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千鈞忍不住伸手敲她一記暴栗,“我也是男人!”
“你怎麽可能是男人?”宋一然一臉驚奇,臉上全是誇張的戲份,讓雷千鈞恨不得撲過去咬一口。
“你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說到後面,忍不住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然然言外之意是說他不是男人?雷千鈞暗暗反思,他是不是對然然太好了,慣得這小丫頭無法無天了!
“要不然咱們驗證一下?看看我到底是不是?”
我懷疑你在開車,并且掌握了一定的證據……
“我話還沒說完呢!”宋一然讨好的抱着雷千鈞的手臂,歪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你是我男神,是我男神成不?”
男神,這個詞兒倒是新鮮!詞意也挺好理解的,神嘛,那就不是人啊……
呃,越解釋越無力。算了,暫且就當它是個好詞兒吧!
雷千鈞真是對宋一然腦袋裏千奇百怪的想法見怪不怪了!
“好了,好了,言歸正傳,王柏程的小老婆和他那個私生子,前一段時間不見了!”
啊?不見了?
好好的人怎麽會不見了?
宋一然腦袋裏迅速閃過各種可能性,最後明白過來了,“哦,我知道了!你說王家最後那一步騷操作,是不是有人暗中指使?”先是逼死了于佩傑,讓她認罪伏法,替王希脫罪,然後讓王柏程辭職,帶着一家老小離開了海市,去了京城。
難道說,王柏程也不是自願的,是人家抓了他的小老婆和兒子威脅他,所以他沒有辦法?
“好好說話。”操作就操作!說什麽騷操作。
宋一然這才反應過來,好吧,此騷非彼騷,他不明白也是正常的。
“那到底是誰抓了王柏程的小老婆和兒子啊?不會是你們家那位老爺子吧!不對,他再糊塗,也沒糊塗到這份上。那就是你二叔!”
雷千鈞輕笑一聲,“我二叔沒長那腦子!”
“不是你二叔,那就是你堂哥呗!”
“對了!”
宋一然有些意外,沒想到雷千鈞收獲這麽大,居然真的查出來了。不過他應該早有預料吧!畢竟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她想了想,不由得奇怪地道:“你這位堂哥,真是手眼通天啊!莫不是你家老爺子不問青紅皂白,隻要是能兜住的,都在他身後給他兜着?”
雷千鈞想了想,歎氣道:“差不多吧!”
宋一然這次真笑了,“你爺爺是屬衛生紙的。”
“什麽意思??”
“專門給你堂哥擦屁……”
在雷千鈞要吃人的目光下,宋一然小女子識相的閉上了嘴巴,其實她也不想這麽毒舌!但是雷澤身爲一家之長,處事不公,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間接促成了小輩們之間的争鋒,這是他的過失!
争鋒也分良性的,惡性的!他這種偏幫,無異于火上燒油,助長了二房的氣焰,同時也把大房人推離了自己,跟他離心。
或許這正是二房人願意看到的,偏偏那老糊塗好像什麽都感覺不到似的。
“雷大哥,你别傷心,等我去了京城,幫你報仇。”
雷千鈞哭笑不得,“你怎麽幫我報仇,喊打喊殺的?”
“那肯定不能啊!不管怎麽說,他也是你爺爺嘛!不過啊,你們就是太慣着他了!讓他有點不知道天高地厚,還真以爲自己是太上皇了!你就把這件事兒交給我好了!我讓他知道一下,什麽叫悔不當初!”
阿嚏~
此時遠在京城,書城内,一位老人捧着書,接二連三的打起了噴嚏。他伸手揉了揉鼻子,心想這是要感冒嗎?天氣這麽好,難不成得熱傷風了?
再說張建設,苦口婆心的做葛彩雲的思想工作,說她剛懷孕,坐胎不穩,這個時候不适合長途奔波。路程那麽遠,又要倒好幾次火車,萬一出點什麽事怎麽辦?
反正張建設說了很多好聽的話,葛彩雲一個字也不信。其實她信不信都不重要,反正從始至終去鵬城這件事兒就是個幌子,是用來騙張家人的!
爲了表示自己聽話,也爲了表示她重視這個孩子,葛彩雲最終同意留下來,讓張建設自己去鵬城。
同時她還提出,自己一個人住害怕,想讓吳娟搬過來給自己作伴。
吳娟自然是十分願意的!到了葛彩雲這兒,她就伺候葛彩雲一個,做做飯,洗洗衣服也不費什麽勁兒,總比留在張家侍候一大家子人好!
而且葛彩雲這邊不差錢,夥食好,她自然願意來。
于是,張建設去街道開了介紹信,打了一個背包,帶上錢,買了車票,坐車往省城去,再倒車去鵬城。
從東北一直折騰到南方,八十年代初期估計得用小半個月的時間。因爲有時候還不一定能買到票,最重要的是綠皮火車的速度真的是太慢了,跟後世完全沒的比。
張建設剛走沒幾天,吳娟就搬到葛家來了,來給葛彩雲做伴,伺候她。
葛彩雲自然十分感激吳娟,第二天晚上買了一隻大肘子,還準備了幾個硬菜,說是要好好款待一下吳娟。
吳娟吃得心滿意足,滿嘴流油。天剛黑,她就睡覺去了。
她睡得很香,很沉,以至于都沒有發現有人真着夜色搬空了屋裏的東西,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的離開了。
宋一然沒有失言,給了葛彩雲一個全新的身份,還把之前承諾要給她的好處費交給了她。宋一然讓葛彩雲暫時去了外省,暫時躲避一下風頭。當然,張家這件事情一了,樊大海一死,她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重新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了。
吳娟這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還沒醒。
她是被人用水潑醒的。
吳娟眨了眨眼睛,她這是在哪兒啊!咦,爲什麽她眼前有好幾個大蓋帽,她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