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徐英紅真是又急又氣,老雷對王柏程也算是有知遇之恩了,可是他們家就是這麽報恩的?當真就是養了一窩子的白眼狼啊!
這次幸虧有然然,要是瑩瑩有個三長兩短……
徐英紅不敢再想,連忙去給女兒炖雞湯。
宋一然也怕雷瑩瑩想不開,時不是的去樓上陪她說說話,見她氣色還可以,就是人沒有精神,知道她到底還是被吓到了。
要不要給雷瑩瑩用一些安神湯藥呢?
她的問題不大,是用不着神仙水的,不過,是藥三分毒,這種事情,光靠藥物壓制,意義不大,還是要自己想開走出來才好。
中午剛吃過午飯,雷千鈞就回家了。
徐英紅忍不住把雷瑩瑩遇險,宋一然營救這事兒從頭到尾跟兒子講了一遍。
“你說那王希,是不是有病啊!我原來還當她是個好的,誰知道她心思竟然這樣惡毒!感情的事情勉強不得,她偏偏非要拆散你和然然!上次破壞你們的訂婚宴,這次居然想打然然的主意,結果綁錯人,把你妹妹擄去了!”
雷千鈞越聽臉越黑,轉身就離開了家,招呼都沒打一個。
宋一然了解他,估計是去辦案局去了。
雷千鈞要親自見見丁佩傑,想要撬開她的嘴。
這本來也不是難事,況且雷家也算是苦主,是爲了保護瑩瑩,才沒有把這件事情公開。
雷千鈞坐到了審案人的位置上,丁佩傑見到他時,也是一驚,不過很快就恢複到了之前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雷千鈞不由得冷笑,看起來倒是有些許見識的樣子。
“丁佩傑,你應該認識我吧?”
丁佩傑還是不說話,她自然是認識雷千鈞的,畢竟偶遇過兩回。這男人長得很好,也難怪王希對他念念不忘,甚至不惜铤而走險。
不過,她也不是白癡,就算是這姓雷的親自來了,也沒有用。
“你教唆的那四個混混已經招供了,他們都說你是主謀,我想聽聽你的意思。”
這一次,丁佩傑不知道爲何,開口說話了,“我不認識他們。”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其實你承認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那幾個混混是人證,他們身上的錢有你的指紋,這是物證。最重要的是,當時你們去水産雜物房的時候,可是有人親眼瞧見你和馬天傑接觸過的,你就是想抵賴,也抵賴不了。這叫人證,物證俱在!”
丁佩傑眼皮直跳,雷千鈞這幾句話,差點把她吓得魂飛魄散!不過,她自然是不肯輕易服軟的,強裝鎮定的笑了兩聲,努力壓制自己狂跳的心!
“我再問你一遍,你可是主使?”
丁佩傑學聰明了,反正時間也快到了,不要聽他胡言亂語,自己一定會沒事的。
“呵,你倒是強硬,也罷,我有心救你一命,你卻不顧自己的死活,那就算了!敢劫我妹妹,你也是死有餘辜。”
我妹妹?
丁佩傑錯愕連連,雷軍是海市辦案局一把手,自己就是生了兩副膽子,也不敢向他的女兒下手啊!她讓人劫的是宋一然啊!
宋一然雖然和雷千鈞定了婚,但是兩個人畢竟還沒有結婚,而且宋一然是孤女,真出了什麽事兒,雷家人也隻會厭惡她,而不會替她出頭。正是因爲如此,丁佩傑才敢拿王希的錢!
現在,怎麽聽爲話的意思,擄的不是宋一然,擄是人是雷家的小女兒?
不可能啊!
丁佩傑以爲雷千鈞是在詐她。
“那天我要出門,确實是我母親和我未婚妻在門口送我。但是就在你把望遠鏡交到馬天傑手上時,我未婚妻轉身回屋去了,我妹妹站在了門口,所以,他們擄走的是我妹妹。”
丁佩傑差點驚掉下巴,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那群廢物居然把雷家的小女兒擄走了!這樣一來,人家想要她的命,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
丁佩傑慌得不行,如果雷家人想要她死,比按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但是從始至終想要傷害宋一然的人都是王希,不是她,她真的要爲了所謂的義氣,失去生命,失去自由嗎?
那太不值得了!
“既然你這麽講義氣,我就成全你。”雷千鈞起身,似乎真的不打算再問下去了。
丁佩然卻是六神無主了,慌慌張張地道:“我說,我說了……”如果主謀是王希,以他們兩家的情分,王希一定不會有什麽大事,但是如果主謀是自己,那麽她必死無疑!
她不想死!
“是王希……”丁佩然眼中全是灰敗之色,“王希想拆散你們,就讓我幫她找人對付你未婚妻,她說隻要你未婚妻出事了,你就不會選擇跟她在一起了,到時候你就是她的了。”
雷千鈞讓記錄員做記錄,又問:“她給你好處了?”
“一開始給了三千,說事成之後再給一千!”丁佩傑很激動,“我什麽都告訴你了,我真的不是沖你妹妹去的!一切都是王希讓我做的!我不敢得罪她,才會替她辦事,求求你們了,這件事情與我無關啊!”
雷千鈞覺得怒火從他的腳底闆一直竄到了天靈蓋。他真的很想揍丁佩傑一頓,什麽叫與她無關啊?難道她不是幫兇嗎?
記錄員做好了記錄,雷千鈞讓人拿給丁佩傑看,順便讓她簽字畫押。
口供,拿到了。
辦案員上門的時候,袁枚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們說啥,我閨女犯法了?你們是不是有病啊!知道不知道我們家老王是誰啊?我們家老王是雷軍的秘書,你們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同志,請您配合一下。”幾個人拿着雷軍批的手令往屋裏沖,很容易就抓到了王希。
當然,準備充分,一樣安排了女辦案人員。
“怎麽回事,媽,你快救救我。”王希臉色煞白,她無法想象事情居然暴露了,是不是哪裏出現問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