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櫻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郭紅更是直接,冷笑一聲,仿佛在說,大娘我靜靜的看着你吹牛×。
宋一然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甩了甩自己的胳膊。
郭紅和陸櫻一看她這般動作,臉色都變了,難不成她還真敢動手打人不成?
宋一然瞧得出來,陸櫻是害怕挨打,而郭紅怕的東西,可能是學校處罰一類的,畢竟大學生要有素質,女生打架傳出去會更難聽。郭紅考上大學不容易,要是背了處分,将來就業會有很大的弊端。
打蛇打七寸就對了!
宿舍裏的其他人都緊張起來,甚至李北北還求助的看着樊遠方,希望這個老大姐能出現制止一下。
“小六,你冷靜一下,不管怎麽說,打人是不對的!”樊遠方不負衆望,上前勸阻,不知道爲什麽,她覺得寝室裏的人都小看宋一然了,眼前這位不像是那麽容易失去理智的人。最重要的是,她這細胳膊細腿的,能打人?
樊遠方對此表示懷疑。
宋一然擺了擺手,“我不打人,但是呢,我得讓她們知道知道,我不好惹!”宋一然說着,突然擡起腳,朝着自己面前的那把椅子踹去,她的腿擡得很高,大腿繃得直直的,膝蓋向前頂,小腿發力,與大腿之間的角度幾乎呈九十度,然後腳跟微微下壓,整個腳掌與椅子接觸的瞬間,隻聽得咔嚓一聲,緊接着就是稀裏嘩啦的聲音傳來,好好的一張椅子,頓時被踹得粉碎,木頭渣子飛得到處都是。
陸櫻和李北北都比較膽小,當時就吓得叫出聲來。
郭紅瞪着眼睛,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一腳就把椅子給踹碎了,這得是多大的勁兒啊!要知道這椅子可是重得很,那是實打實的木料做的,她說踹碎了就踹碎了,這簡直……
宿舍的其他人也是被吓得不輕,一個個的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這一腳要是踹在人身上的話,隻怕肋骨都會斷掉吧!内髒呢?移位都是輕的,要是破裂的話,人還能活嗎?
宋一然淡定的收回腳,看看了屋裏這些人的反應。
樊遠佯裝鎮定,看起來很吃驚,但是她是表現最好的一個。
剩下的幾個人,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變成那把椅子。特别是陸櫻和郭紅,此時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幾乎搖搖欲墜了。
“我天生力氣大,談不上神力,但是你們也看到了,我這力氣對付像王玲那樣練過武的可能費點勁。畢竟我隻有蠻力,人家有技巧,但是想要對付你們,隻怕是小菜一碟。”說到此處,宋一然的語速都放緩了,話裏那一抹輕視和淡然,卻是直擊人心,讓所有人的心都爲之一顫。
“今天的事,我不希望傳出去,要是讓我知道誰在外面亂說話……”她低頭看了看腳底下的木頭渣子,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樊遠方清了清嗓子,有些緊張地道:“小,小六,你放心吧,她們都不會說的。”
“這把椅子,郭紅你去找宿管報損,自己掏錢賠了。”
郭紅恨得牙根癢癢,可是她連一句爲什麽都不敢問,隻得默認下來,一想到本來就不鼓的荷包又要損失掉一筆錢,心裏頓時淌血。
她錯了,她不該招惹宋一然,這貨就是個惹不起的。
宋一然走到了陸櫻面前。
陸櫻搖搖欲墜,但是她強撐着,不想讓宋一然看笑話。
“三番五次找我的麻煩,我佩服你的勇氣,我不管你跟闫姗姗是什麽關系,我想告訴你的是,不管是什麽好處,總得留着命才有機會享受不是?”宋一然歪了歪頭,闖過天,闖過地的氣質驟然釋放出來,壓得陸櫻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說是嗎?”
陸櫻感覺自己流汗了,冷汗,而且,她的牙齒在打顫。
宋一然勾了勾嘴角,露出一個讓人眼花的笑容,輕蔑的哼了一聲!
很大聲!
老娘就哼你了,怎麽滴?你不是不爽嘛,你不是覺得我在挑釁你嗎?就是啊,我就是挑釁了,怎麽的?
陸櫻連個屁都不敢放!
宋一然生平最瞧不起像陸櫻這樣的慫包,沒本事,還總想搞陰謀詭計,要腦袋沒腦袋,要城府沒城府,連勇氣也沒有,玩個屁!
宋一然心情不佳,她覺得自己對付像陸櫻和郭紅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在自降身價。哼!洗漱去,早點睡覺。
宋一然關門的動作很輕,但是宿舍裏其他幾個人聽了,卻覺得這動靜像是震在她們的腦袋裏似的,嗡嗡山響。
樊遠方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很快回過神來,她不怕宋一然,也慶幸自己之前跟宋一然示好的舉動。不過,有些話她該說還得說,畢竟大家都在同一個屋檐下住着,真要是出了什麽大事,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别想跑。
“滿意了?老實了?不鬧了?”
三連問,把陸櫻和郭紅問得啞口無言。
李北北和于影雖然也挺害怕,但是這裏頭畢竟沒有她們倆的事,所以相比之下心理負擔要小上很多。
“好日子不願意過,非要去招惹人家!這回好了,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嗎?郭紅,明天你别忘了去宿管報損,領把新椅子回來!還有陸櫻,你老實點吧,上次實驗課你那是什麽成績,我都替你害臊!”
兩個人都不敢吱聲了,至于她們心裏是怎麽想的,誰知道呢!
宋一然從水房回來的時候,宿舍裏的人都像是隐身了一樣,誰也沒吱聲。
也就樊遠方敢跟她搭茬了。
“小六,早點睡吧,明天早上有課呢!”
宋一然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東西放好,蹭蹭兩下就爬上了自己的床。外衣脫下來挂在床頭,被子散開直接鑽進去,眼睛一閉,準備睡覺。
樊遠方也把書收拾了一下,臉都沒洗,直接進被窩了。
燈很快就熄了,也不知道是誰關的。316寝室寂靜無聲,仿佛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