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同意合作!”
“平哥……”身後的幾個兄弟比較詫異,不過他們對韓平很是信服,看韓平心意已決的樣子,就沒有再說話。
雷千鈞滿意的點了點頭,他看得出來,至少韓平不是那種出爾反爾,沒有主意的人。這個人有幾分小聰明,會審時度勢,既然下定了決心要合作,肯定能說出點東西來。
遇到韓平等人是個意外,但是這意外來得好啊!至少讓他們知道了還有人在暗中窺探着他們!
“說說吧!”
韓平點頭,沖着身後的幾個人道:“你們走遠點!”這種事,他不想把兄弟們也拉下來,所以不想讓他們聽到!
韓平想了想,才道:“我和幾個兄弟都是縣裏的,望鄉縣的,我們也沒有啥能耐,就憑着一股不怕死勁頭帶着幾個兄弟們混飯吃!隻要不是啥殺人越貨犯法的事兒,我們都幹。”
宋一然很不給面子的冷哼一聲,聲音涼得堪比冬日裏的流水,“你們以爲幹這種事兒就不犯法了?不過是鑽律法的空子罷了!”
韓平老臉一紅,他們确實如此,不過還好天黑,也沒有人能看見。
“嗯……之前有個人找到我,希望我幫他們挖墳。”韓平自動忽略宋一然鄙視的語氣,講起事情的經過。
他們兄弟幾個确實是混子,隻不過正如韓平所說,他們也是有底線的!小偷小摸這樣的事兒,韓平都不屑去做,他能願意去掘别人的墳嗎?
“那個男人出的價錢很高,整整五百塊!”五百塊對于像雷千鈞和宋一然這樣的人來說,或許不算什麽,但是對于韓平和他的兄弟們來說,這筆錢到手,夠他們大半年的開銷了。
“錢給的不少,但是我不想接!我覺得這是缺德事。”韓平自嘲的笑了一下,“當時人家是真沒難爲我,我還以爲遇上一個好說話的,笑臉賠了一大堆,轉過頭人家就把我老娘綁走了!”
雷千鈞皺眉,“你怎麽知道是他們綁走的?”其實細想想,這種可能性還是挺大的。
“我母親癱瘓在床,自己翻身都困難!”韓平道:“況且人家給我遞話了,這個活我要是不接,人家就把我媽給……”
他說不下去了,眼神裏全是痛苦和恨意。
雷千鈞便問,“那是個什麽樣的男人,你形容一下。是誰給你介紹過來的,有中間人嗎?”
韓平有些意外,他沒想到雷千鈞居然這麽懂行!對方一看就是生活優越的人,和他們就不是一種人,但句句話都能問到點子上。
“那個男人不到三十歲,雖然他故意穿的很老氣,但是我這雙眼睛也不是白給的,還是看得出一些問題的!”韓平又道:“中等個頭,偏瘦,長得很白淨,看起來像個教書匠。”
這麽年輕的一個人,怎麽會想要挖宋安陸的墳呢!?
“他叫什麽?有沒有說姓名?”其實這種問題問了也是白問,對方肯定特意隐藏姓名,說不定就留一個假名字給你。
“沒有!隻是聽他手下人叫他許爺!他講話的口音倒是有點南方人的意思,不過我不敢确定。”
許爺?
這個範圍可就太大了!或許這隻是一個代号,知名度不是很高的話,根本無從查起。
“中人是誰?知道不知道他的底細?”
韓平打起精神來,搖頭道:“沒有中人,是他們自己找上門來的。”
“他有沒有說這個墳是誰的,爲什麽要你們挖墳,挖完以後要做什麽?”
韓平一臉古怪:“他讓我們把墳裏的屍骨撿出來,不要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隻要是坑裏有的東西,連裹屍的草席都讓帶回去!”
宋一然的心突兀的跳快幾拍,宋老爺子下葬時,沒有棺材,隻有一張草席,可見這個人是了解這一點的。
會是誰呢!?
“他有沒有說讓你把東西送到哪兒去?”
韓平搖了搖頭,“他讓我們暫時保管,還說會主動找我們的。”他攤了攤手,“兩位,我知道的就這麽多,隻知道他叫許爺,還不知道真假,他是哪兒的人,刨墳的目的是什麽,我是真的一無所知。我也不知道這墳裏埋的是男是女……”
“你撒謊。”
雷千鈞搖了搖頭,“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之前倒酒的時候,好像說了一句爺們兒~如果你不知道墳裏埋的是誰,你爲什麽會這麽說?”
韓平臉色僵住,心想這人怎麽這麽妖孽啊,順口說的一句話他都能逮住不放。他摸了摸鼻子,讪讪地道:“我來之前,特意到村子裏打聽了一下,這知道這裏埋的是一位老大夫。這種事情前幾年也出了不少,死的人多了,我們也怕碰到硬茬子,事先打聽一下好安心。”
宋一然心裏越發難受,她現在聽不了這個。
“你們現在在哪裏落腳?”
“在鎮上租了一個小院,這事兒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我們租了一個月的房子。”說完說了一個地址。“本來想着事情的進展不一定順利,這才租了這麽個房子。”
宋一然對胡家鎮還算熟悉,一聽就知道他這次沒有說假話,便道:“你先回去等我們,最遲三天,我們會與你們彙合,在這三天裏,我希望你能老實一些,把這點事兒爛到肚子裏,不要跟别人說。”
“肯定的!”
“約束好你手下的人,别讓他們出去惹事!别忘了我們現在是合作關系!我們不過是想順着你找到這個人而已,找到找不到,問題都不是很大。你就不同了,你媽的命還在人家手上握着呢!”
韓平臉色很難看,似乎對宋一然的語氣很不滿意。
宋一然向來吃軟不吃硬,當下冷哼一聲,“怎麽,不服氣?嫌我說話難聽?我告訴你,墳裏躺的是我外公,你應該感到慶幸,如果墳被挖了,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兒喘氣嗎?”
韓平聽了這話,頓時如遭雷擊,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