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梅猶豫着,覺得不太好。
保姆在廚房裏聽得目瞪口呆,心想這人誰啊,也真敢想啊,這話也好意思說出來!臉皮咋那麽厚呢!人家小宋大夫長得漂亮,又是大學生,一手好醫術,未婚夫同樣也是大院子弟,小夥子長得那叫一個精神。怎麽到她嘴裏,人家就身價不高了?還得讓她家的那個什麽玩意嫌棄小宋大夫,呸,臉皮真厚啊!
保姆張姨氣得不行,心說這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老張家這些親戚,有一個算一個,真是給姓張的丢臉啊。
正好火候到了,保姆關火,把砂鍋裏的藥倒在大碗裏,端着上了樓。走到廳裏的時候,還特意瞄了一眼張家的那個什麽六姑,那老婆子一臉的尖酸刻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麽通情達理的人。
保姆上了樓,輕輕的敲了敲門。
關山河出來把藥端了過去,張姨想了想,低聲把自己聽到的話告訴了他。
關山河的臉黑得跟鍋底似的,張鐵梅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她今天擅做主張把親戚帶到大院來就已經是觸碰到老爺子的底線了,要是再弄這麽一出,老爺子非罵人不可。
“張姨,你給我大哥打個電話,如果是他本人接的,就把事情說一下,如果是秘書接的,你就讓他轉告,最好馬上回來一趟。”
張姨也是關家的老人了,一下子明白了關山河的意思。老爺子老太太都不宜動氣,就底下那些人,也不值得他們生氣。張鐵梅再怎麽糊塗,也是關山河的大嫂,他這個當小叔子的,說什麽都不合适。
也隻能把老大叫回來了。
隻是……
“我在樓下打電話,不方便吧?”畢竟張家的人都在呢,當着人家的面叫援兵,太難看了啊!
關山河恍然大悟,“瞧我這記性,那行,我先把藥送進去,這個電話我來打。”書房裏還有一部電話,都是連線的
張姨點頭,轉身下了樓。
關山河把藥放到床頭櫃上晾着,轉身去打電話。
好巧不巧的是,關山海剛剛開完會,正在休息呢!接到自己弟弟這個電話後,關山海可以說是火冒三丈,他二話不說,趕緊讓秘書叫車,風風火火的往回趕。
等關山海進屋的時候,正瞧見張鐵梅的六姑拉着宋一然說話,“哎呀,你這姑娘脾氣真大,怎麽,我說的不對嗎?就你這樣的,我還覺得委屈我們家小勇了呢!”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宋一然差點沒被氣笑了,她這個時候,誰的面子都不想給!從始至終都是關家有求于她,而她沒有在關家人身上得到任何好處也就罷了,現在還成了他們算計的對象,她能不生氣?
因爲生氣,所以連剛剛進門的關山海也被她直接忽視掉了。
“這位……”宋一然伸手比劃了一下,“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但是你自我感覺也未免太好了吧?你張口閉口說你兒子優秀,還讓我慣着他,伺候他,他又不是我孫子,我憑什麽慣着他啊!”
“哎你……”
“你什麽你啊,我什麽我啊!我告訴你啊,我有未婚夫,你兒子我看不上,别再打我的主意!”宋一然走到關山海面前,面帶微笑地道:“關叔叔,今天客人有點多啊,我就不久留了,改天家裏清靜的時候,我再來給老太太複診。”說完,也不管關山海是什麽反應,轉身就朝門口走去。
“哎,這丫頭片子……”連山海的面子都不給了?
“夠了!”關山海大喝一聲,頓時把那位六姑吓得打了一個哆嗦。
張鐵梅臉色很難看,一來是她覺得在娘家親戚面前很沒有面子,二來是丈夫的态度讓她有些膽戰心驚,她還從來沒有見關山海發過這樣大的脾氣。
在樓上看熱鬧的關山河悄悄的轉身,回去跟關老爺子報信兒去了。
“爸,我哥臉拉得老長!”關山河有些幸災樂禍,他還從來沒有看過關山海那副模樣呢!
關老爺子冷哼一聲,“瞧着吧,敗家的玩意。”也不知道是在罵老大,還是在罵老大媳婦。
宋一然對這些毫不知情,她就算知道了,肯定也毫不在意。關山海既然能坐到今天這個位置上,肯定不是蠢的,如果連這麽簡單的事情他都處理不好的話,隻怕他的仕途也到頭了。
至于下次複診的時候嘛,下次再說吧!
宋一然坐車回了學校,司機依舊把車停在學校附近,宋一然下車以後,自己溜達回學校,直接回了宿舍。
沒有人自讨沒趣的問宋一然去了哪裏,因爲她們知道,問了也是白問,依着宋一然的性格,肯定不會說的。
這個年代的大學生還是很務實的,學習第一,大家的業餘時間基本上都用來看書學習了!對于八卦的熱衷度并不高,要是換作後世,估計宋一然有的煩了。
到了周末,宋一然收拾了一個小包袱回了大院,結果隻有徐英紅一個人在家。
“瑩瑩呢?”
雷千鈞爲了給自己的工程隊找活,也是腳不沾地的忙。雷軍和雷百業就更不用提了,一個忙起來連軸轉,不見人影;一個壓根就不露面,把實驗室當家。
“瑩瑩去同學家了,最近好像有個什麽考試,她每天都很緊張。”徐英紅無奈地道:“你要是不回來啊,隻怕晚飯我都要一個人吃了。”
撿寶在一旁叫了兩聲,似乎在提醒二人它的存在,把徐英紅逗得哈哈大笑,“對,還有撿寶陪着我呢!這小家夥還算比較有良心,平時陪着我出去買菜,溜彎,可能幹了。”
汪汪~
撿寶驕傲的仰着它的大狗頭,一副驕傲的樣子,好像在說,快誇我!
宋一然忍不住伸手揉了它兩下,“好好,你最棒了!”這狗子,太能給自己刷存在感了。
“行了,不等他們,咱們先吃!”一群沒良心的家夥,餓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