好嘞!”雷千鈞啓動車子,一腳油門奔了出去。
兩個人順利的回到大院。
到家裏免不得又要談論一些關于二房的事。
雷瑩瑩還是個孩子,被勒令回屋做功課,不許偷聽。
這個年代的孩子還是比較單純的,特别是大衆說話還背着她,所以雷瑩瑩根本弄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麽。對于她這種從小到大都很聽話的孩子來說,大人說什麽,她基本不怕會反駁,照做就好了。
換了後世那些機靈鬼,人家懂的可能比你還多。
“他們就登記了,沒打算辦婚禮?”
徐英紅拍大腿,壓低聲音道:“辦啥婚禮啊,都不夠丢人的,誰還不知道咋回事啊。”
“所以說,他們就是想不透!應該大辦嘛!之樣才能顯得問心無愧。”宋一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就是好奇啊!王希怎麽會同意的呢!”她明知道自己以後不會幸福嘛。
“誰知道她是怎麽想的!要不說那王柏程也太不是東西了,說到底,好好的一個家還不是因爲他重男輕女給毀了!”徐英紅很不屑王柏程的做派,“還沒有什麽成就呢,一個小小的秘書,就敢養小老婆,也難怪混成現在這樣!”
宋一然沉思,“我聞到了陰謀的味道。”
雷千鈞點頭,“二房那邊肯定猜到一些,積怨已久,有所行動是必然的。”
更何況,他們與王家也是有些舊怨的,這王希嫁給了雷萬霆,肯定有好戲看了。
徐英紅一臉驚訝,“你們倆打什麽啞謎呢?”
“阿姨,反正你和瑩瑩最近小心一點就是了!大院裏是安全,但是外出的時候,一定要注意一點,實在不行就帶上撿寶。”撿寶長得威風,一般歹人進不得身,要知道它可是狼王的崽子。
徐英紅點頭,“你們放心,我平時也不出大院,這大院裏要啥有啥,我出去幹啥。”
雷千鈞連忙道:“媽,小心點好。”盡管他不相信大房的人會那麽蠢。
因爲對徐英紅對大房人來說,一點好處也沒有!
關于雷家二房的動向,宋一然讓韓平去盯着。韓平本身就是一個收破爛的,走街竄巷本來就是他的工作,而且他幹這行已經幹出經驗來了,就算遇到人盤問他,他也就是個收破爛的,不會露出什麽破綻。
即便如此,宋一然還是囑咐他:“你自己要多加小心,行動盡量隐蔽一些,如果發生什麽意外情況,一定要保證自己的安全。韓平,你要記住,隻有人命是最寶貴的,生命不能重來!”
韓平鄭重的答應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裏,宋一然安心待在學校裏,準備期末考試。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就到了元旦。
今年這個元旦,似乎有些許的不尋常,新年伊始,本來是個很喜慶的日子,可是宋一然卻覺得空氣中好像總飄着幾分硝煙的味道。不管别人是怎麽想的,她有預感,今年肯定有大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