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吐血,但是也差不多了。
秦學忠覺得自己的肺子要被踹出來了,他捂着胸口勉強坐了起來,“你們是土匪啊!”
“嘴挺硬啊,就是不知道身子骨啥樣,抗不抗打啊!?”
秦學忠這會兒怕的要命,鐵三沒将人拿下,還讓對方找來了,估計自己的這點老底,人家早就知道了。他怕死啊,所以一點風險也不敢冒,比鐵三還要慫,當下就求饒了,“哥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都是誤會啊!”
“誤會,你讓鐵三來找我們麻煩,也是誤會?”雷千鈞口氣很不好,他生得高大威猛,往秦學忠面前一站,像一尊煞神似的。
“不,不是,真是誤會,有話好好說嘛!”
宋一然最讨厭像秦學忠這樣的男人,仗着自己有幾個臭錢,仗着家裏有點勢力,就把其他人都當成蝼蟻,甚至連強搶民女這種事情都幹的出來,簡直就是人渣。
“聽說秦大公子喜歡在這兒金屋藏嬌啊!”宋一然慢條斯理的走過去,走到秦學忠身邊的時候,看了看他放在地面上的一隻手,突然踩了上去。
宋一然這一腳,踩得又快又準,秦學忠慘叫一聲,仿佛一隻被人掐往了脖子的公雞。
“啧啧,十指連心啊,這得多疼啊!”宋一然一邊說,一邊用腳狠狠地在秦學忠的手指頭上碾了幾下。
“疼,姑奶奶,疼死了。”秦學忠哀嚎聲連連,眼淚鼻涕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此時此刻,秦學忠嚴重懷疑,他的左手已經廢掉了。
“我們來,不是聽你學豬叫的!”宋一然終于放過了秦學忠的手指,走回了雷千鈞的身邊,“聽聞你這麽多年,沒少做惡事,所以今天我們是來教訓你的。”
秦學忠痛哭流涕,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頂了!如果不是因爲許月荷,他也不會得罪眼前這兩個人,那婆娘一臉尖酸刻薄的模樣,果然不是好東西,配不上他。
“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我差點讓你對象踢廢了,這手也完了。”左手手指已經腫了起來,紅得發紫,看起來異常恐怕。
“一句錯了就想掩蓋你這麽多年做的混賬事?”雷千鈞把手指關節掰得噼裏啪啦作響,惡狠狠的來了一句,“還是欠揍。”
秦學忠吓的直縮脖子,對方太強壯了,估計幾拳就能把自己打個半死。
“我真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不管怎麽說,先把眼前這一關過了再說,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宋一然真的很希望自己手上有一把刀,直接把這個秦學忠腌掉得了,這種禍害活在世上,簡直就是浪費糧食。
但是她有自己原則,生命都是平等的,即便這個人有錯,該死,他也應該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被誰随随便便奪去生命。
“這種人說的話,可信嗎?”宋一然問雷千鈞。
後者冷哼一聲,目光冰冷。這種人,就應該就地正法,免得再去禍害其他人。
雷千鈞和宋一然一樣,都有自己的原則和标準。他們是隊伍培養出來的,都把遵紀守法,服從、忠誠,看得比命還重要。
這個人再怎麽壞,再怎麽惡,對他執行判決的,永遠都是國家和法律,而不是某個人。
宋一然又轉身走到秦學忠面前,秦學忠這次學乖了,連忙把手拿起來,生怕被宋一然踩。
“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能想一個辦法說服我放過你,我就放過你。”
這話聽着有點拗口,但是秦學忠聽明白了。
“我有錢,我給你們錢!五千行不行,你們放過我吧!”
五千塊,真的是不少了,這年頭大多數人還拿着二三十塊錢的工資,就算是一些資深的技術工種,也不過百十來塊。
可惜雷千鈞和宋一然都不爲所動。
秦學忠急了,大叫一聲,“一萬,這是最多的了,不能再多了。”
“你真以爲有幾個臭錢就能爲所欲爲了?”
“那,那你們到底想怎麽樣啊,你們說,我照辦還不成嗎?”秦學忠手指頭疼,胸膛也疼,他深知這兩個人太危險了,自己還是早點遠離他們吧。
宋一然隻道:“你寫個認罪書,把你以前幹過的壞事都寫下來,然後去自首,這事兒就算了。”
“你們耍我是不是,耍我很好玩啊!”誰願意吃牢飯啊!秦學忠這會兒已經快崩潰了。
“不願意?”宋一然冷笑一聲,“行啊,這事兒也好商量,你隻要肯真心悔過,我還是願意給你一次機會的。”
秦學忠忙不疊的答應,“好,我悔過,我認錯。求求你們,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口說無憑,爲了不讓你被同一塊石頭絆倒,我看還是換個思路。要不,你站起來讓我踢兩腳?人要是廢了,以後就不能做壞事了,也好永絕後患。”
秦學忠一聽,當下明白她要踢哪個部位,吓得出了一身冷汗。這姑奶奶,是真的彪悍啊,自己要是真的被她踢了,還不徹底廢了?他還沒成家,還沒孩子呢!
秦大公子真真是悔不當初,恨不能時光倒流,他好早早的把許月荷甩了,是不是就沒這事兒了。
“再打個商量,能不能不要……”秦學忠越想越委屈,“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啊,我真知道錯了啊!”
雷千鈞進屋裏掃視了一圈,還真就找到了筆和紙。
“把你自己做的事兒都寫下來,一會兒好好搞坦白交待,否則的話……”
秦學忠顫顫巍巍的接過紙筆,開始回憶自己的過往。他絞盡腦汁的想要爲自己脫罪,想了半天,也沒寫幾個字。
宋一然急了,一腳踹在房門上,不堪一擊的陳年門闆當下被踹出一個洞來。
秦學忠看得目瞪口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寫,我寫還不行嗎!”他算想明白了,就是吃牢飯也比被踹死強啊!